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
向锦玉和徐文夜闲庭若步的走着,画舫是衙内从一位富商的手中夺来的。
原本是用来载客的船,富商可是花了不少的钱才打造出这么一艘画舫,还想放在江中吸引往来的文人墨客做青楼生意。
却被衙内给盯上,最后人财两失,被扔到江里面被鱼给吃光了。
这是向锦玉从一个地痞流氓的口中拷问出来的,他俩走一路杀一路,不知砍掉了多少个脑袋,把画舫变成了修罗场。
向锦玉抖抖自己长剑之上的血,冷声说道:“这群家伙死有余辜,直接扔到江里面喂鱼去吧。”
半大小子跟在后面,麻利的将无头的尸体扔进了江水之中。他本就对这些助纣为虐的地痞流氓恨之入骨。
一想起自己阿姐在江中的惨状,他恨不得直接动手将这些地痞流氓凌迟。
眼下有人替自己报仇,半大小子心中欢喜跟在后面,帮两人处理现场。
徐文夜剑上染着血,他看向画舫中央的一个房间,一脚踹开了。门里面有几个面色凶悍的武夫,手中拿着宝剑对着向锦玉和徐文夜。
“大胆!公子可是江南道巡抚长子,你们难道不想活了吗?”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家公子不知在江中害死了多少人,也未曾见你们这些武夫行侠仗义。倒是助纣为虐,死有余辜。”
听到向锦玉的话,一个武夫向前走了一步,正色说道:“话可不要乱说,我家公子只是乐于助人罢了。公子在江中有了一艘画舫,救助来往落水的百姓,却遭人嫉妒,那些人散布谣言中伤公子。”
“你胡说!就是你家公子把我阿姐带走的,阿姐后来被你们这些人扔到了江中,死不瞑目。”
“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家公子何曾见过你阿姐!”
武夫握紧手中的剑,上前就要攻击半大小子。向锦玉手中的剑轻轻抖动,直接将对方的手掌给砍下,然后说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狗东西束手就擒吧。”
听到向锦玉的话,那几个武夫也不在保护衙内,直接冲了过来,他们挥动手中的长剑就要将向锦玉斩杀。
徐文夜动了起来,他手中的宝剑如飞舞的燕子一般灵巧,点过这些武夫的喉咙。接着他收回手中长剑,那些武夫捂着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倒在地上。
向锦玉微笑说道:“还是夫君你厉害,这群狗东西死有余辜,走。我们去看看那个衙内,看他有什么说的。”
三人涌进了房间之中,血腥味很快就将昏迷不醒的衙内唤醒。衙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几具尸体躺在地上。
他大叫着连连后退,血腥味儿涌上鼻腔,衙内双眼一翻再度昏迷。向锦玉直接拉起衙内,手在衙内的脸上啪啪打了起来,几巴掌下去衙内醒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打我,巡江提督马上就要来了,你给我等着。”
衙内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半张脸肿得像是猪头一样,向锦玉手中的长剑放在衙内的脖子之上。感受着长剑的冰冷,衙内连忙举起手说道:“别杀我别杀我。”
“真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刚刚你在船头不是挺猖狂的吗?哼,现在我来见你,怎么尿裤子了。”
听到向锦玉的话,衙内脸一红,然后摇头说道:“别杀我,我乃是江南道巡抚家的公子,你若是杀了我,我父亲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就是谈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你抓住杀掉。”
“江南道巡抚,真是好大的官呢,你可真是厉害,竟在大江之上为所欲为如此肆无忌惮,真是目无王法。”
衙内冷哼一声道:“王法?在这江南道,我就是王法,我父亲大人就是王法。”
徐文夜上前一步踹在衙内的肚子上,把衙内打的好像大虾一样弓着身子。
“我曾听一个贪官说过:王法,王法就是皇家的法,那些贪官污吏尚能为皇家考虑,你这种蛀虫却祸害地方,死有余辜。”
听到徐文夜的话,衙内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们是绿林大侠,哼!一群心里面只知道造反的家伙,等巡江提督来了之后,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衙内的话,半大小子无法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他来到衙内的面前,疯狂的抽打着衙内的脸。
原本肿成猪头的衙内受到如此重击,鼻子流下了血,牙齿被打掉三颗,半大小子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都是你,你杀了阿姐,都是你和你手下那帮禽兽,你们猪狗不如!”
半大小子的眼都红了,他疯狂的打着衙内的脸,直到手抽红。
向锦玉拉住了半大小子说道:“就这样打死他太便宜这个畜生了,我有办法收拾这个狗东西。走,把他绑起来,我今天倒要见见巡江提督有多大的威风。”
半大小子流着泪将陷入昏迷的衙内绑了起来,三人上了画舫的顶,将牙内吊在了桅杆之上。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巡江提督带着一大群人围住了这艘画舫。
向锦玉看着不远处那艘黑色的船,船头站着一个颇为威武的人,身上穿着盔甲,两个眉毛就像散开的扫帚一样,方口圆目。挺着肚子站在黑船前方,倒是一员虎将。
“对面的船听着,马上放开大公子!”
一个传令兵大声喊着,向锦玉手中的长剑放在了衙内的脖子上。
“我听说巡江提督是江南道巡抚的人,让他出来见我。”
站在黑船船头的虎将看向向锦玉说道:“你这妇人怎么这么歹毒,把大公子打成这个样子,快些放了大公子,不然定让你碎尸万段。”
向锦玉呵呵一笑。盯着虎将说道:“你真的要把我碎尸万段吗?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巡江提督心中大怒,心想这些绿林好汉真是不知好歹,连巡抚大人的公子都敢动,正要开口呵斥。
正好与向锦玉双眼对上,不知为何巡江提督觉得浑身发冷,快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