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皎云的目光越是冷静,那书生以及他手下的壮汉就越发的不知所措。
她奇怪地看着那个书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说道:“怎么,我们江家酒楼做出来的东西好吃,别人喜欢也是错误了?你大可以问一问这里的人,是不是真的喜欢江家酒楼的东西,还是因为无论如何都舍弃不了才来到这里的。”
“那是因为你们和我们抢生意抢不过,所以才推出来什么优惠券这种耸人听闻的东西,让人白白把钱给你们送过来。你们先用了裟椤花勾引住其他人,现在又惺惺作态的说是客人得益了,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够这么狡诈!”
书生越是想要反驳,便越是思维和逻辑混乱。不等江皎云反驳,其他人也看得出来他现在所说的一切已经开始站不住脚了,不过是在坐着无畏的挣扎。
等到书生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的时候,江皎云也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来了一枚小巧的荷包。
她在赵九的袒护下,走上了说书的台子,面向众人。
她道:“我知道你们许多人过去都是在兴来酒楼吃饭的,你们就没有感觉过,兴来酒楼的饭难吃无比,但你们吃了还想要吃?”
“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书生说着,就要扑过去打江皎云。赵九这一次眼疾手快拦住了书生和他一同来的随从,给江皎云争取机会。
“你们看我手里的东西,应当不知道是什么。我来和你们解释,这是朱砂草,可以解除裟椤花的毒性。想必这位公子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道裟椤花可以诱惑一个人,却不知道也是有可以解除的办法的。”
书生无力的辩解,群众的呼声却一声高过一声。
兴来酒楼和江家酒楼哪一家的东西味道好自不必说,如此看来先前那么沉溺兴来酒楼,便看起来是受了什么东西的蛊惑了。
江皎云笑着看着那书生,书生拼命想要往前走,却被人拉的死死的无法脱身。
“你还在挣扎什么,其实我原本没有要揭穿你们的意思,但没想到你们自己找上门了,我不想要揭发也不行。”江皎云笑了笑,漫不经心看着那书生。
书生瞪着江皎云,但他的表情除了愤怒,还多了许多的惶恐。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们就不能够生意一人一半,大家好好相处不好吗,你非要做出来这种事情……”书生说着开始激动起来,但他的声音也小了下去。
对于江皎云来说这本身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挣扎,做生意从来都不能够对敌人心慈手软。
他们知道他们的利益,江皎云也不是傻子被人糊弄着还要做一个大公无私袒护的人。
“兴来酒楼还钱!”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其他人也跟着开始怒吼了。
毕竟兴来酒楼在仗着自己用了歪门邪道的时候,可没有把菜的价格降低。现在那些人已经明白过来他们之前都是在兴来酒楼的坏心思下面被迫消费,自然吃了哑巴亏,说什么也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江皎云其实并没有说什么,便轻而易举的瓦解了兴来酒楼的阴谋。
书生已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是理亏了。
江皎云不介意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她没有再继续去理会那个已经无计可施的书生,转而对其他人说道:“这里是江家酒楼,这位公子也不过是拿钱办事的。你们要是真的觉得自己被坑骗了,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去兴来酒楼讨回公道。”
书生蓦然睁大了眼睛,江皎云如此一来既可以维护江家酒楼和谐,也可以把矛盾全部转化到兴来酒楼的头上。她笑着看着错愕的书生,意味深长说道:“小公子,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读了一点书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的这一个举动,只不过是加速了你们兴来酒楼的衰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赵九的外援已经到来,在他们一众人的推搡下,很快把书生和他带过来的那些壮汉都赶了出去。
做完了这一切,江家酒楼的人已经少了许多,她心跟着松了下来。
回到了楼上的时候,江皎云关上了门,不多时再出来她已经是换上了男儿的装扮。
迎面碰上了谢青元,谢青元的诧异全部写在了脸上。他疑惑地问道:“小鬼,你打扮成这个样子是要去做什么?”
“现在兴来酒楼那里已经有许多好戏,江家酒楼冷冷清清多没意思,我要去凑热闹。”她说着已经背上了自己的包裹,却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回头看了谢青元一眼。
虽然没有说话,但谢青元已经理会了她的意思,道:“既然你要去,有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能够不去呢。”他爽朗一笑,便与江皎云一起出了门。
果然不出江皎云所料,现在的兴来酒楼已经堵满了人。
那些暴躁的人哪里顾得上劝阻,即便他们已经吃了江皎云放在食物中的解药,却还是觉得自己吃了亏,说什么也要讨一个说法。
有些人是不相信这些的,有些人却深信不疑。
那些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已经是中招了的人,毫不犹豫三五成群冲了进去,其他人一边给他们大气,一边在一旁看热闹。
这看热闹的人群里面,便有江皎云和谢青元的身影。
江皎云偷偷摸摸对谢青元说道:“你说他们今天闹的这么厉害,能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那要看兴来酒楼背后的人愿不愿意继续管这个酒楼了。”谢青元如实回答。
几个人进去,很快在后院搜出来了许多干花。这些花枯萎了以后便沉了深紫色,看起来却还是和它鲜艳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妖娆。他们把花拿出来的时候,江皎云一眼便认出来了这就是裟椤花。
没想道这里有的裟椤花的数量比江皎云以为的还要多,他们给百姓下药的时候是真的没有分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