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之际,云城也迎来了最盛大的婚礼。
这天,盛大婚礼的举行着,云城的上空被拉起两张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对“新娘王宁新郎宁一帆”还有“新娘夏佩妮和新郎叶琛”的新婚祝福。
她本不想与夏佩妮同一天举办婚礼,她的婚礼掺杂了阴谋诡计,不想玷污夏佩妮纯洁的爱情。
可夏佩妮却说什么都不同意,一定要跟她同一天结婚。再加上宁一帆和叶琛这俩好兄弟的执着,也想要四人婚礼,她再反对就显得不合时宜了。
大街小巷里都充满了爱的气息,巨大显示屏上直播着两对新人的婚礼现场。
全市都在为他们献上祝福。
四个人里,只有沈月言感到刺眼。
化妆间里,宁一帆在一旁开心的跟他的兄弟们打趣着,她却拖着华丽又累赘的婚纱,呆呆的站在镜子前。她看着镜中自己,明明美得不像话,可她还是难掩悲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爸爸,妈妈,我答应过你们,要让你们亲手为我穿上婚纱,送我出嫁,可如今……]
可如今,她的婚礼却成为靠近仇人的捷径。
滚烫的泪水滴在了价值不菲的婚纱上,她想伸手摸摸镜子里的自己,却忽然被束缚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老婆……”宁一帆紧紧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散开,趁她没注意在她脸上留下一个唇印。
“怎么哭了?”
他柔声细语,看着镜子满眼柔情。
原来他早发现了,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哪怕一直在跟那帮兄弟们聊天,目光也在一直追随着她。
直到看到那滴落下的泪,他才有些心慌的跑过去抱住她。
大家见状,心照不宣的关门出去,留下他们二人在化妆间。
沈月言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她顺势靠在宁一帆怀里,对镜子里那个眼里只有她的人说道:“结婚嘛,哪有不掉眼泪的。”
听她这么说,他抱她抱的越紧了,提着的一口气终于下去了。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后悔了呢……”
沈月言破涕而笑:“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宁一帆立马严肃了起来,他松开沈月言,将她转过身面向自己,从兜里变魔术似的拿出他俩的结婚证,语气异常认真:“我们已经领证了,你已经是我的新娘我的老婆了,以后还会是我孩子的妈,你不可以反悔的,不可以……”
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刻却布满了泪水,小嘴不满的撅着,这副模样,任谁看了不心疼啊。
沈月言被他这一出弄得哭笑不得,什么人啊,竟然还随身带着结婚证,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已婚似的。
她忍着笑意看向他,就像看一个小孩儿一样,看他满脸委屈,她伸手摸向他的脸,将他脸上的泪痕擦掉,双手捧着那张委屈巴巴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傻瓜,我就是那么一说,怎么可能会后悔呢?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如果不想嫁给你,怎么可能会跟你去领证,跟你办婚礼呢?而且……”
看着他委屈慢慢褪去,嘴角微微勾起,她坏笑着慢慢靠近他耳边,特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今晚我就要把我自己给你了,还不够吗?”
