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确保新年的安稳了。”顾则笙点头。
“是。会是个漫长的过程，我们需要多些耐心。”关子墨点头。
“有的。”顾则笙看着关子墨笑了笑，沉静的样子，带着些许成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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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关子墨去找了简思明。而顾则笙则去找了柏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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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是怎么回事？”柏西文递给她一杯咖啡，看着她问道。
“秦书用文件夹砸的。”顾则笙伸手摸了一下，那道在她看起来其实不太明显的划痕。
“Jone没管你？”柏西文皱了皱眉头。
“又不是小孩打架，要找大人来判官司。”顾则笙摇了摇头，微微笑笑说道：“昨天你离开办公室以后呢，是我通知咱们部门的人开会的。”
“嗯。”柏西文淡淡的应了一声，并不接话。
顾则笙看了他一眼，暗自咬了下嘴唇后，才又接着说道：“所以他们觉得我是Jone的狗腿子，对我自然没有好态度了。”
“你没解释？”柏西文忍不住问道。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护了她两年多也是真心的，他也不愿意看着她被人欺负。
“没法儿解释呀，你这么聪明的人已经这么认为了，他们都没你聪明呢。”顾则笙直直地看着他，心里还抱着点儿希望，希望他说：我不是这么认为的。
可柏西文只是沉默着，低头喝了杯咖啡后，这才重新抬头看着顾则笙说道：“别人怎么认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选择。”
“……”顾则笙直直的盯着柏西文，脸色沉峻得可怕。
“找我什么事？”柏西文的目光躲闪了一下后，依然一幅淡然从容的样子。
“我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但你有。”顾则笙沉声说道，突然而来的认真表情里，有柏西文没见过的凌厉与坚决。
“你想听到什么解释。”柏西文微微一愣，淡淡问道。
“你是因为判断FC中国办公室没救了，所以提前放弃，顺便给自己铺好后路？还是你不希望在中国办公室保留下来后，受Jone的领导，而放弃了中国办公室？”顾则笙一字一句，问得清楚。
“有什么区别吗？”柏西文的眉头微挑，有些诧异顾则笙的思路如此清晰、对他的判断如此精准。
是因为Jone的提醒？还是因为她原本就聪明，只是原来用不上？
“当然有。”顾则笙肯定的点头：“如果是前者，我理解你。如果是后者，我鄙视你。”
“你的理解、或者是鄙视，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柏西文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
“……”顾则笙用力的咬住下唇，直直的盯着他许久后，缓缓的站了起来：“我知道你是哪种了。”
柏西文的下巴轻轻扬了一下，在看向她时，眸色一冷，却并不说话。
“虽然这两年我用力的放大了自己为人处事上的缺点，但我也肆意快乐、任性妄为的按自己的意愿做了两年创意。”
顾则笙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谢谢你这两年来对我的照顾、给我的空间。”
“不用谢。”柏西文沉声说道。
“那么，再见。”顾而笙弯下腰，朝着他鞠了一个90度的躬后，直起身体，大步往外走去。
“如果你与Jone确实已经分手，就不要再接受他任何你本职工作之外的安排。”柏西文起身，看着她疾步离开的背影，缓缓说道。
顾则笙的脚步微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说道：“谢谢，我有分寸的。”
“如果说伤害是成长的开始，那么希望你经此一事，能真正学会在职场生存。你要用什么方式在自己的位置上站稳，不取决于你的态度，取决于你的上级需要什么样的搭挡。”柏西文淡淡说道。
“我刚才说的感谢都是真心的，但我不原谅你对中国办公室做的这些。”顾则笙沉声说道。
“嗯，我知道了。”柏西文轻轻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
顾则笙张嘴想说什么，但想了想，便又忍了下来，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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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近新年，公司里的紧张氛围与市场上的欢快情绪反差越大。
在柏西文离开后的FC中国办公室，一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抵制情绪、还有夸张的高调氛围。
有抵制情绪的是市场部，大部分人都不愿意与顾则笙配合工作，哪怕有简思明的指派，被指派的人也会消极不配合。所以顾则笙负责的工作，只能吃力的独自完成，加上她原本也不擅长与人打配合，现在也没有人如柏西文那样妥善的安排好各项工作的配合链条，她自己就更加吃力了。
每天加班到深夜，还达不到原定的进度要求。
要么是到了时间文案没有完成、要么是剪辑完后，发现重新配音的音质效果达不到。总之问题多多，她被弄得焦头烂额。
当然行事夸张高调的是销售部。
销售部的员工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每天早会集合互报目标和行程，晚上9点晚会再反馈当天的业绩是否达标，达标的再制定和计算第二天的目标；未达标的则要找到问题点，差额按比例分摊到余下的时间里。
在会议结束后，销售总监还与简思明单独再汇报一次，天天做数据跟进以及目标调整。
如果忽略市场部的消极抵抗，FC中国办公室可以说，呈现了有史以来最热火朝天的团队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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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tar，还没走呢？”
“新年地推的方案还没出吧？”
销售部的总监Linvn在向简思明汇报完工作后，破天荒的来看顾则笙。
“地推方案不归我负责。”顾则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挤广告词。她讨厌Linvn这种小人得志的猖狂样。
虽然她与他现在有共同的目标、且都在为这个目标拼命。
但她就是不喜欢。
“你们市场部真是太没大局观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闹情绪、分派系。”Linvn摇头说道：“以前以为你是个刺儿头，现在才知道，你最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