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白露赶紧抓住他,“我们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去求他帮忙而已!”
彭建国听了不相信,他不认为那个恶魔会任由白露在他面前会无动于衷。如果真那么君子,就不会苦苦纠缠他女儿十余年都不撒手!恐怕就连这一次的事情,也是那个姓詹期待已久发生的事情!
“傻露儿,你怎么就去找了他!”
彭建国捧着白露的脸,心疼得泪水都掉了下来,“有什么事情,就是天塌下来了也是爸爸替你扛着,你为什么就是要去找他呢?”
白露想起刚刚的一幕,此刻心情便拧成了一团。虽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她还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有羞愧感。她并不认为自己的举动有多伟大多令人感动,但那确实是目前而言唯一能救厉成玦出来的方法了。
是最后一个能让厉家翻身的机会了啊!
鹤西俞见状只好先安慰彭建国的情绪,“事情先听露怎么说吧。”
彭建国身为爸爸,肯定最不愿意看到女儿被羞辱。
白露握住他的手,低声说:“爸爸,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事情谈崩了。”
她一边庆幸于事情中止,却又难过于厉成玦该怎么办。她就这样被困在复杂的死胡同里,一边想不顾一切去救厉成玦出来,一边却又害怕厉成玦出来会从此厌恶她,生疏她。
想到这,她心情难受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彭建国这才相信白露的话,一把将白露紧紧抱住,声音哽咽着说:“傻孩子,还好谈崩了,以后别再干这傻事了!你这么做,成玦他能接受吗?到时候后果可比现在严重多了!”
他最害怕的,还是白露会为此郁郁寡欢,甚至想不开!
他太了解白露的为人了,也好在这次成玦的事情没太严重,如果事情涉及成玦的性命,恐怕白露就真豁出去了。
白露埋在彭建国温暖而结实的怀中,今晚一直强撑的情绪在此刻才有了些许松动,眼眶微微湿润了起来。
“傻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怕,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爸爸替你扛着。”彭建国轻拍着白露的后背安慰着。
鹤西俞在旁沉沉地叹了口气。
而在楼梯间有两颗小脑袋正谈望着,白冬末多想下去一同安慰妈咪,但直觉告诉他此时还是不要出现在大人们面前。毕竟这些天他们都那么努力地隐瞒着实情,他一出现就代表实情都穿帮了。
白冬末回头看向妹妹,神情忧愁地说:“夏夏,我们有什么能帮上妈咪的吗?”
白初夏沉默不语,她向来傲气,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可当真需要帮忙的时候,她竟什么也帮不上忙。这一刻,她前所未有地懊恼着自己的无用。
就在这一刻她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赶紧起身跑回了房间。白冬末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便赶紧跟了上去。事情,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翌日。
厉成玦和往常一样出操,但不一样的是他身上比昨天要多了几处彩。昨晚有囚犯恶意滋事,但被他一一干趴了,可转头就和狱警告状,厉成玦就被教训了。
然而这些皮外伤他并不放在心上,他最为担心的是昨天白露的异常。奈何这里通信不便,他没法和外界得到联系,只得耐心等待着下次探监时间。
可他刚跟上出操队伍时,一名狱警却叫住他,“收拾好你的东西,跟我出来。”
厉成玦当即愣住。
他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转身就跟狱警出去。
他每走一步,心下就越不安。因为他很清楚当下情况,姑姑和爸爸是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让他出狱的!除非是有与谭尔曼旗鼓相当的人给她施压,可放眼看来当下能与厉氏旗鼓相当的企业寥寥无几,愿意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罪的企业只有那么一家。
就是詹云川那个疯子!
当厉成玦跟着狱警出到外面,并看到身穿西装坐在沙发上时,霎间就青筋暴起,直接上前一步揪住詹云川狠狠揍了一拳!
“你对她做了什么!?”
厉成玦此刻如狂怒的狮子,疯了一般要拿了詹云川的命,好几名狱警都拦不住!
最后出动将近十名狱警才将厉成玦阻止了下来,詹云川整理了一下被厉成玦弄乱的衣襟,纵然他脸颊挂彩,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帅气。他勾起了嘴唇嘲弄地望着厉成玦说:“瞧你这败家犬的样子,真可笑。”
他嘲弄得意的神情让厉成玦误会了真相,此刻他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了,他直接抡起了边上的座椅要砸向詹云川,狱警们一阵惊呼,死活拉住厉成玦才平息了这场混乱。
“云川。”
此时门口响起一道怯怯不安的女声,众人循声望去,便看到一个长相温婉甜美的女人。那一刻,厉成玦险些错将女人误当是白露,吓得他心脏险些都停了。
他以为,是白露那般温柔地唤姓詹的这个狗杂种!
詹云川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女人,然后不屑地斜了厉成玦一眼,他附身在厉成玦耳旁说:“你该庆幸我有了新玩具。否则凭你现在的状态,可没资格与我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