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呆,又实在是被震惊过,但也没忘了正经事,临走之前还是将那信物交到了江芷意手中,“小姐这会子还是收着吧,这多少也算我们将军一番心意。”
手心被塞了东西,还是块触手升温的好玉,江芷意只觉得烫手得很,“这东西我当真不能收。”
罗山坚持要塞到她手里,“虽然军令是诓小姐的,但将军的心意是真的,小姐不肯收,我们将军必然会觉得十分难过。”
江芷意无语了一下。
罗山趁着她愣着找不到理由反驳的空档转头就跑。
江芷意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冲到门外翻身上马,朝江芷意招了招手,领着大队人马消失在雨中。
江芷意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兵?这不是痞子吗!
怎么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啊!
人都跑了,谢帆只好劝江芷意将东西收下,“意儿你暂且收着吧,说不准来日还有见着陆将军的时候,到时候再还给他就是了,这是这玉佩……”
问江芷意要了过去细细查看,谢帆总觉得这玉佩眼熟得很,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只是他把玩过的玉佩个头都大,几乎没有这么小的,一时半会也想不起这么小的玉究竟会是谁的。
江芷意也拿罗山没有办法,接过谢帆换回来的玉佩,她顺手就揣进了自己衣袖里,“罢了。”
谢帆看着她这么随意的动作看得眉头直皱,“戴脖子上去。”
“为何?”江芷意不理解。
谢帆耐心哄她,“怕你弄丢了。再者这是上好的药玉,贴身戴着对你身体好,虽然此物不是你的,但能得它在身边几日算你大赚,快些戴着。”
一听是药玉,江芷意掏出来就想往谢帆脖子上戴,“那给师傅。”
“胡闹!”谢帆忙出声呵斥他。
连谢恒也在一旁拦下了她的动作,“意儿不可任性,此物既然是信物,就不能随意转手送人,快些自己戴着。”
江芷意只好随便把它挂在了自己脖子上。
她没有收进衣服里,这也就使得那块玉一直在外头晃悠,谢帆盯着那不断晃荡的小小挂件,始终想不出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想得头都疼了,谢帆还在伸着手揉太阳穴继续想。
谢恒以为他的病还没好,忙坐下搀扶着父亲枕着自己的大腿,“爹,您要是不舒服就再睡会儿,左右这会子大雨,咱们也走不了,还不知要在这驿馆里待多久呢,您安心睡吧。”
江芷意也翻了件干净衣裳盖在了谢帆身上。
见他闭眼睡过去,她才起身往江壬身边走去,随手拍开凑上来要看那信物的江回,江芷意挑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打算自己也跟着眯一眯。
一件又一件发生的事情实在是累坏她了。
江回让姐姐靠在自己身上,顺手替她将玉佩塞到衣服里头去。
虽然不能仔细看有些可惜,但也不能让这么个东西在外头晃荡,若是之后上路了被什么人看到动了歹心可怎么是好。
姐姐简直不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