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专门给你找了几个给你做帮手,厉先生不会觉得我多事吧?”吕先生微笑着说着,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看男人的动作就知道这些人是非留不可。
“怎么会。”厉澋洲只淡淡地看了眼不远处的保镖。
那些保镖看着平平无奇。
但厉澋洲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旋即,拍板敲定。
“还是吕先生考虑周到。”
说着,便有几个专人将那几个保镖带走。
吕先生看到厉澋洲这么配合,原本紧绷的脸少许缓和,细看还有一丢丢的笑容:“厉少果然是会做生意的。”
“跟着你肯定不会吃亏。”
“吕先生既然信任我将那么多的钱弄到画廊里面,如果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呢!”话锋一转,视线落到南昭的身上,带着些许的宠溺。
“小昭现在怀着身孕不方便做事。”
“我也打算在画廊留着人专门照顾,吕先生没意见吧?”
闻言,男人的脸色变得不太自然,但吕先生是见过世面的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得罪什么时候不该得罪。
短暂的不悦过后。
无所谓的轻笑道:“当然不介意。”
说完,深深地看了眼厉澋洲和南昭。
转过头离开!
南昭心里隐隐不安,那吕先生心思缜密又是比较难缠的主。
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波。
反倒是厉澋洲比较看得开,温柔的安抚着女人的情绪。
“小昭,一切都有我。”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不会让南昭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事的。
三天后,清雅画廊彻底打开名气。
因着厉氏集团少夫人这个噱头,加上从国外引进的各种名画早在网上炒的沸沸扬扬,南昭甚至都不用专门找客人,画廊的画作便价值连城。
加上又快过年,画廊的生意火爆至极。
这样的结果是南昭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天选的生意人,只是觉得自己比较幸运而已。
只是偶尔要陪着客人点评那些名画,南昭曾私底下也是做了功课的。
但凡是跟画廊里面的画作有点关系的大多都会调查清楚,以便客人询问的时候能解释清楚。
一来二去,南昭的口碑不错!
加上有厉家少奶奶的噱头。
生意自然是不用提了。
厉澋洲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当即专程赶来画廊,老远看到扶着腰认真讲解的南昭心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心疼。
女人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回头不经意的看向厉澋洲。
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璟洲,你来了?”
“这样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不就行了。”见到厉澋洲在场,客人识趣的离开。
厉澋洲扶着南昭,两人并排往回走。
长长的走廊渡着一层光晕,外面是与里面完全不同的世界。
街道两旁的树木上面提早挂着灯笼,彩灯。
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场景。
南昭走到尽头转过身看着窗外的景,轻声叹息道:“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想到这里的生意会这么火爆。”
南昭当然知道里面有厉澋洲的功劳。
只是只要想到这些钱和吕先生挂钩,南昭的心就很不安。
“既然火爆,那你为什么还不开心呢?”厉澋洲又何尝看不出女人的心思,只搂着南昭的腰。
安抚着她的情绪:“小昭,不要胡思乱想。”
不管他和吕先生最后闹到什么样的地步,都不该是她操心的事。
“你只要安心做你的老板就够了。”
“还有,我看你这么喜欢画,不如为自己选一些?”
早在厉澋洲过来的路上听说画廊发生的事情,厉澋洲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南昭虽说尽职尽责,但还没有到非学不可的地步。
所以,解释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南昭自己本身也喜欢画作。
“可以吗?”刚才的隐瞒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欣喜。
厉澋洲情动不自觉的拥抱住女人。
低声在她的耳边道:“小昭,你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吗?”
然而,回应厉澋洲的是女人的白眼。
随后,两人并排着开始观赏名画。
只是转了一大圈也没什么看得上眼的作品,南昭不免看的兴趣全无,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说什么也不愿动弹。
“璟洲,这些画我都看过。”
“有没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
经过南昭这么一提醒,厉澋洲突然想起前两天专门从泰国那边运过来的一些画作,还没来得及搬到画廊,就放在专业的仓库里面。
想到这里,厉澋洲有些欣喜地握住南昭的手。
“走,我带你去看一些稀罕物。”
十几分钟之后两个人抵达仓库门口,除了看守画作的人员以外,还有一名专门负责送画的负责人。
“厉少,这些画现在就送到画廊里面吗?”林淼有些惊讶的看着厉澋洲,毕竟现在放在画廊里面的成品少说也有几百件,短时间内是不需要的。
厉澋洲没有回答,只冷冷的看着林淼。
男人当即反应过来,命人打开仓库取出里面的画作。
那位负责人倒没什么话语权。
全程跟在两个人的后面。
南昭的心思根本就没那个男人的身上,只是当数十副画作出现在南昭的面前,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
不同于本国的传统画作地含蓄,更不同于国外画作的豪放和写实派,泰国地画作里面添加了不少属于泰国传统的风格。
那些民俗风情,亦或者是其他的元素融合到画作当中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这是其他的画所不能呈现出来的。
南昭本就对特别的东西感兴趣。
如今看着眼前的画作,不由得侃侃而谈。
时不时传来男人的配合。
两人聊的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
直到那个负责人走到两个人的后面,冷漠的看着画作,眼神中透着不屑:“不要不懂装懂。”
“单看国外的名画是以什么作为标准的,你懂吗?”
“什么?”南昭正说到起劲儿,听着对方的话不由得愣神,回头看着旁边的男人,一时间无措。
“怎么,你懂?”
身旁的男人看出女人的窘迫,脸色当即变得很难堪,不动声色的站在南昭的前面护着她。
“懂不懂跟你有什么关系?”男人轻蔑的笑着,根本就不把厉澋洲和南昭放在眼里,在他的眼中厉澋洲和南昭不过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土老帽。
仗着自己有点钱为所欲为的傻子而已。
“告诉你,我可是入了画家协会的三级协会会员。”
“不说懂不懂画。”
“就是我一年卖出去的名画都比你们知道的多。”
“你说我懂不懂?”
男人眼底的轻笑是那样的明显,狠狠地刺痛南昭的内心。
“你以为有点钱就能懂画?”
“你们知不知道每一幅画的后面都有自己的含义,就像你们刚才空口说白话,就对了?”
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愈发的犀利。
眼神时不时落到南昭的身上,南昭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刚才的那番话不过是心中所想而已。
南昭也根本没有进行过专业的培训,不懂画实属正常。
但听到对方不依不饶的态度。
又见厉澋洲因为她的几句话受辱,心里只觉得很难过。
“先生,我——”
就在南昭刚准备道歉地时候,身旁的男人抓住南昭的手腕,示意她不要说话,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冷眼扫视着对方的嘴脸,只觉得恶心。
“那么,如果我是画家协会的会长。”
“可以有品头论足的资格吗?”
厉澋洲没有想到,赏画这样高雅的事情什么时候也和这些挂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