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太子萧珩被行刺,唐迁就开始记住了这个名字。
呼阿鲁在他的水刑之下把人供出来了,可是立即去抓捕还是被他逃脱了,唐迁其实心里一直有点不安。
他不喜欢被人始终在暗中惦记着的感觉,一切对他有威胁的人和事物,他都要一一剪除才能安心。
防微杜渐,方能防患于未然。
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表明呼阿鲁就是苏家派来的,但是唐迁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还有别人会有理由有利益去做这种事。
于是他联想到了那个神秘的邬先生,如果他是苏家的智囊,未必没可能也是指使或者挑唆苏云洲来陷害自己的罪魁祸首。
毕竟唐家虽然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可还有边关十万玄甲军的掌控权,苏家可早就馋了很久了。
“小青菀,你是不是没吃晚饭啊,手上有点力行不行?”
“青萝乖,少爷后脑勺疼,你给我垫垫……垫哪?你那么聪明,自己看嘛。”
“唔……舒服!”
青萝的小脸红通通的,给唐迁做着头部按摩,并且真的将唐迁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酥、胸上。
青菀一边给唐迁捏着腿,一边噘着嘴道:“少爷,你就看姐姐老实,总欺负她!”
唐迁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她:“要不换你来?”
青菀立刻换成笑脸:“那就算了,嘻嘻!我和姐姐的一样大,不必试了。”
青萝白了她一眼,却没作声。
她们现在都已经是唐迁的人了,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都是自己情愿的,别说服侍洗澡,就是陪睡都是她们分内的事,并且还很心甘情愿。
可惜唐迁就只是让她们按按摩洗洗澡,再没别的过分举动,姐妹俩心中感动之余也不免有些怅然。
第二日一早,宫里就来了人,带来了许多东西。
再过半个月多,唐迁就要与苏云湄成亲了,太后与弘德帝都各自赏赐了许多好东西,还有婚礼需要用到的一应物品。
唐家现在没长辈,唯一算是长辈的也就是个方妤,但是她和唐遥的婚事最终并没有办成,其实也是个不懂的。
宫里来的主事竟然是太后身边的凤仪女官余大喜,她主持着大局将所有东西搬进唐府,还给唐迁带来了一个朱漆盒子,里面装着一件熨折的万福万寿袍,正是太后身上之物。
没人知道他要了这件袍子做什么用,连余大喜也不知道。
午饭过后,唐迁来到了他新盘下的那家店铺。
丁良才的工作效率很高,两天功夫,墙上那个大大的“唐”字已经做好,店铺内也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货架柜台一应俱全,已经是可以开业的状态了。
但是唐迁暂时还没有开张的打算,进了店里,三个裁缝已经来报到了,他关上了店门,不知道和三个裁缝说了些什么,把丁良才都关在了门外。
这天开始,三个裁缝都被留在了店里,唐迁甚至留下了几个府中侍卫看守着,一切都透着一股子神秘。
……
苏府。
苏云洲鼻青脸肿地趴在床上,脸已经被抽得像是个猪头。
“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苏云湄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他,他们兄妹的感情一直不错,看见自家哥哥被嫂子打成这样,她只觉得为自己哥哥感到不值。
“嫂子也是的,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苏云洲苦笑一声,却牵动了伤口,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是我自己倒霉,谁知道那婆娘会在那时候找来。”苏云洲说到这里愣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对,“不会有人特地去告密的吧?”
苏云湄瞪大眼睛道:“你是说有人出卖你?”
苏云洲的脸色冷了下来:“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关键不是这个,而是我被人下了药!”
一说起这事他就想到自己当时不知道怎么就上头了,居然把燕姐都办了,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心。
那婆娘该有四十多岁了吧?比自己母亲年纪还大啊!
昨天他被自家娘子庄曼毒打得晕了过去,直到今天早上才醒,迷迷糊糊之下一直没思考这个问题,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自己对于女人的要求很高的,和妙荷那个啥也就罢了,不可能会对燕姐有任何想法。
那么下药的人是谁?谁和他有这么大的仇?
他的眼前立刻跳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身影来。
“唐迁!”苏云洲的嘴里咬牙切齿地挤出了这个名字。
苏云湄浑身一僵,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她现在不光晚上睡觉时会做噩梦,甚至对这个名字已经有了生理反应。
苏云洲却没察觉,依然咬牙说道:“我知道了,必定是他,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
他看了眼苏云湄道,“肯定是当初我给你的药让他知道了……也不对啊,那天你去他家里,不是说他没中那药么?”
苏云湄的心又是一跳,这是她心里的禁忌,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哪怕是她的哥哥也不行。
于是她坚定地回道:“当然,我不是告诉你了,去的时候他好好的,没有一点中毒的样子,所以我见没好戏看就走了。”
苏云洲相信了,脸上又纠结了起来:“那就奇怪了,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屋内安静了起来。
苏云洲在思考着,苏云湄纠结着。
她已经猜到了自家哥哥中了个圈套,而且设计的应该就是唐迁,可是她不敢说,说了之后自己那天发生的事情就会曝光。
“哥,对不起……”
苏云湄在心里默默道了个歉,同时把唐迁咒骂了几十遍。
……
唐迁站在摘星楼门口,正看着对面的逍遥楼,面前有个人也正看着他。
长平伯赵明轩。
赵明轩很生气,非常生气!
因为他用几亩地的代价从唐迁那里买了一罐那种神秘的手段,可是逍遥楼的生意并没有因此改善,反而被无数人嘲讽了起来。
有人说他拾人牙慧贻笑大方,有人说他抄袭也没抄像,还有人说他那味精是派人去摘星楼偷来的,手段下作,根本不配为勋贵。
摘星楼的生意越来越火爆,逍遥楼依然濒临倒闭。
“唐迁,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