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月好不容易驾驭了好像发了疯的马儿,从后门来到了廊苑馆,秋泽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阿尔莎,她们一起在后门等着白秋月。
“秋月,这些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若是告诉我了哪怕我养着你们也不会让你们出去冒险的。”阿尔莎神色担忧。
白秋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怪你,迟早都会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在毫无准备的时候被发现,来不及反击罢了。”
“秋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京城肯定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虽然不知道到底会引来和人的追杀,但是京城最近肯定都不会太平,趁现在全城还没有戒严,赶紧逃出去才行。
忽然,阿尔莎的婢女慌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馆主,有官兵闯进了我们廊苑馆,姑娘们害怕极了,侍卫们没您的吩咐暂时不敢现身,该怎么办?”
这么快?白秋月歉疚道:“阿尔莎,都怪我们,肯定是他们打听到我们与你交好,所以想要你把我们给交出去。”
阿尔莎冷哼一声,安抚道:“别害怕,我出去会会他们,你们先去我的地洞里躲起来,切记,一定要把厚石板给关好。”
整个廊苑馆表面是一个青.楼,实际是上装备十分齐全的军事堡垒。廊苑馆下有两个地洞,一个地洞里有阿尔莎秘密从番域带来的身手不凡的侍卫们,他们身上披着坚硬的铠甲,手上拿着制作精良的武器,京城的那些羸弱的禁卫根本就不是在荒漠中长大的士兵们的对手。
另外一个地洞是用以出现意外时藏身的,四周砌上了厚厚的石板,里面的声音外面根本就听不见,而且地洞里配备着充足的粮食,阿尔莎亲自储备,时时更换,以保证遇到灾难躲入地洞还能够活命。
等白秋月亲眼见到地洞的时候,才明白缇娅为什么让她们遇到危险一定要来廊苑阁了。
等确保将厚石板给关好后,白秋月和秋泽阿墨坐在地洞内,静静地听着地面上的动静,虽然关上厚石板后什么也听不到。
“秋泽姐,你认识居围岭吗?”白秋月低低地问道。
“认识,那儿住着从北方遗落的少数名族,他们常年以游牧为主,虽说来到居围岭已经没有办法再放牧,渐渐融入了汉人的生活习惯,但是依旧爱吃牛羊肉,身上的毽子肉一个比一个硕大,你怎么突然提到那个地方?”
果然有居围岭,宋祁远没有骗自己。现在横在白秋月面前的是一个非常难抉择的问题,就是到底该相信宋祁远,去居围岭避难,还是应该担心宋祁远日后会背叛他们,暴露出他们的位置?
见白秋月愁眉不展,秋泽疑惑道:“秋月,到底怎么了?”
忽然,白秋月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坚定道:“秋泽姐,一会儿等阿尔莎把问题解决了,咱们能活着走出廊苑馆的话,你就带着阿墨去居围岭,努力取得当地人的信任,京城的士兵一般不会轻易惹居围岭的人,你们在那儿会安全一些。”
秋泽点了点头,忽然问道:“秋月,你难道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白秋月摇了摇头,“不,我要去找泽哥哥,告诉他这个消息。”
秋泽大惊,“什么?你要自己一个人去找他?那太危险了!你和阿墨先在廊苑馆等着,我去通知主子,等我回来,咱们一起走!”
“来不及了!秋泽身边有那么多的暗卫死士,我不会有危险的,就这么决定了。”
白秋月话音刚落,便听见头顶的地面传来了叮叮咚咚的声音,看来是那些官兵已经查到了他们上面。
秋泽暗暗握住了腰间的匕首,竖着耳朵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全身紧绷着,时刻准备着如果有人下来,就冲去杀了他们。
“叮叮叮!”那块他们刚刚关上的厚石板的位置上传来了金属敲击的声音,秋泽护着白秋月和阿墨的身前,三人之间只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
地上。
玉岭拿着佩剑,在阿尔莎的房间内用眼扫视一番,忽然道:“你们几个,把地上每个地方,墙上每个地方都敲一敲,要是出现空声,立刻来禀报我。”
带来的侍卫们立刻四下散开,在阿尔莎的房间内搜寻起来,一时间整个房间都被敲得发出各种各样的响声。
阿尔莎走到玉岭的身边,不客气道:“我放指挥使你进来搜查,那是因为秋月确实不在我这儿,我也不知道她人在哪儿,不过我这房间里的东西都名贵得很,不少东西是太后赏赐的,你让你的手下们可仔细着点,要是把太后赏赐的东西给弄坏了,说不定会掉脑袋的。”
玉岭却完全没有被阿尔莎的话给吓到,恭敬地拱了拱身子,甚至都不抬眼看着阿尔莎道:“格格放心,如果有所损坏,玉岭自会去太后那儿请罪。”
不温不火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就莫名地生气。阿尔莎斜着扫了他一眼,干脆身子斜斜地歪在贵妃椅上,看着玉岭的手下们这儿敲敲,那儿敲敲的。
玉岭的眼睛如鹰一般在整个房间搜寻着,忽然目光定在了一块厚石板上,缓慢地走过去。
阿尔莎身子微微立起,看了看玉岭停下的地方,正是白秋月她们藏着的地洞的一块厚石板,心不由地微微悬了起来。
玉岭从腰间解下佩剑,用剑鞘在厚石板上敲了敲,便是白秋月他们在地洞里听见的那几声。
从厚地板传来的声音闷闷的,并不是空声,玉岭的眉头微微皱起。明明觉得这块石板哪里不不对劲,他蹲下来伸出手去用力推厚石板,厚石板也纹丝不动,没有一点反常。
殊不知这地洞的入口想要打开需要各种机关,厚石板内卡着无数的坚韧的铁丝,让厚石板在不触碰机关的情况下能够纹丝不动,根本打不开。
“怎么样指挥使,我看你们把我这个屋子上上下下都给摸了一遍,就差我的身子没摸了,现在还在怀疑吗?”阿尔莎打趣道。
玉岭没有丝毫反应,看了那块厚石板很久后,站起身来,对阿尔莎行礼,“确实没有异样,还望格格如果知道了白姑娘的行踪,还望能够告知在下。”
说着就要出去,阿尔莎忽然叫住了他:“你们为什么要抓她?”
玉岭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来,淡淡道:“我家大人对白小姐很感兴趣,所以想要请白姑娘去府上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