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来到约好的地点,本以为会约在詹云川公司里,却没想到是约在他家中。
她独自一人站在偌大豪华的大门跟前,她伸手按门铃的动作再三犹豫着,因为她脑海中屡屡浮现起厉成玦的脸容。她最怕的是厉成玦会从此讨厌她,会觉得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很是肮脏。
她不知道会以什么作为代价条件,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白露还没摁下那门铃,大门却缓缓地被人从里面打开来,她看不清仆人的面容,只看到对方低着头不卑不亢地请她进去。
白露原地犹豫数秒,但还是毅然迈开步伐走了进去。
在仆人的带领下,她走上了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间。这里的装修风格如詹云川本人一样,暗沉而没有光彩,让人从踏进去的第一瞬间就感到无比压抑。
仆人打开了门对里面的男人说道:“詹少爷,人带来了。”
话落便将白露推了进去,自己关上门便走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紧靠着外面的月色洒进来的光线,才让白露依稀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詹云川。他一双墨玉般的眼眸紧盯着白露,一度让她感到透不过气来。
白露在来之前想好各种说辞,可真当站在詹云川面前时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詹云川慢悠悠地转动着手中的笔,视线却如毒蝎般冷冰地盯着她,“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我?”
一字一句间透着冷气,暗涌着极其危险的气息。
詹云川能让她直接来他家,估计早就知道她这趟过来的意图。白露深吸了口气,“成玦被陷害进了监狱,我希望你能救他出来。这次的恩情,我们以后会十倍奉还。”
詹云川这才停下了转笔的动作。
他托着完美的下颌线,一双好看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他嘲弄地勾唇说:“如果你不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话落就让佣人进来送客。
虽然会料到有这样的展开,但在他冷漠的注视下白露还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在佣人走近她一刻时,白露攥紧了拳头说:“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救成玦出来,什么都可以。”
那是厉家几代人的心血,她不能让厉家所有人落魄逃走。让这场无硝烟的战争不战而败!并且她也不相信谭尔曼会白白放走一次性铲除厉家的机会,根本就不会让他们有喘气的机会,更别说还能让他们出国重新开始。
詹云川像得到了满意回答一般,饶有兴趣地勾起嘴唇望着她,“什么都可以?”
白露面不改色,可只有她自己才清清楚楚地听到声音在颤抖,“是。”
“那就先把衣服脱了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夹杂了奚落与嘲弄,似乎在质疑白露的决心。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白露竟然真的一一解下纽扣,衬衣从肩膀上滑落了下来,露出光滑紧致的双肩与如羊脂般的白皙肌肤。
肌肤曝露在空气中,宛如将她所有尊严都狠狠践踏在脚下。
詹云川轻笑出声。
他满意地站了起来,漫步地走到了白露跟前,望着眼前女人羞愤交加,他心情大好。他伸手挑起了白露的下巴,“如果厉成玦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很惊喜?”
白露紧紧咬着嘴唇不吭声,清澈的眼眸掠过厌恶。
“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怎么,我还要教你吗?”
詹云川捏紧了她的下巴,声音冷冰如霜,“不是说和我在一起很恶心?现在来求我就不觉得恶心了?”
下巴传来剧痛让白露蹙紧了眉毛,可她不能有任何躲避,唯恐激怒眼前的男人。
詹云川附身在她耳旁,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既然愿意脱,那就全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