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说不能透露孩子的性别吗？”
周沫的丈夫挠了挠头。
“傻瓜！”
周沫睨了他一眼，就拖着他离开了医院，“走，去商场给咱们闺女买裙子。”
“真的是女儿吗？”
她的丈夫还有些不信。
周沫又睨了他一眼，失笑道：“你真是傻得没救了。”
“医生，我下下个月就要生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孩子的性别吗？”
除了周沫，前来打B超的孕妇大多想知道孩子的性别，尤其是即将临盆的那些。
负责B超的罗医生摇摇头，正色说：“实在抱歉，关于你儿子的性别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好的好的，那我就不问了。”
那名孕妇扬唇颔首，窃喜不已。
“下一位！”
送走她后，罗医生唤进下一名孕妇，对方依旧好奇自己怀的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你家的孩子比女宝宝要多一点东西。”罗医生说道。
“多一点东西？”
孕妇蹙眉抬头，仔细看向罗医生手指的地方，旋即晓悟，笑着点头，“确实多一点东西。”
“谢谢你啊，医生。”
检查完毕，她向罗医生道谢后，便带着喜悦的心情轻松离去。
“你瞧，你家宝宝很健康，这是他的头，这是他的小手小脚，而这里，则是他的小手枪。”
罗医生指着屏幕，向正在打B超的孕妇讲解着宝宝的生长状态，照旧没有告知宝宝的性别。
“小手枪？我懂了。”
孕妇会意，笑而不语。
“怎么这一个二个全是男宝宝。”
待“小手枪”的妈妈离开后，罗医生向自己的助手嘟囔抱怨。
助手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似乎，只有那个要给自己宝宝买衣服的孕妇怀的是女宝宝，这后面的全是男宝宝。”
“不如，咱俩来打个赌。”罗医生提议。
“赌啥？”助手问。
罗医生说：“我赌下面一位进来的孕妇怀的是女宝宝。”
“啧！那我只好赌男宝宝了。”
助手撇撇嘴，问道：“赌注是什么？”
“一顿下午茶。”罗医生说。
“好！”
助手与她击掌为誓，翘首等待着下一位进来打B超的孕妇。
这位孕妇说话很委婉，她没有直接向罗医生询问自己的宝宝是男是女，而是与罗医生摆起了龙门阵，“我还有四个月就生了，最近正在给宝宝的房间进行装修，买了不少小玩意儿来装饰。”
“挺好呀，等到你坐完月子，装修的味儿基本也就散了。”罗医生解颐。
“是呀，我们也是这么计算的。”
孕妇笑着点点头，又与她闲聊了几句，跟着话锋一转，探问道：“那你说，我该给房间的墙壁刷粉色还是蓝色呢？”
听到这话，助手先笑了。
这位孕妇在话语技巧方面与咱们罗医生有得一拼。
罗医生垂首暗笑，随即建议：“粉色吧。”
“真的吗？”孕妇瞪大双眼。
罗医生点头，“我觉得粉色更适合你家宝宝。”
“好好好，那就粉色。”
孕妇开心得合不拢嘴，却不知，罗医生同样欢喜，因为，她赢得了一顿下午茶。
“再来！”
输掉赌局的助手不甘心，提议道：“这回我还是赌男宝宝，赌注是夜宵。”
“你明晓得我从不吃夜宵。”罗医生立即说
“那……”
助手想了想，又说：“明天的早饭。”
“成交！”罗医生同意。
不过，她俩都没有料到，下一位进来的孕妇居然怀的是双胞胎。
罗医生瞥向助手，用唇语说：这局不算啊！
助手点头同意。
“医生，我这一对宝宝是姐妹花还是哥俩好呀？”孕妇好奇。
罗医生没有正面回答，“他俩不是一个性别。”
“龙凤胎？”
孕妇喜出望外，跟着便放声大笑起来。
“咳咳！注意控制情绪，大喜大悲都不行。”罗医生赶忙提醒。
“是是是。”
孕妇立刻收敛情绪，不过笑意不减，并对罗医生连连道谢。
罗医生则一板一眼地说：“我可没有向你透露胎儿的性别哟！”
“没有，你没有说。”
孕妇笑着摇头，而后满意离去。
“下一位应该不是双胞胎了吧？”
助手带着期待的目光望向门口。
此时进来的孕妇肚子并不大，看起来只有四五个月的样子。
罗医生给她打完B超后，笑着对她说：“你家孩子长得好，以后准是个大胖小子。”
“大胖小子？”
孕妇先是一愣，而后展颜一笑，“我明白了。”
目送她离去后，助手兴奋说：“我总算赢回了一顿早饭。”
罗医生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请下一位孕妇进来。
“医生，我这都是第三胎了，前俩全是儿子，烦都烦死人了，这第三胎不会又是个儿子吧？”
这名孕妇的年纪有些大，肚子里的宝宝也不是太活跃。
罗医生安慰说：“生男生女全靠缘分，你当妈的应该调节好心情，否则，你情绪紧张压力大，孩子也会受到影响。其实不管男女，孩子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你说得是。”
孕妇点点头，没再追问，而是将头侧到一边，闭目等待着检查结束。
“回去后，买点小裙子提前备着吧。”
检查完毕，罗医生又道一句。
“小裙子？”
闻言，孕妇破颜而笑，喜不自禁，“终于不再是儿子了。”
“我可没说是男是女哟！”罗医生旋即道。
“没说，你没说。”
孕妇会意点头，向她颔首道谢后，便窃笑着走出了B超室。
“医生，我给宝宝取了个小名，叫娜娜，你觉得好听吗？”
“有点娘。”
是男宝宝。
“医生，这孩子闹腾得很，我猜准是个皮小子，你说呢？”
“你猜得没错。”
又是个男宝宝。
“医生，这孩子以后是富养好呢？还是穷养？”
“富养。”
总算是个女宝宝了。
“今天总的来说，还是男宝宝多于女宝宝。”
给最后一位孕妇检查完后，罗医生伸了个懒腰，总结而语。
助手捏了捏酸疼的脖子，问罗医生：“你暗示得这么明显，就不怕朱主任说你？”
“明显吗？”
罗医生不以为意，转而说：“你知道朱主任是怎么向孕妇暗示性别的吗？”
“她也会暗示性别？”助手惊讶。
“像这种璋瓦之喜，谁愿意藏着掖着呀，都想与当事人分享一番。”罗医生莞尔说。
助手好奇：“那她都是怎么暗示的？”
“有一回呀，就是我还在你那个位置的时候，孕妇问是男是女，朱主任没有回答，而是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的水泼了出去。”罗医生回忆。
“泼水出去？”
助手不解，少顷才恍然大悟，“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哈哈哈……朱主任可真是有意思。”
“可不是嘛！当时我和孕妇，还有她老公都被惊呆了。”罗医生笑道。
“走走走，换班了，我请你吃下午茶。”
助手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就与罗医生一道，说笑着前往医院的咖啡厅……
“韩医生啊，怎么就没有正规买肾的途径呢？我现在的透析次数已经从每周两次变成三次了，照这么下去，我怕我坚持不到肾源排到的那一天呀！”
透析室内，一名病人正拉着自己的主治医生在发着牢骚。
韩医生安抚道：“放心吧，你肯定能等到那一天的。”
“哎！”
那名病人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说：“你们医院不是有医生在别的途径买过肾吗？”
“什么？”
韩医生霎时惊愕，皱眉问道：“谁？哪位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