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他怒骂出那个名字,又追问道,“没有探错?当真是陆湛吗?”
“是啊,是陆湛陆将军!他带的人马大约有五十万,已经逼近京城了,约莫着今夜便能抵达。”
“混账东西!”新皇大怒,“沿途这么多个关卡,怎么没有人来报!”
跪在大殿上的人已经哭出声来了,“陛下,听说,听说那陆湛就是前朝太子,他身上有属于前朝太子的令牌,又有许多人都认得他的那张脸,闯关的时候只要亮一亮令牌,守关的人便放他过了。”
新皇几乎要站不住脚。
他肥胖的身躯摇摇欲坠。
秦若若还匍匐在一旁,见他似乎要倒下,连忙往一旁躲开。
可别砸着了她。
“前朝……前朝太子……”新皇口中囔囔着,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他怎么会是前朝太子,陆湛怎么可能是前朝太子?”
有人在底下默默出声,“前朝太子名叫司湛,他母后是前朝的陆皇后,姓陆名湛,可不就是前朝太子吗?”
新皇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打,召集咱们的兵马,跟他打!朕就不信了,一年前朕打得过他们,如今就不行了!”
秦若若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你当然不行了,你早就不行了。
当年国库空、虚,是因为前朝先皇将国库里的银子都拨去治疗黄河水患了,以至于供养不起那么多将士兵卒,这才给了新皇趁机而入的机会。
又有太子丢了的消息传出,先皇才会守不住皇城,最后死在刀剑之下。
如今太子殿下回来了,这皇城,这龙椅,跟你还有什么关系呢。
新皇已经顾不上她了,他颓然坐倒在龙椅上,呆呆望着前方。
他不动,秦若若却不可能让他就这么赖着。
拧着腰肢缠上前去,秦若若假做天真无知,“陛下,难道您就不管臣妾了吗,臣妾见了鬼,好害怕呢。”
即便事情已经危急成这样了,新皇也没有忘了安抚秦若若,“若若乖,你先回宫里去,朕一会就去陪你好不好?”
秦若若晃了下自己的酥、胸,撒娇道,“不嘛,陛下您都不疼爱臣妾了,那臣妾当这个皇后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您休了臣妾吧,臣妾还回秦淮河上去,从此一琴相伴……”
“好好好。”新皇最是受不了她这样,连忙揽着人的腰身带着她往外走,“朕陪你,陪你还不成吗?”
“陛下!”这么昏庸的行为让一众朝臣都不能忍受。
连从前跟着他的那群人都几乎要暴走。
可新皇什么都听不见,只知道揽着秦若若的腰身往外走。
朝臣们叫不住他,只得看向王猛,“丞相说说,如今该怎么是好?”
王猛冷哼一声,“怎么是好,当然只能打了还能怎么是好?即刻集结大军,京城守不住,也得护着皇城!”
当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几个武将只得摇着头各自往军营赶去。
毕竟人都来了,不应战也不现实,还是得硬着头皮面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