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又有新的女朋友了,这次是个头像粉色兔宝宝的小女生。
“老地方等你呦老公。”
“你家里的黄脸婆,哪有我乖,我听话?今晚好好疼你!”
看着小女生发到老公手机的消息,我不禁冷笑。
老公前脚才出门,我后脚也离开了家。
他有他的女朋友,我有我的小狼狗。
只是很不巧,我们两对竟然在同个酒店开的房,而且还在隔壁!
1
江叙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我刚坐上出租车后座。
打开车窗,热浪和他的声音一起卷进耳朵里。
“黎越,我晚上有应酬,你不用等我。”
“哦,那你还回来吗?”
声音停顿一秒,他被气笑了。
“我不回来能去哪儿?你别想着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出去喝酒不着家,晚上我找不到你,你就等着瞧。”
“知道,我哪敢啊。”我扮乖,娇笑着,“等你回来哦,老公。”
“嗯。”他挂了。
没一会儿,被我垫在屁股底下的平板响起叮咚叮咚提示音。
头像是粉色兔宝宝的账号发过来一个房间号。
【老地方等你呦老公。】
【东西都准备好了。】
【今晚好好疼你!】
我冷笑一声,无趣地熄灭屏幕。
江叙把账号登录在平板上有几个月了,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久他忘了这事儿,反正他和小情人你侬我侬的每一条我都能看到。
起初还会生气。
后来麻木了。
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婚内出轨。
我和江叙结婚五年,校服到婚纱,头两年也是羡煞旁人的金童玉女,恨不能一天25个小时黏在对方身上。
但人心善变。
江叙事业越成功,身边的诱惑就越多。
他第一个出轨对象是秘书。
那女人胆子最大,敢直接把脱下来的内裤塞进江叙包里。
我当然是炸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
几乎肝肠寸断。
彼时江叙还爱我,低头道歉,再三保证没有下次。
可偷过腥的猫禁不起诱惑。
有一就有二。
陌生的香水味,身上多出来的吻痕。
江叙也从哄我到不耐烦。
“哪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只有一个女人?”
“逢场作戏而已,江太太的位置没人跟你抢。”
“黎越,你太能作了。”
他摔门离开家。
冷暴力处理,一次又一次。
逼我服软。
后来我想通了,和他闹有什么意思?
他能出去玩我就不能么。
他玩女人。
我吃窝边草。
江叙的爷爷,当年收养了一个战友的儿子,取名江野。
江野比江叙没大几岁,却是名义上的长辈。
每个江叙不回家的晚上,我都缠着江野做最好的榨汁机。
他每睡一个女人。
我就和江野开拓一片新地图。
江野腿长腰软,会的花样多,和他睡在一起我很满意。
就比方说现在,他已经开好房了。
还自觉地发来一张自拍。
身上穿着我喜欢的制服诱惑。
得意洋洋地说:
“今晚我让你爽9次。”
2
“叮……”
门卡刚刷进去我就被一双强而有劲的手拽入抵在了墙上。
竟然没开灯。
江野把脸埋在我的脖子上,用力嗅了嗅,“真香。”
露出牙齿,在锁骨上面咬了一口。
我闷哼一声,推开他,打开灯。
江野一脸痞笑看着我。
黑西装,白衬衫,包裹着劲瘦有腹肌人鱼线的身体,禁欲得直流口水。
他是懂勾引我的。
我琢磨一会儿要怎样一件件扒下来。
江野挡开我的手。
“乖乖,你迟到了。”
“等急了?”
“你挂了我电话。”他语气哀怨。
刚上车那会儿我在和江野通话,谁让江叙的电话正好插进来。
我匆匆忙忙就挂了他。
“他比我重要。”他吃味得更厉害。
“你见过正大光明偷腥的猫吗?”我扑上去,把他摁在床上,男人还是得用行动教育。
他装模作样地抵抗几下就开始配合了。
我用牙齿去解领结,嘴唇无意间扫到高挺的喉骨。
他仰起脖子。
流畅的肩颈线上,唇红齿白。
我再难忍,抬头和他吻在一起。
忽然间。
“啪!”
隔壁响起鞭子落地的声音。
“小骚猪,爽不爽?”
熟悉的声音令我瞬间从江野身上弹起来。
眼神惊恐。
江叙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隔壁怎么会有江叙的声音?
