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l得知前因后果便拉着白露到一旁说:“既然厉成玦有心瞒你不让你知道这事,你回去也就别问他这事了,是个男人都要面子,更何况是厉成玦。”
白露默默听着不吭声。
身后的白冬末和白初夏刚跟上来,所以他们没听到那群男人的聊天内容,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毕竟作为一个男人而言,被老婆子女撞见自己的狼狈时刻是一件多么难堪的事情。
白冬末环顾四周才找到躲在一旁说悄悄话的两人,“妈咪,干妈,你们怎么站在这里不走呀?”
Bill看到白冬末过来便噤了声,恢复脸上一贯的笑意,弯身抱起了白冬末说:“干妈和你们玩躲猫猫呢,这么快就被你们找到啦。”
白露也趁着孩子们没注意到自己身上重整情绪,不愿让孩子们察觉到这一事情。回去的一路白露不怎么说话,白冬末问起来的时候她也只说吃太饱了,有点不舒服。
白冬末见状便转头和Bill说:“干妈,那我们下次再兜风好了,妈咪她不舒服,要休息哦。”
明明刚刚最期待兜风的人是白冬末,这会看到白露不舒服,第一时间就站出来说取消。若不是Bill在开车,她非得抱住白冬末好好疼爱一番,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小孩呢?
白露一行人回到家的时候厉成玦都还没回来,白天的时候厉成玦就说过他会很晚才回来,让她不用等他,自己早点睡。
可白露哪还睡得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件事,看了一眼时间都已凌晨两点了。正当白露觉得厉成玦今晚不会回来了的时候,房门却轻轻地被打开来。昏暗中白露看到男人轻手轻脚地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与脱掉外套,就连坐在沙发上歇息的动作也轻盈小心,唯恐会吵醒躺在床上休息的白露一般。
白露看到这一幕感觉鼻子酸酸的,她相信厉成玦不仅仅是为了所谓自尊,他更在意的恐怕是她的感受,不愿让她在人前落得奚落。即使房间灯光昏暗,白露也能清晰感受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有多疲惫。
她轻轻辗转一下,果不其然就引起了沙发上男人的注意。
白露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像刚睡醒的样子,“成玦,你回来了?”
厉成玦轻轻应一声,“嗯,吵醒你了?”
“不是,我突然想上厕所。”
白露起床来到厉成玦的身边坐下,靠得更近时就将他俊容上的疲倦看得更仔细。她心疼地抚着他俊容,“一直忙到现在吗?”
“傍晚的时候睡一觉耽误了时间,不然早就回来了。”
厉成玦抱着白露的身躯,享受似地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他声音懒洋洋,“老婆,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不管闻多久都不会腻。”
光是听他声线都能感受到他身心的疲惫,所谓睡过头耽误时间不过是善意谎言,不愿让白露担忧心疼。白露愈发心酸,反手紧拥着他的身躯,声音满是心疼地说:“老公,辛苦你了。”
她不过是动动嘴皮说上一句安慰的话,却把眼前的男人乐坏了。厉成玦拉开了她的肩膀,原先满是疲惫的眼眸如今亮晶晶地掺夹着兴奋,“你叫我什么?”
两人领证到现在,白露却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老公。不像他,一天从早到晚地叫老婆叫个不停。
白露被看得脸颊微微发烫,“老公……”
厉成玦眼角的笑意加深,马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说:“老婆,你以后也这么叫我吧,好么?”
虽然他没有过多的言语,白露也隔空感受到他整个人洋溢出来的幸福,多少金银珠宝权力地位美人都不曾让他眨一下眼,却对她一声亲昵的称谓眉眼笑开。
白露被这股幸福围绕着,心中是感动也有些鼻子发酸。她偎在他怀中,彼此的紧紧地握在一起,“好。”
两人的身躯紧拥一起,在寂静的夜里围绕着温馨情动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