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冬末刚要供出昨天那个小男孩, 一旁的白初夏却抢先开口,“我说的。”
厉如舟和白冬末齐刷刷地看向她。
白初夏面无表情地说:“都到这时候了,我觉得该和妈咪说真相,你觉得呢,小叔叔。”
“当然,初夏真懂事。”
厉如舟毫不吝啬地称赞着,“其实应该更早就和你们爸爸妈妈坦白了,不应该等到现在,白白多受几天委屈。”
厉如舟从来就没有开口让白冬末别跟父母说学校发生的事情,他只不过是巧妙地利用了白冬末善良体贴的心理引导他不和父母反馈学校的事情罢了。
白冬末懵懵地点了点头,“嗯,早点说就好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及时和家人沟通是对的哦。好了,小叔叔还得回宿舍学习,你们也快点回宿舍吧。”
“好!”
小孩子热情地挥着手说再见,而少年在转身那一刻眼神戛然变得阴冷,与刚刚温柔的少年孑然是两个人。
待厉如舟走后,白冬末才敢开口问白初夏,“夏夏,你刚刚为什么要撒谎呀?”
白初夏撇他一眼,“你管我。”
刚刚她潜意识地觉得不能让小叔叔知道那个小男孩的存在,要说为什么她也解释不清楚,在她弄清楚之前还不能和笨蛋哥哥说,毕竟他是个藏不住话的主。
毫不知情的白冬末被妹妹凶完后只得委屈扁了扁嘴,昨天妹妹出卖他的事情还没算账呢,咋今天她比自已害凶嘞,没道理鸭没道理!
同比心情雀跃的白冬末,小小的白初夏却倍感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下午上课到一半的时候,又有同学反映自已丢了东西。
白冬末听到有人丢东西时,反应性就先摸了摸自已口袋,确定口袋里没异物后才松一口气。这下,总不能冤枉他了吧?
可在他抬头之际,却发现全班人的视线都集聚到他身上。怀疑、甚至是讨厌的眼神一道道地剐在他身上,让什么都没做的白冬末着实感到一把心虚。
他紧张地解释着,“不是我干的。”
白冬末虽然这么说着,可全班人除了妹妹却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
尤其是昨天丢了东西的女同学,情绪尤为激动,“你说不是就不是吗,你倒是给证明啊。”
“搜他书包不就知道了!”
“真讨厌,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偷东西了吗?”
白冬末叫苦不迭,但还是主动地将口袋翻找出来,以及把书包都倒了个遍都没有同学丢了的东西。
“你们看,真的不是我。”
白冬末想着这下他们总该信了,可自已的举动却没让他们质疑的眼神减退一星半点。有人小声说:“一定是藏到别处了,真狡猾。”
白冬末一听很是伤心,自已解释了数遍都无人相信的感觉非常难过,看到同学们对他投以鄙夷不屑的眼神,他弱小的心灵被狠狠划了一刀。他动了动嘴,最终将喉间那句“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咽回喉中。
白初夏冷眼看着同学们,“你们随意诽谤他人的嘴脸又比你们口中的小偷高尚到哪儿去,少在那热闹不嫌事大了。”
她说话的气势一下子震慑住同学们,就连那个情绪激动的女同学也没了声音,只得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她。
最后是班主任来打圆场,但还是将白冬末与丢失东西的同学都叫去办公室问一遍话。
班主任只是简单了解同学丢失了什么便放他走了,而到白冬末身上时,她重重叹了口气,“冬末,你就如实和老师讲吧,你私下是不是和同学们发生了矛盾?”
白冬末声音闷闷,“老师,我没有。”
“一点都没有吗?或者是发生什么口舌之争?”
白冬末仍然摇摇头。
那都是他们欺负他呀,他一直很乖既没有骂人更没有打人。
班主任感到头大地拍了拍额头,觉得无从下手,“你再好好想想。要不然,为什么同学们只针对你呢?”
白冬末想起刚刚同学们鄙夷讨厌他的眼神,一瞬间委屈到通红了眼眶。
这时,门口响起一道清脆的童音,“老师,疯狗咬人还要反省自已德能智有没缺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