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终的事实证明,当齐慕笙想吻凌梓舒的时候,她还真是任他拿捏的小泥人。
最终,她通红着脸软在他怀里,大口的呼吸。
待身体恢复力气后,凌梓舒站直身子,狠狠推开齐慕笙,不满的剜了他一眼,也无心再逛园子了,直接就朝四合院的主屋去。
见她走人,齐慕笙自然是要跟上的。
然而,他跟着凌梓舒刚到主屋门口,就被管家叫住:
“齐先生,靳老有些事想和您谈,您请随我来。”
齐慕笙闻言看了眼堂屋里坐着正低头喝茶,跟他无视得彻底的凌梓舒,点点头,跟着管家离开。
凌梓舒自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看着齐慕笙离去的背影,嫌弃的撇了撇嘴。
……
后院,靳川的书房里,管家将齐慕笙领进屋便退了去。
“过来喝茶。”
靳川在窗边木质方茶几前的团蒲上盘腿坐着,正在煮茶。
见齐慕笙到了,他含笑冲他招了招手。
齐慕笙大步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靳川却盯着面前正在沸腾的茶水,不再说话,齐慕笙见他这般,也不主动出声,只盯着他手上的动作。
半晌,靳川煮好一手茶,分别给两人斟上,齐慕笙执起茶杯浅抿一口后,抬目看向他。
“靳爷爷,您在外形象儒雅稳重,但在亲近的人面前,却是个实打实的老顽童。今天这般……您有事,不妨直言。”
舒儿还在生气,他得快些回去哄。
靳川心里其实还在琢磨措辞,见齐慕笙突然开口,脸上的表情虽没什么变化,但语气里似有一丝着急,他心里有一瞬的诧异,旋即反应过来,心情越发的复杂沉重。
“唉~”
他叹出口气。
罢了,该面对的,终究是逃避不了。
“本来,即便你今天不来我这里,我也打算过些日子去见见你的。齐小子,我受人之托,想在你与对方之间,做个和事佬,只是不知你可会给我这个老家伙面子?”
靳川矍铄的眸仔仔细细看着齐慕笙,却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不知靳爷爷口中的人,指的是谁?”
齐慕笙在心里寻思一阵,近段时间和他有过节的人,能请动靳川的,无!
“这……”
靳川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一个问题,但……
“齐小子,在我将这两人身份告诉你之前,你可否答应我,无论怎样,不取他们性命?”
齐慕笙闻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两个人,于靳爷爷而言很重要?”
“是!”
靳川回答的毫不犹豫,坚定无比。
齐慕笙听他这么说,念及两人之间的交情,便利落的点了下头:
“既是如此,我答应您便是!”
对面,靳川狠狠松了口气。
他知道齐慕笙是个怎样信守承诺的人。
“我说的,是一对夫妻。女方曾经在你生命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而你因为她和男方的联合欺骗,陷入过痛苦和纠结……”
靳川的话缓缓继续着,齐慕笙却是越听越糊涂,完全想不起来他何时与这样一对夫妻有过交集。
终于,在他的满心困惑里,靳川说出了那两个人的名字。
“他们……就是你曾经的未婚妻黎梦涵,以及她的丈夫Frank!”
“呵~靳爷爷,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还是说,您在故意用黎梦涵来试探我和舒儿的感情?”
在齐慕笙的认知里,黎梦涵是的的确确已经死了的。
纵然靳川此刻神情严肃,满脸认真,他还是不信他说的是真的。
可靳川却只是脸色越发凝重的看着他:
“齐小子,我刚才说的,字句属实!”
他话音刚落,就听“嘭”的一声沉闷响声,齐慕笙手里的古瓷杯被他重重压在面前小方桌上,茶水溅出,一如他此刻不平的心境!
看着脸色瞬间阴沉难看的男人,靳川神色变了又变。
齐慕笙深深沉沉盯视着他:
“靳爷爷,您确定……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询问的一句话,却字句弥漫滚滚杀意。
靳川看着他架势,眉头深深的皱着,很想给出否定的回答来终结这一切,但他知道他不能:
“是,齐小……”
“他们现在在哪里?”
齐慕笙不等靳川说完就打断了他,周身弥漫起腾腾杀意,犹如洪水猛兽般气势骇人。
他曾经因为黎梦涵的死而怪罪于舒儿,害他的丫头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和折磨。
可现在靳川却告诉他,黎梦涵还好好的活着。
黎梦涵,是在把他当笑话吗?觉得看着他伤害欺负舒儿,她很开心?
此刻,齐慕笙满腔怒火熊熊燃烧,直想杀
人!
靳川觉得自己仿佛顷刻间置身于无边幽冷恐怖的地狱,他面露犹豫,一时不敢将黎梦涵和Frank此刻所在的地方告诉齐慕笙。
“靳爷爷,您应当明白,您既将话说到了这地步,即便从此刻起您不再向我透露任何信息,我也能查到他们!到时候……”
后面的话,齐慕笙没有再说。
靳川却是浑身一震。
他明白,齐慕笙的意思是,如果是他自己找到的黎梦涵和Frank,那么,两人必死!
而如果他主动将他们现在所在的地址道出,两人很可能不会死,但肯定少不了要遭一番罪……
“他们就在建设路的鑫悦大酒店,距离这里只有20分钟的车程。他们犯下的错误的确不可原谅,可……他们其实也都是可怜人。
这些年,梦涵因为对你和小舒丫头的愧疚,一直深陷在痛苦自责之中,你……齐小子,你答应过我,不会要他们命的。”
靳川看着齐慕笙,素来含笑慈和的脸上,此刻百感交集。
齐慕笙没有回答他的话,径直起身,裹挟着浑身不停肆虐的杀气大步走出书房。
此前,靳川府中的佣人将齐慕笙给靳川带的礼物从后备箱搬出来后,司机便将车子开到了靳川的车库,停好后离开。
此刻,盛怒之下的男人直接去到车库,从专门悬挂钥匙的地方取下他那辆车子的车钥匙,解锁上车,打火后直接一脚油门轰下,驶出四合院,朝位于建设路的鑫悦大酒店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