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成玦愣了一会随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他还奇怪之前白露所说“过分的话”是什么意思,再接连这两天她为何忍受父亲百般刁难,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您真的误会了。”
“别再说我误会了,我耳朵没聋!你真要瞎了眼被那个虚伪的毒妇迷了心眼,现在就该给我滚出去了,咱们没话谈!”
厉耿介盛怒地将桌上所有餐具都挥翻在地,瓷器砸在地上裂开成碎片,响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看着情绪激动的厉耿介,厉成玦只得叹口气,待他情绪平复下来后再开口。
父子间的沉默足足僵持了十来分钟,厉成玦才说:“爸,您先听我说五分钟的话。这过程无论您有什么样的看法,都请别打断我。我说完后,如果您还是不能认同我的话,我以后都不会再在您面前谈这话题了,行么?”
厉耿介冷眼看着他,虽然不语,但已默认了厉成玦的举动。
再听他废话五分钟,他再也不用听着混小子说那白露的好话了!
“爸,我先问您一件事,您当时是因为什么突然开始正常三餐进食还有坚持锻炼的。”
厉耿介幽幽瞥他一眼,因为答应了不打断他的话,所以他这会没有吭声。但心里早已狠狠回答一遍,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善良好心肠”的女人咒我早死好让她继承遗产,他才逼着自己正常三餐进食到现在的。
正当他情绪愤慨时,厉成玦又说了句,“我没猜错的话,您是因为露儿“诅咒”了您才开始正常进食坚持晨练的对么?”
他顿了会淡淡问:“如果一个人真的想诅咒您过得不好,又怎么会在您面前说这些话。当时的您已经瘦成皮包骨了,您再倔强不进食一天两天恐怕要送医院抢救了。身体各方面素质差的您又怎经得起二次抢救?”
厉成玦的话霎间让厉耿介咋舌。
信念突然间地颠覆让他措手不及,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说:“不可能,这肯定都只是她的预谋!她私底下可没少气我,说什么我斗不过她的话!”
厉成玦抿了抿唇,“爸,您是久经商场的人,该知道笑里藏刀的人才最可怕。她若真如您所说那般心机,那为何不在您垂危一刻继续装假惺惺情深,而是选择一定会得罪您的方式来激怒您?她图什么?”
厉耿介这会彻底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双眼瞳孔震惊地放大着,表示难以接受这所谓的真相。
“早在当年您与露儿初次见面时,您就对她印象不好并且出口伤人。可当时的她非但没有记恨您,还劝我要与你好好沟通,不要把父子关系给弄僵了。一直到现在,您对她的态度也从来没变过,正如她对您的态度一样,从来没有说过您半句坏话。包括她教导两个小孩的时候,也屡次告诉他们不要因为她的关系而冷落了您。您说,她能是您口中歹毒的女人么?”
厉耿介不愿意接受真相,固执地说道:“不,这一切肯定都是她预谋好了的,她一定是料想到这一步!”
“爸。”
厉成玦轻唤一声,认真地看着他说:“露儿早上烧成38度5,她也坚持着要跟过来看您,我花了好大功夫才稳住她的。如果您依旧坚持认为她是您所想那般歹毒的人,我也不会再试图改变您观点。”
厉耿介彻底陷入了沉默。
厉成玦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快到了开早会的时间。他起身说,“之前您问我,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之前我没能举出什么你我皆能身同感受的例子,如今我能举出来了。我就喜欢她的温柔与善良,她这一份美好比太阳还要耀眼灿烂,照亮我整个黑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