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们家顾予箫很会做菜的。”提起顾予箫，顾则笙是一脸的骄傲：“他以后的老婆可得感谢我。”
“……有机会向予箫请教一下。”简思明不禁失笑，感叹有弟弟的女孩儿确实不一样，又霸气、又享福。
“嘿嘿，不用，吃外卖也可以的。”顾则笙嘿嘿两声，捧起碗闷头喝汤。在她的心里眼里，简思明还是在办公室时候的权威凌厉形象，可不敢像指挥顾予箫那样，让他干厨房那些活。
“当然不行。”简思明用手机将她今天晚上吃得最多的那个菜拍了下来，笑着说道：“下次去你家，就做这个菜。”
顾则笙伸手扶额，只是笑着，心里泛起些些温柔的暖意，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从小被父母疼着宠着、父母离开后又被顾予箫惯着让着的她，从来都觉得被人照顾、被人宠爱是理所当然的。
亲人之间、爱人之间，就该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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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唯尔公司大部分商场的柜位都做了调整，同时在调整后的柜台外，用化妆馆的形式搭建了产品推广区。凡是从这个门走过的顾客，唯一的入门通道就是唯尔的化妆馆。而从通道进去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唯尔的产品柜台。
无论是进柜率、在柜台停留的时间、还是产品试用率，都远超被各大品牌围绕的中心柜台。
而且唯尔公司在做了一轮空中轰炸后，调柜的动作几乎是十几家商场同时进行的，声势浩大、又噱头十足，一时间热闹不已。
肖安娜对这次的地推效果极为期待，关子墨和销售部也在公司加班，等着第一天的数据出来。
他们认为，以商场促销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方式了，FC就算想跟上，也只能再找后门、或者另一个侧门，但位置最好的门已经被唯尔占领了、同样方式再有第二家，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所以他们只担心销量拉动离预期可能还是会有差距，并不担心FC或其它品牌跟风。哪怕看到当天FC在江城几大商场的正门都有带LOGO的防水布围着一片施工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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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唯尔公司销售部、市场部灯火通明。客服们都紧张的盯着电脑，将不同商场扫码出库的数据录入统计表单、再与商场库存进行核对。
一直到晚10点，所有商场都打烊后，客服经理将各商场的数据汇总给销售经理和关子墨：“关总，目前看来，比去年同期增长142％，离预期很近了。”
“第一天有这样的成绩，不错。”关子墨接过报表，快速地翻过后，抬头对客服经理说道：“去买点宵夜上来，我请大家。”
“谢谢关总，他们可能要回去了。接下来等商场的结帐数据，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客服经理利落地说道。
“你安排吧。”关子墨拿起手机，当场转了一千块给客服经理。
“谢谢关总。”客服经理连声道谢。
在客服经理离开后，关子墨将数据拍照发给财务，让他们计算利润情况，然后拿着车钥匙离开了公司。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这个时间，居然开车去了世纪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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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总，第一天的数据不错，如果能持续下去，应该能超预期，但FC这是……”很巧，肖安娜也在世纪商场的现场。
“嗯，数据我看到了，很不错。”关子墨站在肖安娜的身边，边看着广场上在FC搭建的临时施工区进进出出的工人，边问肖安娜：“其它商场呢？”
“进度不一样，但都有动作。”肖安娜沉声说道。
“在我们谈调柜位合同的时候，顾则笙跑了不下十个商场，动作不大、但很细致，商场外每个门口的空地尺寸、商场内每个柜台之间的距离尺寸，都有细节。”关子墨沉吟着说道：“我猜想她是想在这些空间中，找到最适合做导流的区域和动线。”
“好像不是。”肖安娜看着广场中间被遮住的工作区说道：“像是展台。”
“其它商场呢？”关子墨问道。
“也是这样。”肖安娜答道。
“如果每个商场都是在正门广场做路演式推广，她没有必要画完整的平面图、还有每个门边的标志建筑。”关子墨绕着施工区转了一圈，仍没看出除搭台路演外，还能做什么。
“你看到她的绘图了？”肖安娜小声问道。
“是，很完整的图，有特殊标志物、有尺寸。”关子墨回忆遇到顾则笙的那天，在她身边坐下时，她恰好完成手上的绘图。简单的平面图，有明显的区域标志物和完整的空间尺寸。看着像是已经有空间使用计划后的测量。
“我去后门和侧门看看。”关子墨皱起眉头，努力回想顾则笙的画，认为图上那些区域标志物，是推测出她设计意图的重要线索。
但他当时就那么瞟了一眼，看到是平面图，就全不在意了。他到底还是对肖安娜过于信任、而对顾则笙过于轻视，说是欣赏她的才华，也不过觉得她在广告创意上有那么些灵气，但在推广的全案上，他还真没将她这个小策划放在眼里。
关子墨在商场的各个入口细细的看着，心里倒也不后悔当天的忽略，但对顾则笙的才能又多了几分了解。不能将她定位在一个只能在领导安排下做创意的低阶员工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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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关子墨回到商场正门时，肖安娜一脸疑问地看向他。
“没看出什么。”关子墨摇了摇头。
“我认为会是展台，做现场产品演示，再引流到柜台。”肖安娜肯定地说道。
“明天就知道了。”关子墨抬腕看了下时间，对肖安娜说道：“找客服经理要一下商场出的数据，捋一下今天的单品试用和成交情况，注意明天调整陈列的货品。”
“好的。”肖安娜点头，边给公司客服经理打电话，边转身准备问关子墨要不要吃宵夜，却在转身时看到一头长发的顾则笙，正趴在商场门口高架桥的围栏边，长发被风吹得肆意的飞舞、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广场，脸上淡淡的倦意，也冲不掉她眼底的光芒。
肖安娜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关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