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南昭平常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也只有厉澋洲知道这个女人的内心有多柔,软,因为没有可依靠的,所以潜意识的会担心。
南昭有这样的情绪正常不过。
然而让厉澋洲没有想到的是,南昭愁容满面地看着他的脸一本正经的摇头,随后却是点点头。
前后不一的反应倒是让厉澋洲捉摸不透。
“怎么了?”
下一秒南昭紧紧的抱着厉澋洲不肯撒手,她的身体因为情绪起伏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璟洲,我是怕你会出事。”
“你明白吗?”
对于南昭而言厉澋洲不单单是孩子的父亲那么简单,早在两个人的接触当中,南昭的心思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
或许连南昭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厉澋洲的。
所以,她不愿意厉澋洲涉足危险之中。
然而,紧紧抱着的男人在听到南昭的这些话之后内心一片柔,软,不受控制的紧紧的抱着南昭。
半晌,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小昭,我不会出事的。”
“只是让你陷入麻烦当中。”
“我才觉得不好意思。”
吕先生的意思他们两个人不会不知道,吕先生已经很难打交道,如今拿着他来路不明的钱做生意是更加的麻烦。
“而且你现在又怀着孕,真的有那么多的精力?”
“吕先生的事情是我惹出来的嘛!”南昭委屈地从男人的怀里探出头,巴巴的看着厉澋洲。
“我总要为你分担一些压力嘛!”
“只不过——”一想到吕先生刚才说的话南昭的心里就很不舒服,南昭虽然谈不上是什么白莲花体质,但也算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当初父亲就是不愿意与吕先生同流合污。
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所以南昭还是下意识的排斥和吕先生的合作。
而且听说要用正规生意为他洗钱。
南昭说什么都不愿意。
“你真的打算利用画廊为他洗黑钱?”
不管厉澋洲以前做什么生意那是他自己的事,如今两人的生活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南昭不愿意让他涉足。
“你想什么呢。”厉澋洲在女人的额头上面弹了一下,眼神愈发温柔的看着南昭,“我不会做那些东西。”
“之所以说那句话纯粹是想得到吕先生的信任。”
“什么?”
女人微微仰头,天真无邪的看着厉澋洲。
厉澋洲心下一动,低头在女人的额头上吻了吻,随后一直向下移与南昭唇齿相依,痴缠不停。
南昭仰头,被动的迎合着。
直到被吻得头昏脑涨,厉澋洲才满足的放开南昭。
看到女人的嘴角还残留有透明的液体,厉澋洲动,情的伸出舌舔,舐着,根本没有一点嫌弃的意思。
南昭被他挑,逗的更加不好意思。
只大口的喘着粗气,缩在厉澋洲的怀里不敢露头。
好半天才听到厉澋洲叹息的声音:“放心,用于画廊的画作也好,还是以后得到的收入也好。”
“以后会用作慈善基金捐出去。”
其实早在厉澋洲拿出那份合同之后,厉澋洲就做好所有的打算。
听到这里,南昭的一颗心才算放下来。
满足的揪着厉澋洲的耳朵,一副傲娇的样子。
“璟洲,你说你怎么会这么聪明呢?”
“当然是……”
男人不怀好意的笑,正欲贴近南昭的脸庞地时候,南昭上手挡住男人的动作,脑海中浮现出吕先生前面未说完的话,一时间有些好奇。
“等等。”
“还有什么事?”厉澋洲哭笑不得,有美人在怀却只能看不能碰。
厉澋洲别提忍得有多辛苦。
尤其是刚才碰过女人的唇之后。
那样的滋味简直叫厉澋洲欲罢不能。
现在连让他碰都不能碰,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顾铭泽与顾家断绝关系。”
“云莲为何会被赶出来?”
南昭歪着头,无视男人眼底呼之欲出的欲,望。
巴巴的看着厉澋洲。
等待着男人的解释。
闻言,厉澋洲凌乱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昭哭笑不得:“你居然还想着这件事?”
厉澋洲简直要崩溃了。
在这样的时候,南昭居然还能想的到别的事情。
“不然呢?”南昭瘪嘴。
再看着厉澋洲妥协的神情,只得微笑道:“吕先生是你请过去的。”
“所以当然要你解释。”
“得!”厉澋洲耸肩,无奈的将南昭抱起,给她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
“云家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直接公开和顾铭泽退婚。”
“没想到云莲始终相信顾铭泽是无辜的。”
“甚至愿意为了顾铭泽和云家断绝关系,云家一气之下直接将她赶出去。”
别看在外面光鲜亮丽的千金小姐和贵圈公子哥儿有多厉害。
说白了就是一群有名无实的富二代。
大多都没什么本事。
离开家族的庇佑,他们很难在这个社会上面生存下去。
而且两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很多人自动将他们屏蔽在这个圈子里面。
云莲和顾铭泽如今可谓是墙倒众人推,过得难堪。
听到这里南昭心里愈发觉得不是滋味儿,不单单是因为顾铭泽感到惋惜,最重要的是云莲。
原以为他们两个人是相互利用。
没想到人家搞得是纯爱。
这真是没谁了。
三天后,清雅画廊正式开业。
开业当天,厉澋洲便派了一众保镖守在南昭的身旁寸步不离。
美名曰是为了画廊的生意。
还有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但南昭心里清楚,他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吕先生有机可乘。
万一画廊的事情败露。
她好歹还能有抽身而退的机会。
因着南昭怀孕地缘故,画廊开业并未邀请太多的人。
大多都是圈子里的人。
所以,吕先生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的喧哗。
眼看吕先生直接提着一箱现金堂而皇之的走进来。
厉澋洲连忙差人将吕先生请到楼上。
南昭穿着简单,但也就是这样简单的连衣裙,愈发衬托的女人肤白貌美,棕色的发随意的梳成麻花辫搭在肩膀上。
看到吕先生的时候,亲热的与对方握手打招呼。
“吕先生,您来了。”
“少夫人,恭喜恭喜!”就算两人没有正式举行婚礼。
在圈子里南昭已是公开的秘密。
“我知道厉家什么都不缺。”
“所以这点礼金还请你笑纳。”说罢,当着厉澋洲的面将一箱现金送过去。
南昭只微笑着接过。
“吕先生还是您办事比较有经验。”
“画廊刚开业,什么都不缺就缺钱。”
闻言,吕先生不由得哈哈大笑。
旋即,转过头朝着后面的人一使眼色,当即就有四五个人现身。
见状,厉澋洲不动声色的揽住女人的腰。
一只手背在后面,攥紧拳头。
如果吕先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们动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厉先生何必这么紧张。”看着厉澋洲的脸色不太好看。
吕先生爽朗笑着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们刚开画廊人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