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可不会拒绝我。”顾承泽眯着眼睛看着她，“而且，你应该很喜欢才对。”
庄芮涵脸色一红一白，不自觉揪着裙子蹙眉望着他道：“顾承泽，游戏结束了。”
“游戏？”顾承泽声音喑哑，隐隐带着几丝冰寒。
“以前我想替代颜楚，所以我愿意把你当成顾朝秦的替身，你不是也一样，把我当成颜楚，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庄芮涵咬着唇，瞧见顾承泽的眼神变得阴鸷又冷冽，心脏突突突跳了起来，吸了口冷气道：“我放下了……结束这种关系吧。”
本来，早就应该结束的。
顾承泽眼神愈发冷了，“如果，我说不呢？”
“我不会再继续下去了。”庄芮涵抿唇，豁然站起身来道：“以前我们是各取所需，你我心甘情愿，但是……”
“你不是以前愿意当替身么？那现在也继续当。”顾承泽伸手拉着她的手，将人拉入怀中，声音似地狱的恶魔般，在她耳边低沉道：“你以为，你想抽身就抽身？上了我的船，想跑就跑么？”
庄芮涵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被吓了一跳，瞧见他略显愠怒的眼神知晓他不是开玩笑，声音软了软：“顾承泽，你别这样……”
可她的话却没机会再说出口，顾承泽吻住了她的唇。
“你……”她被桎梏在他怀里，躲闪不得。
顾承泽松开她后，满意的望着她脸颊微红，微微喘气的模样，伸手理了理她散乱的发丝，斜唇邪气道：“当替身，就要有当替身的自觉，我没叫停之前，你永远也别想停！”
替身，在庄芮涵眼里，他竟然成了顾朝秦的替身。
可笑至极。
庄芮涵眸光闪了闪，心底泛起一股淡淡的寒意。
事情，没她想象得那么好解决。
“现在，吻我。”顾承泽眼神锋利，面色隐隐有些不悦，以命令的口吻道。
庄芮涵瞧见他眼神，犹豫了片刻，不敢违抗，缓缓凑过去吻上他的唇。
“替身小姐，我现在是谁？”顾承泽注视着她的眼睛，像是审问犯人一般问。
庄芮涵心底忐忑，“顾……顾承泽。”
顾承泽唇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继续，我要你一边吻我，一边喊我的名字。”
“你……”庄芮涵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被这般无理取闹的要求给砸懵了，可又见他黑眸中闪烁着摄人的光，心悸了下后，低低唤了一声：“顾承泽。”
“不好听。”顾承泽眯着眼睛，冷笑道：“重新喊。”
“顾承泽……”庄芮涵把声音放缓了些，尽量柔和。
“叫亲密点，你既然当替身，”他扣住她的下巴，目光灼灼道：“难道还学不会。”
庄芮涵不知道该怎么喊，试探性喊了一声：“阿泽……”
这是，有一次顾承泽热情时，迷乱下让她叫的名字。
“继续……”顾承泽眉目依旧清冷，瞧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庄芮涵吻了吻他的唇，等她被顾承泽推倒才突然想起来卧室门没关，慌张道：“你等等……”
顾承泽却不让她说话，伸手捂住了她的唇，不让她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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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下半夜，庄芮涵被顾承泽搂在怀里，她怔怔的望着窗外的月亮，一时之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还是很喜欢颜楚么？”她也不知怎的问了一句，问出口又有些后悔。
顾承泽似笑非笑道：“你觉得呢？”
“你换一个喜欢吧，”庄芮涵闭了闭眼睛，嗅了嗅他身上的浅淡汗味，“她已经跟顾朝秦在一起了，你们没有可能了。”
顾承泽嗤笑了一声，没说话。
庄芮涵没听到回应，眉宇间愁容越发浓了。
翌日醒来，顾承泽已不见了，她留在别墅里无所事事，难得瞧见厨房忙碌，索性跟着做了些菜。
生活变得像一潭死水，她就像是被圈养的菟丝花，对改变当下状况束手无策，只能暂时跟着顾承泽。
言语不通，让她渐渐放弃了外出的念头。
顾承泽从那晚过后，几乎夜夜到她房间留宿，她其实算不上多排斥他，随之而来的孤独让她又开始渐渐产生依赖感。
不久后，顾承泽带着庄芮涵回国了。
重新踏上华国的土地，庄芮涵觉得一草一木，所有人都充满了陌生，她就像是被排除在外的，唯有一点归属感让她产生一丝丝安全感。
“我想跟你借钱……”庄芮涵卡上并没有多少存款，提这件事情时有几丝羞耻，“大概是二十万。”
顾承泽在书房处理文件，并没有看她，“不借。”
辅一回华国，事情就远远超出他的预期，老巢方家被彻底铲掉改成了蛇养殖场，连砖块都没留下分毫。
方停风竟还躲进了顾家的医院，往日那群手下都跑去养蛇了，甚至在他名下扶持的几家公司都被严查，不得不递交相关罚款。
而这一些的罪魁祸首便是颜楚。
不愧是顾朝秦的女人，他竟然还小看了她。
脚下的这栋别墅，是他之前购置的房产，以备不时之需，环境自然与方家不能相比较。
“我想出国留学，国内我已经没办法呆了，”庄芮涵咬着唇，将事情娓娓道来：“我现在这张脸就是个问题，到了国外会好一点。”
顾承泽抬眸望着她，冷笑道：“我说过，上了我的船，不是你想跑就能跑的。”
“顾承泽……”庄芮涵忍耐良久，可这件事情关乎她的未来，她无法再做出更多的让步，“我受够了，以前我顶着这张脸是因为我知道我是为了顾朝秦等待，我躲在别墅里整天整天不见人都可以，可是现在每天我就等着你回家，每天做饭，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种日子，我过不下去！”
“你以前为了顾朝秦能忍，你现在为了我就不能忍？”顾承泽眼底闪过几丝怒意，冷冷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