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觞用手轻轻抬起了药仙玄镜的下巴,他若无其事地打量着药仙,他突然蹙了下眉头,金国姐弟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这人我看着怎么觉得有几分熟悉。”
金鱼听了他的话,连忙上前走了两步挡在了那有气无力得药仙玄镜面前。
“许太傅说笑了,这个是我们国的人,您怎么可能认识,不如我们去喝杯茶聊两句?”
许流觞的眼里闪过一抹戏谑,这个人恐怕就是宇文煜要的那人,既然如此,他来了也不能白来,总得让那个家伙欠他一次。
他看着金鱼背后的那人,眼里满是满意,他轻轻拨弄着手中的剑穗,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金鱼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许流觞幽幽的开了口。
“我觉得这位长得甚得我意,不如王爷就割爱把他送给我可好,我今日若是能把他送给我,我今日就卖你一个面子不搜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可不相信这位才貌双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会看上一个男子,他肯定是奉了宇文煜的命前来的,而至于搜查,他们二人是除了皇帝外的京城最有权势的人,想查个人还不是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就能动的事儿。
正在二人理论之时,药仙玄镜偷偷地抬头望了许流觞一眼,这位翩翩如玉的男子肯定不是断袖之癖,难不成是宇文煜派他来救他的?他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若是能从这位金王爷的手中脱险也是可以的…
他也想努力一把脱离现在这个险境,不管是不是从这个坑迈到另外一个火坑。
药仙玄镜想着努力地抬起了手,许流觞猛地低下了头,他看着抓着自己衣衫的手蹙了下眉头,衣服上面有一个红印子,他的衣衫被这人给弄脏了。
他顺着许流觞的目光望去,注意到了这一幕,他下意识的蜷了蜷手指却并没有收回手。
药仙玄镜看着许流觞的眼睛,他声音沙哑地开了口。
“我…我不是玉国的人,还望大人帮我。”
许流觞听了他的话眯了眯眼睛,他当然知道这人不是玉国的人,他听到这个人说的话眼底划过一抹揶揄,这人都这种时候了还拿着架子,居然还用的是“帮”这个字眼,他还以为这人会直接求他救他出去呢!果然不愧是宇文煜请来的人就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傲的很。
金鱼听到二人的对话,心里很是急切,他连忙挥开了药仙玄镜的手。
“许大人还是不要听这人胡言乱语,他已经疯了,自然说的话不能当真。”
许流觞漫不经心的看了金鱼一眼,他视线落在了药仙玄镜身上,他身上虽然伤痕累累,可是浑身的气质依旧不凡,这自然不可能是一个方子能有的。
许流觞对着地上的药仙玄镜伸出了手,就在玄镜刚要搭上他的手的时候,金鱼猛地把他推倒在了地上。
许流觞眯了眯眼睛,眼里带了几分危险,金鱼此刻却全然不再装模作样,他黑着一张脸冷冷的开了口。
“许太傅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这是在我的地盘你还是要收敛一些的好,若是想把我的人带走,除非你打算和我撕破脸,你打算让华国和我们金国撕破脸,要不今日这个人你肯定是带不走的。”
许流觞并未理他,他的视线落在药仙玄镜的身上,这人到底是谁?没有想到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让金国的王爷都为他和他撕破了脸。
他冷下了两声,目光落在金国姐弟二人的身上,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拂袖而去。
许流觞刚一离开,金平公主对着云儿使了个眼色,云儿赶忙出去查看了一番,很快她就回来了,她和金平公主对视了一眼,还没说话,金平公主就对着她点了点头。
云儿非常有眼力劲儿的离开了这个房间,并非常体贴的关上了门在外面守着。
许流觞离开那里之后,他便匆匆地来到了煜王府,迎面撞上了一个女子。
“哎呦!”穆云汐直接被他撞到了地上,许流觞属实是走得太快了,两两相撞必有一伤,她一个弱女子就这样直接倒在了地上,半晌没有爬起来。
邬童正好路过这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愣了一下,他连忙快步走了过来,对着许太傅点了点头,连忙又把穆云汐给扶了起来。
穆云汐看到邬童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平日里这人见到她都绕着走,今日倒是没有想到还特意来扶起她。
“多谢。”穆云汐客气地对着邬童道了个谢,她忍不住的抬头看了许流觞几眼,这个人可真是个木头,把女子撞倒了也不知道道个歉。
她忍不住地瞪了许流觞几眼,然后气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许流觞:“……”
邬童对于穆云汐的举动倒是不意外,金姑娘是个敢做敢当敢爱敢恨的女子,平日里虽然看着和善温顺,可是也不是那种能轻易让别人欺负的人。
“许太傅看什么呢?随我来,我们家王爷正等着你。”
邬童的出声打断了许流觞的思绪,他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邬童来到了一个密室,邬童把他送到这里便转身守到了门口。
许流觞看着宇文煜的背影,刚要开口,谁知道宇文煜抢了先,他头也没回,话里却是满满的嘲讽。
“许太傅空手而归吧!恐怕谁什么也没有得到,什么也没有搜到吧?!”
宇文煜虽然说的是疑问句,可是话里却带着满满的肯定和不屑。
许流觞看着宇文煜的背影一阵沉默,他心里却升起了一抹烦躁,他心中的那胜负欲都被这京城唯一可以算得上对手的人给激起来了。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为王爷做了出头鸟,没有想到还得来此让王爷嘲讽一番。我确实是什么都没有查到,怎么不会是王爷这一次的消息出了披露呢!”
宇文煜冷哼了一声,他转过了身,他的手中拿着几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