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就很想说冬末爱哭的性格了,可由于他总顶着一张酷似白露的脸让他训不下话。现在气氛和时机都恰到好处,于是逮着机会就说上两句。
白冬末欲言又止,便委屈地扁起嘴巴,“吖——爸爸,怎么你也说我。”
“妹妹都比你有气概,你一个做哥哥的该好好想想。”
厉成玦不着痕迹地‘讨好’了白初夏一把。
白露默默看他一眼,这捧一踩一的方式使在他身上咋就那么碍眼呢。白露试着了解情况,“那小男孩我看着挺善良开朗的啊,怎么会欺负你呢。”
白冬末听到妈咪替讨厌鬼说话,一下子急眼到跺脚,“他才不善良呢,就是个狡猾的狐狸!他还说我是笨蛋呢,他当时是这样子说的。”
他马上挤出个鬼脸,模仿秦宥霖当时可恶的嘴脸,口齿不清地说着:“白冬末,你个大笨蛋~又娘又笨的超级大笨蛋~”
旁人:……
无论怎么看,都是冬末在添油加醋恶化着人家呢。
白露头一次看到冬末对别人产生这么排斥的心理,虽然都是孩子,但她还是会尊重冬末心情,不会张口就来让冬末大度慷慨,“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欺负你吗,有没头绪呢?”
白冬末歪着脑袋想了会,随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我和妹妹抢了他的第一名,听说我来之前,他一直都是小学奥数第一名呢!”
“那他怎么没找我麻烦。”白初夏适时插话。
白冬末再次咋舌,然后悻悻地说,“应该是我看起来比较好欺负吧。”
妹妹补刀,“不,是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娘。”
“……”
再后面就是白冬末哭着投入外公的怀抱,伤心到不能自拔。
白露不放心地看冬末一眼,嘴上责怪着父女俩,“你们别逗哥哥了,差不多得了啊。话说,初夏你也知道那个小男孩吗?”
“不知道,但听哥哥描述的话应该是那个秦宥霖吧。”
白初夏无意一句话让厉成玦变了脸色,“秦宥霖?”
白露看到他脸色不对劲赶紧追问:“怎么了吗?”
“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秦家的小孙子。也就是,秦阳的侄子。”厉成玦话落就交代李玉去调查一下,“但他们叔侄俩关系不和,秦宥霖接近冬末应该不是受秦阳致使。”
听到是与秦家有关,白露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秦家可是吃人不吐骨的地方,在那里成长的孩子又怎会善良天真?今个儿听着像孩子打闹,明天兴许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别太担心,在学校里不会闹出什么严重的事情。这也是两个孩子的必经路,他们是聪明的孩子,能应对着一切的。”
在豪门里成长的孩子从来就没有安康无忧这四个字,不是身处追越他人的路上,就是被他人追越的路上。反而在读书期间才是最安逸的,至少不用承担任何致命风险,不用承担残酷现实的人心狡诈。
厉成玦说的话她都理解,但身为母亲哪有不心系孩子安忧的。白露眉头紧锁,久久不能舒展开来。
“让孩子入户后能避免很多危险。今晚我爸让过去一趟,估计是要谈入户的事情。”
白露颔首,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做足了心理准备。
厉成玦一行人到厉家大宅时,果不其然在客厅里面坐着另外几位公证人员,厉成玦认出其中一个人是专门负责办理迁移公司股份的。
厉耿介坐在位中央,见到厉成玦他们来了只没好气地哼一声。
他本以为厉成玦会坐不住脚先找他谈入户一事,没想到他沉住气得很!他命人守死民政局那一关,说什么都不能让厉成玦私下与白露扯证并把孩子给入户。奈何他人连民政局半步都没踏进去,像事不关己般逍遥自在过他生活!
明天若再不将股份入到厉成玦孩子名下,就得转入如舟名下了。厉耿介等不来厉成玦,只得自已开口把人叫来。他实在想不明白,他儿子好歹是混淆商界十来年的成年人了,怎么就会脑子不清醒为这个女人做这么多事。
厉耿介冷眼扫厉成玦一眼,继而说:“我问最后一遍,孩子改不改姓?”
厉成玦欲要开口,厉耿介却说:“我问的是白露,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