“芷心,你可还记得从前看过的,一本话本里的故事,讲的是书生与小姐。”
“奴婢记得,那小姐与书生定情,后来书生高中状元,风风光光的迎娶了小姐。后来被有心人挑拨,小姐误以为书生有了外室。
可那小姐一不去像书生问清楚,二不去求证这事是真是假,只会默默哭泣伤心。而那书生也不明白小姐到底发生了何事,书生也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误以为小姐嫁给了他而后悔,两人便从此疏远了。
再后来书生借酒消愁,却被身旁的婢女借机引诱,本是一段锦绣良缘,却被有心人挑拨,硬生生的给拆散了,书生与小姐再也回不到当初。”
当初芷心看到这个故事时,可是直叹气的,为书生与小姐感到惋惜,明明小姐只是去问一下书生,明明书生多去关心一下小姐,事情便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
“所以啊,夫妻之间有了什么事,可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一定要与对方说清楚,万万不可受人挑拨。
本是非常拙劣的手段,可就是因为没有说清楚,就会造成惨剧了。公主,奴婢说的可对?”
芷兰倒是极快的理解了姜容的意思,毕竟她一向是很聪明的。
“芷兰说得对,只要两人之间心意相通,别人再如何挑拨也无用,可若是一方知晓,另一方不知晓,这便就有误会了。”
姜容一脸笑意地看着芷兰,芷兰是个极其聪明的姑娘,模样长得也是十分的清秀,想着日后得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
得了公主的肯定,芷兰的心里也是欢喜,想必公主与将军之间的感情便是如此吧,他们二人心意相通,许多事情都跟明镜一样,没有藏着掖着。
“这事啊,还得你们日后慢慢去体会…”
姜容温柔一笑,仔细绣着手中的香囊,一切自已是说不清楚的,许多事情还得她们二人日后慢慢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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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着紫衣的女子着一大群下人在街上闲逛,单看这精致华美的衣裙以及身后跟着的一群下人,周围的百姓们知晓这是位有身份的,都识相地避开。
“小姐可听说那楚将军府里面的事了?”
身着绿衣模样清秀的婢女花月一脸好奇地说道,毕竟西齐的姜容公主和亲之事,当初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世人皆知五公主可是倾慕者楚将军的,这楚将军要娶别的女子,五公主自然是不乐意的,想必是跑到陛下面前闹了一番,让那将军府连喜事都不能办。
想那姜容公主千里迢迢来到南魏,却连嫁衣不能穿,入了将军府之后,也不得楚将军喜爱,府里却被一个下人掌管想,来也着实是可怜凄惨。
“别人的事,与我何干?”
萧紫韵冷着面容,没有理会花月说的话,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哪还有空去理会旁人的事。
那位姜容公主能够在五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的入将军府,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又何须她去操心。
“小姐,你莫要再这般愁眉苦脸的了,姥爷也是为了你好。”
看着自家小姐这些时日永远都是这般冷着脸,花月心里可是难受极了。
“为了我好,便可把我当做礼物一般打发给别人,父亲如今的地位,难道还不够吗。越靠近权力的中心,便会越显眼,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之地。当年的楚家便是最好的例子。”
萧紫韵压低声音,毕竟当年楚家之事,现在没有人敢提,而她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父亲已经位列丞相之位,既能保了这一生的荣华富贵,也不会太过招摇引人注目,还有何不满足的?
定要去争名夺势,难道就不怕落得个和当年楚家一般的下场吗?
帝王永远是多疑无情的,哪怕你倾尽全力助他登上了皇位,转头便可飞鸟尽良弓藏,没有人可以赌得起帝王的良心。
宫里的皇子互相争夺皇位,那是宫里面的事,他们萧家为何要去参和,这趟浑水就是踏进去了,恐怕便再也出不来了。
花月也不知再该说些什么,毕竟小姐说的那些大道理,自已大多也是一知半解的。她毕竟也只是个奴婢,虽识得些字读过些书,但有些道理她是真的不明白。
“小姐,那五公主倾慕楚将军,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为何还能容许姜容公主进了将军府?”
实在是不想看着自家小姐总是这般冷着脸,花月只得再找些话题来说,毕竟她的确是挺好奇这位姜容公主的。
“和亲公主事关重大,五公主就算再怎么不满,还能让陛下把姜容公主杀了吗?顶多是闹些脾气,做一些小伎俩罢了。”
提到顾青婉时,萧紫韵眼底里闪过一抹不满,毕竟又有哪位臣女会真心拜服一位嚣张跋扈的公主呢。
不过她倒是挺敬佩姜容公主的,国家落难,牺牲自己来南魏和亲,况且明知是要来南魏受辱的,还是这般毅然决然的来了。
和亲公主来了南魏,按照律令,是要先前去拜见陛下的,可听闻那姜容公主可是在驿馆里待了好几日,陛下都没有召见的意思。
更是直接一顶软轿抬去的将军府,甚至连一场像样的成亲礼都没有,更是连嫁衣都不许穿,听闻那姜容公主入将军府之日,五公主还是先去闹了一番。
如此种种轻视侮辱,也难为那姜容公主都一一忍受下来了。
同样是公主,差别竟是这般大。
“奴婢听闻那将军府里有一位名为月绫的女子,楚将军尤其信任喜爱她,可对待姜容公主可都是视而不见。旁人成亲新婚燕尔喜气洋洋,可将军府却是没有一丝喜气。”
话里间皆是对姜容的同情,明明是尊贵的皇室公主,来到南魏之后,却是受尽了屈辱。
难道姜容公主的这一生,便在将军府里就这般过了吗,高高在上,尊贵无双的公主,竟也会落得这般悲惨的命运,着实有些让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