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不知道他怎么醒来就说这话,以为他是发噩梦了,便赶紧安慰道:“我没有想离开。我不是在这吗?”
厉成玦视线幽幽地盯着她片刻,然后轻哼一声别开了脸。
白露愣了一下,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沉闷地回应一声,“嗯。”
这下白露更紧张了,“哪里不舒服?是胸口吗?那我把医生叫过来看看。”
她正想起身时,厉成玦便抓紧了她的手,缓缓回过头看向她说:“心里不舒服。”
白露顿住了起身的动作,怔怔地看着厉成玦。
他声音闷闷,仔细听还能听出些伤心委屈的味道,“醒来到现在别说一个吻,就是个拥抱也没有。倒也不是在向你索取些什么,但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吗?”
白露听完咋舌,笨拙地解释着:“嗯?不是,你不是刚醒来吗,我也不知道你身体哪儿疼哪儿不舒服啊,我……”
“如果我说没有不舒服,你会怎么做?”
厉成玦打断了她的话,视线直勾勾地看着她。
白露一时被问住,说实话,刚刚看到厉成玦醒来的时候她险些没忍住抱住他了,只不过担心自己动作鲁莽伤害到他才硬生生忍了下来。
可这会被他炙热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白露的脸颊没由地红了一片。
两人就这么对视不到十秒,她一张姣好的容颜已涨红得像个红彤彤的苹果,让人看着忍不住想咬一口。
厉成玦幽幽地说道:“还说不是,分明就是骗我的。都对视这么久……”
话还没说完,他脸上就传来柔软的一记触碰,虽只如蜻蜓点水般轻快,鼻息间却传来他魂索梦牵的香气,让厉成玦有片刻的恍神。
白露飞快地在他脸颊上留下一记吻,就正襟危坐回座位,脸颊红彤彤地说道:“好了,就,就这样了。”
她不敢抱是因为怕厉成玦身上有隐藏内伤,一会动作过大扯伤到他就糟糕了。
“老婆。”
厉成玦迷人的喉结滚动着,他眼底饱满欲念,“不够。”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白露此刻面红耳赤着别开脸,想敷衍他下次再说此事,可紧接着听到他腔调可怜兮兮地又唤了她一声,“老婆……”
语气听起来既卑微又虚弱,白露一下子心软了。只好忍着内心的羞赧嘀咕道:“真,真最后一次了,之后就真没有了。”
说完又想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亲一口,却不料刚靠近他,那双结实的大手就揽住她后脑勺,禁锢住了她的去路,深情而霸道地封住了她柔软的嘴唇。
白露整个人像被下了符咒一般动弹不得,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看到他嘴角噙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并伸手轻轻抚上她眼睛,似乎在告诉她接吻要闭眼睛。
鼻息传来他独有的味道,男人双手炙热的温度与粗重的呼吸声让白露感到耳朵愈发滚烫,仿佛随时都能烧熟一般,让人身躯忍不住颤抖,心跳加速不已。
绵缠而霸道的吻让白露全身无力,双眼逐渐迷离了起来,当他手掌抚上她修长的天鹅颈时,白露情不自禁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让眼前的男人气息变得更加粗重。
厉成玦本就快被欲念吞噬,当他听到怀里小女人的嘤咛时欲念像涌泉一般奔流出来,为了克制住那份欲念,他不得不松开了白露,眼如猎鹰般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脸色驼红的女人。
若非他右手还吊着点滴,他现在真想将眼前心心念念的女人吞之入骨。
得以正常呼吸的白露大口大口喘着气,她望着眼前英俊的男人,纵然此刻她耳根红得要滴出血来,也没有要躲起来的意思。
以往的白露要是被亲成这样,不是凶他就是灰溜溜落逃,而如今她的反应让厉成玦心情大好,他捂紧了她的手心,问:“不逃了?”
白露被炙热的视线看得无处可躲,最后迎上了他的眼神,细微的声音却透着无比坚定的信念,“不逃了。”
话落便紧紧回握住他的手,象征着两颗心从此紧紧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