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良生反应不及,竟直接硬生生被杜风打了个趔趄!
“你他娘的敢打我?!”
庄良生挽起袖子,抬手就要往杜风脸上打来。
庄梦月惊叫一声,赶忙上来拦。
“别打了哥!别打我夫君!”
杜风黑着脸将她往后拉了点。
“你别拦,等下打着你了!”
庄良生红着脸吆喝道:“你小子有本事别让女人拦!看老子给不给你颜色看就完事儿了!”
说着他又作势要上前。
杜风冷笑一声,他来这儿有半个月了。
这些天吃的好睡的好,操心的事也少,身体素质蹭蹭往上涨。
就庄良生这种,整日在家里混吃等死的假少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杜风三步并作两步,上去直接照着脸给了庄良生两拳。
“骂你妹是吧?骂我是吧?你爹不教,老子来教你!”
庄良生挨了两拳,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杜风一脚踹倒在地。
“哎哟!反了你了!敢打大舅哥!”
杜风才不听他的话,一拳又一拳落在庄良生身上。
“贱人这种词汇,你也敢用在你妹妹身上?你算什么哥哥?我呸!”
“老子今天就要打醒你!一个书都念不起的穷鬼,装什么少爷?活也干不利索,整日就知道和别人攀比?”
“你妹妹的五十两彩礼花得开心吗?嗯?现在钱花完了,妹妹就是贱人了,妹婿就是人渣了?老子叫你看看什么是人渣!”
周围围来了许多看热闹的商户,他们大多数人都认得庄良生。
自然也认得庄梦月。
“庄小娘子,你哥这……要不要帮帮?”
庄梦月也是有些手足无措,按道理她是该帮的,但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杜风才是对的。
那些人听得杜风骂的内容,也开始说起闲话来。
“我就说,前些日子怎么庄家日子这般好过,原来是拿了彩礼花!”
“大家生意都不好,这庄家得了礼钱买肉吃,还要开着门吃!真不够厚道!今日庄良生挨打,也算是他活该!”
“是啊,我刚才还听庄良生骂人骂得挺难听的,这小子平日里庄应不敢管,现在女婿来管,也算不错!”
众人叽叽喳喳的,没人发现从人群外匆匆赶来的庄应。
“哎哟!女婿,你做什么打你大舅哥!”
庄应勉强挤过人群,挡在了杜风面前。
杜风也出够了气:“他方才骂我娘子骂得很难听,给他个教训罢了!”
“难听?”
庄应看了一眼眼角带泪的庄梦月,哪儿能不知道庄良生又口无遮拦了?
“女婿,这气也出了,这事就算了吧?”
现在杜风势大,不得不服!
庄应之所以来晚了,就是去杜风那铺子里去看去了。
店里有足十来个伙计,加上许多人在门口排着队等着用餐,人气甚旺!
这一日还不知能赚多少钱那!
这个节骨眼惹了杜风,不是将财神爷往外请么?
庄良生偏偏嘴硬道:“爹!他打了我,快报官!老子要让他赔钱!”
“住口吧你!”
庄应恨铁不成钢。
杜风冷笑一声:“你是断胳膊了还是断腿了?就这点小伤要见县太爷?”
“你管我!老子就要去告你!”
“那你去,你大可以试试,是你点子硬,还是我后台硬!”
听得这话,庄良生面色一变,这才想起杜风那来历不明的铺子。
“不……那不成,你必须赔点医药费吧?老子的脸都这样了!”
众人一看,庄良生的脸愈发地肿了,看起来就和猪头似的。
杜风嗤笑一声,随手甩出五锭整银。
“算上你那价值十五两银的三十个泥炉,一并给你五十两,满意了?”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
“哇!什么泥炉要五百文一个?怎么不去抢!”
“要不怎么说庄良生这小子该打呢!嘴贱就算了,还照着自家人坑!”
“我看呀,这妹婿打得有道理,庄良生这小子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活也不干多少,好吃懒做第一名!”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庄应面色通红。
“娘的!臭小子,越来越不像话!给老子滚进去!”
庄应踹了庄良生一脚,庄良生面色一变:“爹,可是!”
“可是什么?你不滚进去,老子明日让你滚出这个家!”
听得这话,庄良生满脸委屈,只能灰溜溜地进了门去。
庄应将地上那五锭银子捡起,小心地擦去了上面的灰,将它们交还给了杜风。
“哎呀我的好女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订些泥炉,哪儿还能要你的钱呢?”
杜风皮笑肉不笑道:“女婿这也是忧心岳父的生计!生意本就不大,哪儿能叫大舅哥坏了名声?”
“是,女婿说的是,晚点我就教育教育他!”
说着他满脸心痛地将钱往杜风手里塞。
杜风笑了笑,只拿走了三锭银子。
“这二十两,就当是我给大舅哥赔的营养费了,岳父只管买些有营养的吃食,多补补身子!”
庄应面色一喜,二十两银,他一个月都赚不到!
庄良生只不过挨了一顿打而已,就能换来二十两银,太值了!
“好!多谢女婿,你等着,岳父这就去给你搬炉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庄应也不怕丢脸,一趟又一趟地往外背着泥炉。
“共三十个泥炉,你若是用漏了,只管来找岳父换!”
杜风颔首:“那便多谢岳父了,我这还有事,就先走了!”
“欸!好嘞,慢走慢走!”
庄应满脸挂着笑,挥手送走了杜风。
直到这时,才有八卦的街坊凑了上来。
“哟,老应,你这女婿是上哪儿发财了?动不动出手就是五十两?”
“就是,我听闻他可是个赌鬼,怎么一下子能拿出来这么多钱?该不会是赌来的吧?”
庄应冷哼一声:“你们莫要在这散布谣言!我那女婿分明是自己开店赚的钱!”
“噢?什么店这般赚钱?才几天不见,他就能拿出来这么多钱?”
听他们提到这茬,庄应面上更为得意。
“你们想知道?自己瞧去吧!他的店就在城北坊市门口那条街,我记着是五号和六号商铺!”
“吹牛呢吧!那地方的商铺不得大几千两银子?你那穷女婿怎么可能买得起!”
“我吹牛?有这么牛的女婿,我做什么要吹牛!想知道的自己看去吧!”
庄应昂首挺胸,转头进了自家店铺去,根本不欲跟这些人解释半句!
众人面面相觑,还真有好事的人,直往城北坊市的方向去了。
这边杜风带着满满当当一车的泥炉往回走。
他没忘了去找卖煤的铺子,叫他们先送一车煤球到店里去。
城北坊市依旧来往着十分多的人。
还没到店门口,杜风就瞧见了自家门前,再次围成了一个圈。
杜风叹了口气:“这次又是谁?”
庄梦月有些担忧:“该不会是昨天那些地头蛇来了?”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传来了卫发的声音。
“哈!老子今日龙首都请来了,看你们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