随后在他耳边飞快的啄了一下,那只耳朵就像被什么烫到了一样,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脖子上,沈月言见状轻笑一声。
这家伙,这么不经逗啊……
她挑眉调侃道:“原来,处处留情的宁大少这么纯情啊。”
宁一帆握着拳头,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着,眼睛早已迷离,清澈的双眼带着数不清的情欲,眼底的欲火也愈来愈烈。他一点一点向她靠近,沈月言见状有些慌了,她连忙后退,直到被逼到墙角。
她压低声音警告:“你可别乱来,这里可是……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上了。
宁一帆紧紧搂着她的腰,本来就纤细的腰身穿上收腰的婚纱越发的盈盈一握。
本来今天穿上婚纱的她就异常的美,就像仙女下凡一样吸引他,光是看着就心痒痒的。但是他也知道,今天这种场合他得克制得收敛,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敢在这种场合撩拨他。她不撩拨他都心痒,这一撩拨,更是招架不住了,感觉全身的火都被点燃了,索性他也不管了。
他太猛烈了,沈月言都有些站不稳了,宁一帆终于松开了她的唇,慢慢向下转向她的玉颈。
沈月言试图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
她喘着粗气低吼:“宁一帆!你赶紧起来!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吱——
化妆间的门被打开了。
“宁一帆!有人进来了!你快起来!”沈月言听到有人进来立马用力推开他。
他这才悻悻松开她,起来前还不忘偷亲一口。
化妆师进来都惊呆了。
二人衣衫不整,新娘口红被晕了一大片,头纱也掉了,白净的脖子上布满了红色印记,再看看新郎,领结也掉了,嘴边也都是口红,化妆师见状惊呼道:“我的两位祖宗啊!你们……”
化妆师张姐也四十多岁了,这种场面也见了不少,她也理解现在的年轻人,可他们这也太猛了吧。
她连忙捡起地上的东西给二人整理起了衣服,边整理还边抱怨道:“我辛辛苦苦化的妆啊……
二位新人,看看场合好不好,这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搞这一出,哎……”
随后又话锋一转:“不过年轻人嘛,理解。”
沈月言不满的瞪了宁一帆一眼,随口十分歉疚的开口道:“不好意思啊张姐……”
这下轮到沈月言羞红了脸,衬得白皙的脸蛋更可人了。
沈月言坐在化妆镜前,气鼓鼓的瞪着镜子里默默偷笑的宁一帆,可他不仅毫不知羞,反而洋洋得意的看着她,仿佛在说,谁让你先撩拨我的。
收拾完毕,沈月言起身,照照镜子,又是一个精致完美毫无瑕疵的妆,丝毫看不出来它经历了什么,这时张姐又拿起了粉底。
沈月言问道:“张姐,不是补好了吗?”
“新娘子,不能光看脸。”说完就拿起粉底往脖子上涂去。
沈月言又红了脸,宁一帆却在一旁捂着嘴偷笑还笑出了声。
她歪头瞪着他,好像在说,看你干的好事!
宁一帆读懂了她的意思,想要靠近,却被化妆师张姐拦了下来。
“诶新郎官,你们晚上有的是时间折腾,这白天可不能瞎折腾了啊。”
张姐说的没错,晚上有的是时间折腾。
只是苦了沈月言了,看他这架势,今夜注定无眠了。
他们的婚房是他俩住过的那套大平层,本来按理来说应该重新购买房产作为婚房,可他们俩都认为那套大平层有他俩共同的回忆,拿来做婚房再合适不过。
新婚夜,床头摆着三个大箱子,他说是给她准备的新婚礼物。结果第二天才知道,竟然是消肿膏……
满满三箱!!!
这家伙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趁沈月言睡着,他给她上了药,便起身去了4S店。
一晚没睡的他依然精神抖擞,沈月言却累的呼呼大睡。
他又换了辆车,他以前热衷于各种颜色各种品牌的超跑,仿佛在集邮,一个个够高调扎眼,吸引注意的轰鸣声也好听,但这次不是那些花里胡哨的超跑了,他觉得空间太小施展不开,以前亲亲的话空间小一点反而有感觉。
但他结婚啦!
可以做一些以前不能做的事情啦!
而后座空间大成了他今后买车的第一要求,导致他买的车后座空间越来越大,甚至还把后座原本的两个单独的座椅改装车一个长的软的防水防汗,靠背还能调节角度甚至还能彻底放平的,还把车上的玻璃都贴上防窥膜,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这也就导致他后来在车里也越来越放肆,沈月言也越来越崩溃。
沈月言内心再次OS:「不是打桩机是永动机!]
深夜,劳动完的宁一帆已然熟睡,沈月言侧头看了他许久。
空洞的眼神看着他直摇头,末了,她收回目光,轻轻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东西去到了卫生间。
几分钟后,脸色苍白的出来了。
手腕间带上了一个白色蝴蝶结的饰品,白色的宽带子包裹着整个手腕,那只陪伴了她很久的手镯圈外上面。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里面渗着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