皮鞭抽打声啪啪作响,很快我就听到了似痛非痛的叫唤声。
清晰入耳,仿佛身临其境。
“别怕,房间我做过特殊的隔音处理,他听不到我们的动静。”江野从身后抱住我,“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神经。
老公在跟小辣妹开房。
我在隔壁撩男人。
倒反天罡?
我鸡皮疙瘩顿时立了起来。
百思不解哪来的恶趣味。
直到我从一声高过一声的女高音中认出了对方是谁。
李欣悦。
江野的未婚妻。
3
我第一次见到江野,是在我和江叙的婚礼上。
他喝了一杯我敬过去的酒。
我早就听说过他。
他在生意场上才华过人,杀伐果断,一个人挣下的产业比整个江家都多。
可惜他不是江家的血脉,只是爷爷当年收留的养子。
这也就使得,整个江家没人能够管得了他。
婚后,我和老公同住在家族大别墅里。
但我和江野甚少见面。
只知道,有段时间家族长辈给他指了一门亲事,他并不喜欢,闹了许久。
我原以为,我和江野那样的人永远不会有过多接触。
直到我去酒吧买醉,遇到他。
那次是我第三次抓到江叙出轨。
他玩得越来越过分。
这一次是个女大学生,年轻娇嫩的小姑娘,怯生生坐在江叙腿上,一口一口喝下他哺过去的酒。
我闯进去,拿起整瓶酒撒了他们一身。
江叙气死了,指着包间的门口让我滚。
“爱过过,不爱过滚。”
我在他的眼里真的看不到爱意了。
彻底心灰意冷。
他能玩我就不能吗?
我也玩,要玩就玩个最帅的。我去会所包场,喝到醉眼朦胧,最顺眼的坐在角落里不过来,我偏要选他,勾住就亲。
从会所亲到车后座。
亲到嘴巴都肿了。
最后一丝理智,我从包里拿出一只让他用。
江野单手支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黎越,你要来真的吗?”
霓虹灯闪烁的光照亮了他的脸。
我在这一瞬间酒醒。
如同瞧见鬼魅。
4
“吓到了?”江野贴在我身后,问。
“我是没想到江叙胆子这么大。”我心里暗骂江叙荤素不忌,谁的人都敢惹。
江野应该早就知道江叙和他未婚妻搅在一起了。
特地来提醒我。
为什么?
“这有什么。”江野笑了,手臂暧昧地圈在我腰腹上,“我不也招惹了他的吗?他睡他的,我睡我的,这才公平。”
?
好一个公平。
谁也没比谁好。
无语了一阵。
约会的兴致闹得全无了。
我拿起衣服开始穿上,“不玩儿了,我要走了,别让他们两个看到我们在一起。”
江野倚在床头上似笑非笑。
像个祸国殃民的男妖精。
“黎越,你什么时候跟他离婚?”
“为什么要离?”我奇怪。
“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是么,江叙挣得钱全进夫妻共同财产,我不用出力就能享受财富自由的快乐。”
“离了婚,我去哪儿再找一个这么能挣的老公?”
江野脸上的笑慢慢敛去。
“黎越,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吗?”
我愣了下。
他却转瞬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
“你不离婚,我还怎么转正?”
我轻笑,手指勾了勾他下巴。
“放心,我要是离了,第一个考虑让你上位。”
说完起身要走。
下一秒,被人重新拖回去摁到床上。
袜子撕得稀巴烂。
“你还敢有别人?”
“别人能有我强吗?”
“嗯?你说呀。”
5
折腾到半夜江野才肯放过我。
隔壁的声音早就停了。
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咋的。
我不敢久留,撑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结果在别墅大门口,遇到同样赶回来的江叙。
他愣了一下,眼里染上薄怒。
“黎越!你大晚上去哪儿了?”
我目光落在他脖子,大片青紫的痕迹上,索性挑起嘴角笑,“约会去了。你呢,你大晚上的去哪儿了?”
他没想到我会把问题抛回去。
假设他也承认是约会去了,训斥我的底气就会明显不足。
江叙绷着脸,拽着我回到家里。
门一关,脸色彻底寒下来。
“黎越,我再问你一次,你他妈大晚上的上哪儿去了?!”
