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丫鬟正在给鸢恒涂药膏,痛的她一惊一乍的,直骂涂药膏的小丫鬟,吓的丫鬟手脚都不灵活了。
她抚着自己的脸,没想到那个上官青然下手这么重,将她的整个脸都打肿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上官青然,我一定要让你死无全尸!”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福晋,你说这上官青然是不是变得不太一样了?”说话的人便是妾室白露。
北唐骆除了有上官青然这个正福晋和鸢恒这个嫡福晋外,还有白露,红棠,青霜,三个妾室。
白露是北唐骆所纳的第一个妾室,她长袖善舞,最会见风使舵。而红棠本是鸢恒身边的一个丫鬟,因为长得也算水灵,北唐骆在一个酒醉之夜错把她当成了鸢恒,于是便将她纳了妾室,而青霜大概是妾室里最温柔得体的一个,虽跟着鸢恒,却也没做过什么伤害上官青然的事,与世无争的样子鸢恒也懒得理她,所以她总是静静的待在一旁,不太惹人注意。
白露又说:“你看她,虽然长相还是没变,可是整个人都变了一样,换做以前遇到我们,不是急急躲开就是颤颤巍巍,哪像今天,还把福晋您给打成这样了……”
说到这里,鸢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居然被上官青然给打了,这种奇耻大辱叫她如何吞的下?
“难道说,从鬼门关回来的人,都会变得不一样?还是她,鬼上身了?”白露趁机揣度。
这时,白露脑子一转,俯身细细说道:“妾室知道有法师,专门驱走妖魔鬼怪,要不请他来给上官青然做一场法事,趁机……。”
鸢恒一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还是你有办法!”
说罢,脸上闪出阴狠的表情。
是夜,青染独自坐在窗前,她穿着单薄的衣裳,对着黑暗的夜默默出神。
“福晋,已入夜,还是早些休息吧,夜里露水重,福晋身子刚好,要感了伤寒可怎么办?”
碧云说罢,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她却突然站了起来,一脸算计的表情说:“碧云,现在这个时候,贝勒爷一般都在哪?”
碧云不知所以,一头雾水的说:“贝勒爷一般都在书房里吧。”
“好,那你去准备一点夜宵。”
“夜宵?”碧云疑惑的问道。
唉,她怎么忘了,这里是古代啊:“就是……随便搞点点心来,再备点提神的茶来。”
说罢,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其实上官青然长得还是美艳的,皮肤白皙,眼睛不笑而温柔多情,一张嘴不涂胭脂而红艳,唯一的缺点就是那个不大不小的伤疤,正好在眼睛下方。
青染一笑,拿起桌上的画笔,她虽然不受宠但是居住的地方倒是一点都不寒碜,该有的都有,只是少点人气罢了。
用画笔在那个伤疤上画了一朵妖艳的牡丹,让她看起来犹如妖艳的鬼魅。
穿了件最为透视的衣服,将头发束起,只留下两缕秀发垂在脸庞,那朵牡丹一览无遗。
对着镜子一笑,既然都到了这个鬼地方,那就重新活一次,她倒要看看那个北唐骆,定力有多大。
她要让他爱上她,尝尝上官青然曾经尝过的滋味,他逼死了一个爱他至深的女人,这笔债,不得不还!
到了书房前,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不一会,北唐骆的声音传来:“是谁?我不是说过,任何人不许打扰吗?”
“我是上官青然。”她特意用一种柔柔的语气说话,等了好久都没有来开门,她对他的成见越来越大,这个男人,实在不可理喻,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过没关系,她忍。
“贝勒爷要是再不答话,我就当您默许了。”于是她打开门,迈着莲花部走进来,转身将门带上,一回头,就被眼前高大的身影吓了一跳,手里的茶点差点掉下去。
“北唐骆,你存心站在这里吓我?”
“你来干什么?”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这是怎么回事?”
他见她的脸上,居然有一朵盛开的牡丹,开得极为绚丽,他用一只手指着那朵牡丹,说:“这是怎么搞的?”
“好看吗?只要轻轻一笔,就可以将丑陋变得美丽,不是吗?”说完,她朝他嫣然一笑,然后歪歪扭扭将茶点放到桌上。
不顾他的冷眼,她自顾自的脱了外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薄纱,红色肚兜落隐落现。
“上官青然,你搞什么?给我滚出去!”
“干什么对人家这么凶,人家好歹也是国色天香闭月羞花的美女,你个冤家,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说完,躺进北唐骆的怀里。
他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吃错药了?还是在挑逗我?不管是哪一样,现在你都必须离开这里!”
看着她一动不动,他又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她却开始笑起来,一笑那朵牡丹就更为灵动,像是她脸上夺目的光环,笑了好久才停下来,却是一副冷然的样子:“北唐骆,写封休书休了我吧。”
“你想走?休想!我告诉你上官青然,你要代替你那父皇在这里赎罪,而这个罪一辈子都赎不完!”
“你……北唐骆,好,那我们就看看谁耗得过谁!”说完,将外套穿上,一眨眼又换了一副样子:“没关系冤家,我们来日方长,要是你哪天爱上了我,你就会后悔今天没有休了我!”
他像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上官青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一种样子,不过,我说的,不管你想玩什么,我都奉陪。我绝对不可能爱上你!”
“那就走着瞧吧。”
她离去,心里冷笑,北唐骆,你说永远不会对我动感情吗?我倒要看看,你北唐骆到底有什么能耐。
见她走远了,北唐骆便朝里屋说:“可以出来了。”
户铭走出来,望着上官青然的背影,愣愣的说道:“福晋好像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好像多了一丝生气,以前虽然美,却像是没有生命的布偶,现在有趣多了。”
北唐骆听了,若有所思,她好像真的不太一样了,浑身长满了刺,而且变化无常,他开始看不懂她,也搞不懂她。
想起以前总是一副畏畏缩缩,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和现在无时无刻不凌厉的女子,不禁想问,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