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舒随即又扯过他左手,看了眼上面的腕表,已经上午11点5分。
心里暗自汗颜。
她可真是能睡!
房车的驾驶厢与后车厢隔用挡板隔开着。
凌梓舒快速将自己从被子里解脱出来,又让齐慕笙转过头去,她快速脱掉身上的睡袍,换好衣服,才准许男人将头偏回来。
然而凌梓舒所没注意到的是,齐慕笙方才视线所看的前方有一面斜放着的小镜子,而镜子正面所对的方向,恰是她。
她那未着寸缕和急吼吼穿衣服的样子,全被男人丁点不落的看了去。
若非男人意志力强大,此刻的她,早成了盘中餐!
换好衣服,凌梓舒开始洗漱,喷水用乳……
等她彻底打理好自己,车子也下了高速。
在市区一阵穿行,最终停在一栋古朴的四合院前。
凌梓舒昨晚心情不佳,回房洗澡后就直接躺被窝里了,连行李都没收拾,此刻身上穿的衣服是齐慕笙给她准备的。
里面是黑色打底毛衣长裙,外面是直达脚踝的超长款艳红色羽绒服,整个人穿上去好似瞬间被装进了袋子里。
得亏她身材高挑,皮肤好,否则穿上这衣服就只会给人一种感觉——搞笑!
从车上下来,凌梓舒看了眼身旁黑色西服配加绒大衣,看上去既帅又有品位的男人,心里默默给他记了一笔。
靳川老先生得知他们今天要来,早早就在门口亲自等候。
两人已下车,精神矍铄的白发老人就虚拄着拐杖,步履生风的快速上前:
“齐小子,小舒丫头,你们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可是让老头子我好等啊。”
靳川于齐慕笙有着特殊的恩情。
决定带凌梓舒来这里拜访后,他便在电话里将凌梓舒就是唐念舒,以及两人已经领证的事告诉了他,而凌梓舒也知道这些事。
“靳太……”公
“乖,叫靳爷爷。”
凌梓舒明白迟到肯定是因为她,脸上表情有些歉疚,张口正要真诚的表达歉意,话就被齐慕笙打断,而且这语气……
“噗嗤~”
靳川没憋住:
“哈哈~小舒丫头,这臭小子没说错,你就叫我一声靳爷爷吧。”
今时不同往日。
这丫头现在都被齐小子拐户口本上妻子那一栏了,自然得跟着升辈分。
就让唐念舒,仅存在于回忆里吧。
“靳爷爷。”
凌梓舒忍着心里的窘迫与恼火,乖乖巧巧的叫人。
有些话,大家虽未严明,但心里都如明镜。
“哎~”
靳川煞有介事的应声,随即又冲着凌梓舒笑眯眯的问道:
“小舒丫头,看你穿的这么喜庆,一定是提前来给老头子我拜年的吧?快说说,都给我准备了什么?”
主动问要新年礼物。
靳川老先生也是个老顽童无疑了。
同时,这也侧面印证了三人关系的亲密。
“靳爷爷,我既然带着舒儿正式登门拜访,为您准备的礼定是会令您满意的,舒儿昨晚没休息好,又坐了这么久的车,累了,您何不先让我们进去?”
川市风急,他都觉得脸被冷风刮的疼,何况细皮嫩肉的小妮子?
“好好好,先进门再说!”
靳川丢下话就转身走在前面,颇有些气呼呼的架势,嘴巴也不停的唠叨着:
“你们年轻人真是的,动不动就撒狗粮,还昨晚没休息好,啧啧,这有温香软玉在旁的男人,虐起我们单身狗来,可真是丝毫不见嘴软……”
靳川这话就是故意说给齐慕笙听的,看似在一个人埋怨呢喃,实际声音不见丁点小。
凌梓舒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生,一听这话,就知道靳川误解了齐慕笙的意思,心里对齐慕笙越发埋怨。
想解释,却又明白这是绝不能的。
因为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
恰好此时齐慕笙想要签她,凌梓舒气哼哼打开他伸来的手,白了他一眼,直接向前跑几步,追上靳川,挽住他胳膊,笑眯眯的将话题引开:
“靳……爷爷,您这里和以前相比变化似乎挺大,不如您带我四处走走看看吧?”
突然对靳川由靳太公改口为靳爷爷,凌梓舒多少有些不习惯。
“好好好,咱们先进屋喝口茶,然后就去满园子的逛耍。”
靳川自然感觉到了凌梓舒叫他爷爷时那一瞬的卡遁,满眼狡黠,笑呵呵应下。
就这样,凌梓舒挽着靳川胳膊,两人一起朝四合院的主屋走去。
身后,齐慕笙盯着自己被打回来的手瞧了眼,摇头一声失笑,无奈的抬脚跟上。
……
主屋里,佣人们奉茶完毕后自行退下,三人闲聊了会儿,管家便来请三人前去用午餐。
凌梓舒发现,桌上的菜大多偏辣,很符合她的口味。
而靳川和齐慕笙,却是偏好清淡的食物。
她心里感动。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靳川仍然记得她的喜好。
这种被长辈在意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如果,齐家泰能有靳川对她认可的一半的话,该多好?
想到那个凶巴巴的老头,凌梓舒心里就是一阵怅然。
……
餐后,靳川如约让凌梓舒去他改建过的园子里游玩,但同她一道的人,却不是他,而是齐慕笙。
冬天的园子,多少透着几分萧索。
“唉~”
她突然叹出口气:
“齐慕笙,我突然发现,我也挺有伤春悲秋的潜质。”
齐慕笙听完他的话,黑沉的眸子里,眸光一荡,下一刻长臂一勾,直接轻柔的将人纳入怀里,低眸仔细凝着她,颇为认真的问道:
“有我这么好的老公在,什么事都能给你解决的漂漂亮亮的,你还有什么好伤意的,嗯?”
“噗嗤~”
凌梓舒本来低沉的心情,因为齐慕笙这自我感觉要上天的表现而没忍住喷笑出声。
她伸手没好气的在他肩上捶了一下,嗔骂:
“人家跟你说认真的,你却在这里耍宝,简直没个正形,哼~”
凌梓舒直接扭过头去,不想搭理这男人了。
齐慕笙见她这般,只得继续哄……
一来二去,齐慕笙被女人生气时的神逻辑彻底打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低头将那张能言善辩到让他头疼的小嘴堵住,深深的索取。
凌梓舒诧异,说不过就来这招,当她是任人捏圆搓扁的小泥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