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管瘤?这是一种什么皮肤病?属于皮肤癌吗?”
乔檀一脸茫然,顿觉遇到了自己医学知识上的空白点。
她没有马上回复平果,而是给皮肤美容科负责皮肤病的专家张晓玲发去了询问:“张医生,请问汗管瘤是一种什么样的皮肤疾病?”
张晓玲很快回复:“这是一种罕见的良性肿瘤,其病因不明,是属于向导管(末端汗管)分化的一种汗腺瘤,一般不需要治疗,因为这种肿瘤通常不会伤害患者的身体,但它又很难自行消退,如需治疗只能靠激光或手术,才较为见效。”
“明白了,谢谢你。”
向张晓玲道谢后,乔檀又给平果发去了消息:“你是不是患上了汗管瘤?”
“是!而且很严重,眼睑、腋下、脖子、手臂大腿,甚至……”
顿了顿,平果才又发来一条,“私密处!”
“你抽个时间来我们医院进行检查吧,我给你推荐一位专家医生。”乔檀回复。
“嗯,谢谢你,乔檀。”
随后,二人约了一个时间,乔檀便带着已然饱腹,正在打饱嗝儿的小雪返回医院。
回去后,她又找到张晓玲索要了一些关于汗管瘤的病历资料用以研究。
张晓玲说:“汗管瘤极易与扁平疣、毛发上皮瘤,以及栗丘疹搞混淆,所以,我不清楚你朋友的情况是不是如此,只有我亲眼见到她,给她检查过后才能确诊。”
“嗯,她也没给我说具体的,等明天她来医院后,我再带她去找你。”
乔檀点头,与张晓玲道别后,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处理当日剩下的一些工作。
就在她忙着写报告的时候,微信忽然响了,她以为是平果那边有什么变卦,点开一看,却发现是魏俊彦发来的消息。
“幺幺,你知道秦萧有一个私生子吗?”
乔檀一惊,立即回复:“别胡说!”
魏俊彦没有解释,而是发来了一张小男孩的照片。
“这是……”
乔檀感觉照片中的小男孩有些眼熟,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只是暂时没有想起。
“他叫秦兮儿,是秦萧的儿子,至于其母是谁,我还没有查到。”
紧跟着,魏俊彦又发来一条消息。
秦萧的儿子?
乔檀花容失色,难以置信,紧握着手机半天不动,好似石化一般,但内心却波涛汹涌、大浪翻滚。
见乔檀久不回复,魏俊彦又追发一条,“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再次听到微信响,乔檀才缓缓回神,瞟了一眼魏俊彦发来的消息,就放下了手机,埋头继续写报告……
“很快就是圣诞节了,乔医生想要个什么样的圣诞礼物?”
下班后,乔檀照旧坐上秦萧的车,由他开车送自己回家。
“啊?”
心不在焉的乔檀愣了片刻,才呆呆地扭头看向他,喑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过什么圣诞节。”
小孩子?
她骤然想到魏俊彦发来的那张小孩照片,终于想起曾在秦萧的手机相册里面见到过一个同龄男童的照片。
现下仔细回想,这两张照片里面的小孩竟有七八分相像。
“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
秦萧笑了笑,宠溺地伸手轻抚了一下乔檀的头,却被后者猛地躲开。
“怎么了?我下班的时候有认真洗手。”秦萧疑惑。
乔檀舔了舔干涸的唇,又搓了搓手,才垂首问道:“你经常给小孩买圣诞礼物吗?”
“还好。”
秦萧回得言简意赅。
“那……那这次圣诞节,你会给小孩送礼物吗?”乔檀又问,并扭头望向了他。
秦萧很快察觉有异,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后,转身看向乔檀,凝眉问:“幺幺,你怎么了?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吗?”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乔檀反问。
“我?”
秦萧疑惑更甚,手指自己的鼻尖,失笑问:“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我连自己裤衩的码数都给你报过。”
闻言,乔檀霎时脸红,一些羞人答答的画面随即浮现眼前,令她当即无措,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秦萧见状,坏坏一笑,而后低下头,轻咬她的耳垂,呢喃问道:“要不,你给我买几条新裤衩作为圣诞节礼物?”
“不要!”
乔檀立马推开他,又往门边挪了挪。
“幺幺,你到底怎么了?”
秦萧皱眉,仔细打量着她。
“呜呜呜……”
少顷,实在问不出口的乔檀干脆捂着脸啜泣起来,吓得秦萧赶来将她拥进怀里,“幺幺,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唔唔。”
乔檀靠在他的怀里,支吾点头。
秦萧的眉头锁得更深了,又将语气放得更加轻柔,“那你说出来,我改,好吗?”
“你改不了。”乔檀哭着说。
秦萧笑了,“还有什么不能改的?除了性别。当然,性别也可以改,但是,我想你应该不希望我和你成为姐妹。”
“你有儿子!”乔檀鼓足勇气说道。
言罢,就不再吭声,连哭声也跟着变小。
秦萧默了稍许,才沉声问道:“你知道秦兮儿的事了?”
“他真是你的儿子?”
乔檀急忙抬头起来望着他,眼中仍旧噙着泪水。
“算是。”
秦萧点头,没有否认,但这个回答也让乔檀狐疑。
“算是?难道,他不是你的私生子,而是你领养的?”乔檀凝眉问。
秦萧抿了抿唇,干脆将车子开进附近商场的停车场,再带着乔檀走进一家咖啡店,给两人点了两杯咖啡和两份甜点。
“这大晚上的,我吃不了这么多。”乔檀皱眉。
秦萧解颐,“谁说都是给你吃的,一人一份。”
“你……你不是不吃甜点吗?”乔檀疑惑。
秦萧解释:“因为甜点可以放松心情。”
听到这话,乔檀似乎从秦萧此刻的云淡风轻中嗅出了一股腥风血雨,跟着便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挖着面前的提拉米苏,等待秦萧讲出自己的秘密。
夜色渐浓,街边的人流和车辆慢慢减少,就连这家咖啡店里的客人也陆续离去,仅剩稀稀拉拉几桌客人还在品味着香浓的咖啡,与夜晚相拥。
直至乔檀将那碟提拉米苏吃掉大半后,秦萧才徐徐开口,其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轻音乐的衬托下,愈显温柔,却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兮儿是我姐姐的儿子,我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