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奴才显然没有想到北唐骆会出此言,一时语噎,杵在那里像根木头似的。
北唐骆心情不大爽,出口就吼道:“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那奴才头低下,双手不听使唤的在身旁颤抖,“贝勒爷……可是……福晋她要贝勒爷一定得去,否则就要拿奴才是问。”
这奴才心里也犯嘀咕,他这是遭了哪门子的罪,请不来贝勒爷还是他的不是了,这贝勒爷的想法哪是他一个小小的奴才可以左右的了的?仔细一想,谁叫他是奴才呢,都是主子,哪个不高兴就都是他的错。
北唐骆一听是上官青然,眉毛不自觉的蹙起,一双眼睛闪现出一抹精光,这上官青然,又在搞什么鬼!
而此时的青染正面对着歇斯底里的白露,一双好看的眼睛温柔如水,看着白露的表情竟是毫不知情的样子。
白露头发凌乱,身上已是一块青一块紫,正拿着剪子对着青染,不时喊道:“上官青然,不要再向前一步!”
青染笑,道:“妹妹这是作甚,姐姐只是帮妹妹查看是什么旧疾犯了,让妹妹受惊可是姐姐的不是,来把剪子放下,否则伤了自己可不好。”
青霜可算是见证了事情的始末,对于青染的手段也是有点惧怕,讪讪详装劝道:“白露姐姐,你冷静一点。”
“青霜,你没看到吗,这个女人想杀了我!”
青染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她刚刚只是想试探一下白露,所以故意在她身上使了劲,看看她到底是有没有犯病,哪只一试就试了出来,这白露大概是想自己的伎俩被拆穿了故意歇斯底里起来。
“这是在干什么!”北唐骆的声音传来,白露一见是他,立马呈现委屈状,将手里的剪子对准自己。
“贝勒爷,妾身虽然身份不及福晋,但是自小家父对妾身也是明珠般疼爱。虽然妾身之前犯了错,如今也禁足在房内,诵经念佛一月有余,今日妾身身体不适,福晋竟为何还要如此对妾身?”说完,白露将身上的淤青露给北唐骆看,一张笑脸满是泪水,像是在极力控诉青染的罪行。
“有这回事?”北唐骆转过头看向一旁像是没事人似的青染,自他进来,这个女人就没拿正眼看过他,让他的心里极为不爽。
青染听到他的问话,这才将眼神转回到北唐骆的脸上,对上他的眼睛,微微笑了一下,道:“是,又如何?”
还没等北唐骆开口,青染又连着说,此时脸上完全没了刚才的盛气:“妾身也只是想替白露妹妹看看旧疾,这是主传的方子,是会疼痛些,白露妹妹自己受不住,拿妾身撒什么气?妾身的身份虽是比白露妹妹矜贵些,但妾身可是把她当作自己妹妹看待,才想帮她一把,哪知好心好没报,却反被误会……贝勒爷,那妾身还委屈呢,要是妾身也如白露妹妹一样,受点了委屈便寻死觅活的,那这个福晋我还当得不当得了!?”
“你胡说!你明明是想试探……”白露刚说到这里,青霜就急急叫了声姐姐,这才制止了白露接下去要说的话。
“我是想试探一下白露妹妹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我身为福晋难道不可以阻止妹妹的撒谎么?贝勒爷事务繁忙哪顾得上,这后院的和谐还不得靠我这个做姐姐的?妹妹你心眼小,就这点事还值得你大呼小叫,劳烦贝勒爷瞎操心,该说妹妹你是不体谅贝勒爷呢还是太少不更事?”
北唐骆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了几分,便顺着青染的话而下,道:“白露,不要胡闹!要死的话,就痛快点!”
白露明显一惊,这贝勒爷站在上官青然那一边已经很是明显,那她此刻的戏码也就没有了意义。
青染此时走上前去,拉住了白露的手,一瞬间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悄声对白露说:“何须演这一出苦肉计。”
白露露出一脸的沮丧,这贝勒爷到底还是让她心寒了的。
“算了,我还有事要忙,时间到了就解禁吧。”北唐骆按了按眼睛,说完便向外走去。
等北唐骆走远了,青染才对着青霜和白露道:“你们今日合谋了一出好戏,你以为我不知道?不过,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