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个声音出现。
青染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长相俊美的男人站在一旁,他的脸上似有寒冰,身上也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场,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也毫不忌讳的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她觉得自己好像要被他看穿了一样。
那个鸢恒一见他,便梨花带雨,嘤嘤哭泣,她的腿已经站不起来,只好昂起头哀求:“骆~,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这个女人打死了!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其他的女人都微一颔首,哆哆嗦嗦的道了声:“贝勒爷。”
她却将脸移向别处,心里冷哼,这就是那个贝勒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一想到上官青然深爱着这个男人,她都觉得匪夷所思。
“是你打的?”他将她的脸掰过来,强迫她直视他。
她用手打掉他的手,孤傲的说:“是又怎么样,又想惩罚我吗,你妄想!”
北唐骆一言不发,转头对那三个女人说道:“将她扶起来,先送回房。”
她们一听令,便急忙将鸢恒从地上扶起,又急急忙忙的离去,这是个是非之地,还是不宜久留。
“你想干什么,北唐骆!”
北唐骆却只是轻轻的走过来端详她的脸,他的距离离她只有0。1公分,她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毛孔,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抬手就要将他推开。
却不想被抓住了手,只见他俯身,在她耳边细细说道:“上官青然,你想玩什么把戏?不管你玩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说罢,站起身,朝青染笑了一笑,却极尽危险之气。
“你打算放过我?你会这么好心?北唐骆,你既然如此厌恶上官青然,当初又为何要娶她?
北唐骆听到了,行走的步子一顿,回身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为何要娶我,你又不爱我。”
他默默不语,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又像是要冲过来将她掐死,但是最后却只是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脸上的伤疤,说了一句:“为了报复你。”
留下莫名其妙的她,独自沉在花香里。
上官青然,你和北唐骆,到底有着怎样的孽缘。
北唐骆此刻的心里,五味陈杂,这个傻傻忽忽的女人今儿个很不一样。她是万万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的,今天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他有要事在身,容不得细细推敲,暂且放在一边,日后在找她算账。
书房里,户铭站立一旁。
他是北唐骆军下的上将,曾经跟着王爷出生入死,如今王爷年事已高身体抱恙,下江南颐养天年去了,便将这军事大权交于北唐骆,此后他就一直跟着北唐骆出军打战。
“骆贝勒,皇上已经下达旨意,年内必须平定赤轩国!”他低头说道,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户铭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皮肤黝黑身体健朗,曾经被剑刺穿了左肩,却忍痛指挥大军,直至大胜才从马上摔下,此后便获得了北唐第一勇士称号。
北唐骆站在窗前,看到上官青然的身影慢慢的从梨花林里走出,她的头上还有一朵梨花瓣。
倒是从没有见她,如此装扮过。
“骆贝勒?”户铭见他迟迟不语,便出声唤道。
“是吗?皇上那个家伙,口味真是越来越大了呢。”他回过神来,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股子不屑。
“户铭,这几年我们出生入死打江山,为的是什么?”
户铭正色,回道:“当然是为了皇上,为了北唐江山社稷。”
听到此,他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朝地上摔去,飞溅的碎片割伤了户铭的脸:“好一个江山社稷,他为了江山社稷居然将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送去做战俘!”
户铭立即跪下,像是毫无知觉,说:“贝勒爷息怒。”
“离萱,我可怜的离萱,就这样死在了战场上,你知道吗?她被长矛刺穿了胸膛,鲜血流了一地,她就这样死了……都是那个该死的皇帝!都是这该死的江山!”
“贝勒爷,隔墙有耳,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是要灭九族的!”户铭立刻制止他,每次提到离萱姑娘,贝勒爷就不能控制自己。
他用手按了按眼睛,好像累极了,便说:“你先下去吧。”
户铭听令退下,忽又听到他说:“脸上的伤,涂点药。”叹了一口气,贝勒爷英雄一世,却独独难逃心中的伤疤,离萱姑娘的死,让他耿耿于怀到现在,果真是红颜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