哈,他多好笑。
几年着家次数屈指可数。
不允许我管他,连多问一句都要甩脸色。
此时却在恼怒我有没有可能给他戴绿帽子。
“我说,我约会去了。”我一点不想装,从第一次和江野睡就想过有今天。
我甚至更期待他知道真相时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
江叙恶狠狠地瞪着我,陡然冷笑。
“你为了引起我的注意真是花样百出。”
“黎越,我比谁都了解你,你不可能出轨,因为你根本就离不开我。”
“以后别再用同样的招数了,没意思。”
他捏紧我的下巴重重甩到一边。
走到阳台上去抽烟。
隐隐地,听到他在通话。
“不是说今晚陪我的嘛,怎么又回去了?”
“你家里黄脸婆又老又丑,哪有我重要?”
“我现在肚子疼,你必须马上过来安慰我。”
江叙的声音出奇温柔。
“你跟她计较什么?好,我马上就过来陪你。”
江叙抓起外套出门。
我保持这个姿势很久,直到脖子酸痛,才一点、一点地扭回来。
心脏像被一股蛮力给捏爆了。
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眼前的一切扭曲,茶杯、灯盏、鞋袜,都变成了江叙的脸。
我冲过去将它们全部摔在地上。
发出巨大的声音。
我冷静而暴力的破坏,最终变成一片废墟,而我就坐在这片废墟里。
沉默地被情绪裹挟。
那日江叙在酒吧被我泼了一脸酒水,回来时说要同我认真地谈一谈。
他坦诚自己经不起诱惑,做不到对婚姻忠诚,从一而终。
这次犯的错。
下次照犯不误。
可他不想离婚,说我和她们之间是有区别的。
我是江太太。
她们只是她们。
如此荒诞。
我却同意了。
你只要回来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江叙对我感激涕零。
殊不知那晚我就穿着薄薄的睡衣,赤脚推开了江野的门。
6
今晚,我又一次站在江野的房门前。
轻轻敲门。
房间设置了指纹锁,平时谁都进不去。
我试着把手指放到指纹识别区域。
门开了。
室内安静,他人不在,应该还睡在酒店里。
不过也无所谓。
我只想来获取一点温暖。
找到床,掀开被窝钻进去,这里有熟悉的味道。
迷迷糊糊间,我睡了过去,直到听见门外响起吵闹的声音。
“黎越!”
“黎越,你躲哪儿去了?”
“少爷,我们没有看到少奶奶出门,她肯定在家里。”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少爷,这是三爷的房间。”
我猛地坐起来,江叙终于回家了吗?
手机调成静音,十几个来电一个都没接到。
未读的短信,是江叙在找我,质问我为什么把家给砸了。
混于狂轰乱炸间的竟然还有一条江野的信息。
【在房间里好好呆着,有什么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我怔了怔。
江野知道我昨晚睡在他的房间?
但旋即想通,既然他装了指纹锁,房内里有监控也是正常。
“咚咚咚。”
“三叔,你在里面吗?”
“少爷,三爷昨晚出去后就没回来。”
“所有的房间都找了,就剩下这间,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我披上衣服站起来。
冷冷看着被敲响的门,深深地吸了口气,心底升起一股变态的期待,就这么闯进来也好,让他看到也好,破罐子破摔也好。
这混账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江野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
“江叙,你敲我门做什么?”
“我在找黎越。”
“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来我的房间找黎越?”江野语气森冷。
江叙语塞。
毕竟他根本说不出他推测自己老婆藏在三叔房里这么荒唐的事。
“三叔,打开。”江叙声音寒下来,“我必须要找到她。”
“人不在我这。”
“打开看一眼而已,没有这么难吧?”
两人谁也不退一步。
保姆出声:“三爷,少爷,李欣悦小姐来了。”
李欣悦?她也来了?
昨天在酒店我才知道,原来粉色兔子头像是她。
和江叙的聊天里,她没少骂我黄脸婆,是下不出蛋的老母鸡。
可偶尔在聚会中碰面,她又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所以我根本没想过会是她。
李欣悦笑着出现,“江野,你急急忙忙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嘛?”
“呀,好巧,江叙你也在,我们好久没见了。”
我听了忍不住想笑。
真是好久不见呢,也不知道昨天谁和江叙滚在酒店的床上。
但江野为什么要把李欣悦叫来?
他知道我昨晚睡在他房里,那应该也能猜到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我想摊牌了。
装得太久了,不想再演了。
江野大概是想保护我。
可我需要被保护吗?
我冷笑一声,直接从房间里面打开门,直面房外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