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l抡起座椅朝着保镖直接砸过去,可是座椅对彪汉保镖而言却如同玩具一般,轻松接下后丢在一旁。眼看他要伤害Bill,白露一个箭步挡在Bill前面,大声喝斥着:“住手!”
若如涉及要伤害到白露,三位保镖迅速将想要打人的彪汉给拉开,虽然是三人面临十几个人也不露弱势。
可厉害有什么用?
还不是保护不了她的朋友!
白露跪坐在地上一边打急救电话,一边反复和米乐乐道歉,“对不起,再忍一下,我已经叫救护车了,再忍忍,对不起。”
米乐乐对她而言不过是小孩子般的存在,如今看到米乐乐的脸色惨白如一张纸,她深感愧疚万分!
可米乐乐都痛到快要昏厥,在这样情况下却不忘安慰白露,他嘴唇痛得直哆嗦,口齿不清地说道:“不关你的事,不用道歉。”
他的话极度催人泪下,詹云川却丝毫未受眼前感人一幕动摇,反而一脚踩在米乐乐背上,眼神轻蔑地斜视着他,“很会逞英雄么。”
这时的米乐乐已痛晕过去,趴在地上毫无反应。她用力将詹云川的脚推开,其实以她的力度根本挪不动詹云川,只不过是詹云川踩了一脚后觉得脏才了收回来。
白露将他嫌弃的模样全纳入眼中,满腔愤怒汹涌在心扉间,“你这样,厉成玦不会放过你的。”
当下她除了搬出厉成玦这座靠山,真的不知道该让谁来庇护她们了。米乐乐已经痛到晕倒,连能不能顺利送上救护车还是个问题。Bill的情绪极其不稳定,保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詹云川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勾起嘴角直勾勾地望着白露。他伸手抬起白露的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厉成玦什么时候能找到我的弱点再说吧。我可不像你,浑身都是弱点。”
他无所谓一切事物,朋友也罢,公司也罢, 甚至是亲人也罢。他完全没有挂心的事物,因为他根本没有心。
白露正想推开他,下刻却听见他说:“你觉得,我把你朋友的生活都给打乱怎么样。我没记错的话,她名下有个公司,有个医生男友,还有祖传的精神病?”
白露闻言整个人都定格住。
她愤怒的眼神变成呆滞,以至于忘记要将他推开。
詹云川看着她神情的变化甚是满意地笑了起来,“对,就是这个表情。我已经太久没见过这个表情了,真让人满足。”
被调查了个清楚的Bill感到背脊发凉,不怕变态发神经,就怕变态有实力!她整个人站在詹云川面前,狼狈得像没穿衣服被他看个精光。
“詹先生,你该对我妻子放尊重点。”
就在气氛一片凝结时,一双手毫不客气地拍开了詹云川捏住白露下巴的手。正当白露错愕时,厉成玦已上前将她扶起,身后跟随的数名保镖与詹云川带来的人数形成有力的抗衡。与其同时,店家请求帮助的警察同志也赶到现场,定睛一看发现是两大家族继承人,吓得忙向上级领导请示处理方案。
厉成玦轻抚着白露惊魂未定的脸颊,当着詹云川的面疼惜地亲吻着她的脸颊,“我的小家伙得吓坏了。”
詹云川刚还噙着弧度的嘴角在目睹这亲昵的一幕时霎间消失。
厉成玦会不知道他在意些什么吗?
只不过他不想让白露成为刺激挑衅他人的“工具”,才鲜少在詹云川跟前去做亲昵举动。虽然詹云川只是垮下了脸上的笑意,然而眼神中骇人的阴冷让人清楚他此时揣着怎样的心情。倘若当下有不识相的人上前碍詹云川的眼,恐怕他能让对方当场毙命。
“詹先生,我知道你一直觊觎我妻子。但有一说一,将妒火撒在无辜人身上这种行为着实没品。难怪露儿那么讨厌你,一个男人行事该磊落点,痛快点。得不到的,就不要去死皮赖脸地纠缠着。”
厉成玦嘴唇微启,腔调轻快却字字诛心,“你早已是过去式了。更何况,你还是他人不愿回忆起的过去,你真该识趣点,别再做一些腐蛆才会做的事情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