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早早的起了床,昨夜她想了一夜,想到北唐骆可能处在的危险中,想到自己因为他可能遇到的危险而惴惴不安,想到自己可能对北唐骆产生了异样的情绪,这样的想法让她一夜无眠。
对北唐骆的关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也没有睡着,索性就起了床,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也好。
她展开双手,闭上眼睛,呼吸着这个国家清晨的新鲜空气,发现自己来到这个国家已经一月有余,有些黯然。这期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闭上的眼睛重新张开,脸上已经是释然的表情。
既来之,则安之,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即使在现代,她的日子也没有过的多好。
以为这个时间没有什么人,没想到远远便看见青霜婀娜的身姿正在朝这个方向走来。
她不自觉的微眯起了眼。
都说最毒妇人心,北唐骆定不会想到除去的鸢恒只是冰山一角,更狠的角色还在后面。
于是,嘴角噙起一抹笑,故作热络道:“天色尚早,青霜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呀。”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青霜的眼前,青霜一见她明显的愣了愣,表情似有些许的尴尬,青染自然是没有放过她那一瞬间的不自然,于是便调侃的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像是姐姐要吃了你似的。”
“姐姐说笑了,是拿妹妹取笑呢。”青霜露出笑容,语气有些娇嗔。
“那还是姐姐的不是了?”说完,自个儿笑了起来,又道:“天色尚早,难道妹妹也和姐姐一样夙夜难寐?”
青染自是故意如是说,想她怀了北唐渊的孩子,而北唐渊却丝毫不在意,拿她和那个孩子当成对付北唐骆的工具,就连她这个外人听了,都不自觉替她惋惜,更何况青霜是深爱北唐渊的呢?
同是女子,她倒是觉着青霜也算是权力阴谋下的一个牺牲品罢了。
“姐姐可还记得,当初贝勒爷禁了白露姐姐一月多十几天的足,今日乃是解禁之日。”
一个月终于到了,青染心里嗤笑,人算是凑齐了,这一盘棋,可是要慢慢下才稳妥,想来白露定是恨她至极的,若是终日诵佛便可改了人的本性,那世上还会有龌龊之人?
“白露怎么了?”青染毫无波澜的问道。
“白露姐姐犯了旧疾,疼痛难忍,现下也不知道贝勒爷是怎么个意思,也不知晓白露姐姐是否可以解禁……”
“所以,妹妹这是去找贝勒问个清楚?”青染面无表情的替他说完接下来的话。
青霜点了点头,不知晓青染是什么意思,但是白露她必须得解足不可,于是道:“那青霜先走一步了。”
“妹妹着什么急呀。”青染出声喊住她,笑盈盈的说:“贝勒爷还在睡梦中,妹妹这去打搅了贝勒爷的睡眠,要是惹贝勒爷不快了,妹妹岂不是难办?”
“那姐姐的意思是……”青霜权衡再三,这北唐骆的脾气她也是知晓一二的,于是也犹犹豫豫起来。
青染一笑,道:“还是姐姐随你走一趟罢,去瞧瞧这白露妹妹是犯了什么毛病。”
北唐骆从睡梦中醒来,刚穿完衣服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白露寻死觅活要见他,否则就要上吊自杀。
他没顾得上细细追问情况,许多日子没有听起白露的近况,他都险些把她忘了,这下才想起被他禁足了一个月。
女人真是麻烦,他想起先前白露找了个江湖术士来玷污上官青然的事,心里隐隐的不快,于是不耐烦的道:“去告诉她,要死就找个隐蔽的地方痛快点解决了,别寻死觅活的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