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王答的不合清辞心意？”
谢衍轻笑，看向叶清辞的眸子带着促狭，叶清辞从呆愣里回过神，诡异的瞥了他一眼，语气三分调侃七分试探。
“这是臣女能听的？淮扬王就这么将这桩秘辛说与臣女了？”
谢衍眼里多了两分笑意，声音温且缓：“算不得什么秘辛，知道的人并不止本王一人，再多一个你，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叶清辞心口莫名复杂，不知该如何回。
而就在这时，谢衍低低的又接了一句：“更何况，清辞可不是无关紧要的旁人，没有什么不能听的。”
开玩笑的劲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叶清辞心下悸动，眨了眨眼，下意识移开视线。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叶清辞耳尖微微泛红，恼羞成怒咬牙。
明明两人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偏偏从谢衍嘴里出来，还真像两情相悦那么一回事，连她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谁说淮扬王古板无趣的，明明情话技能满级，果然不可以貌取人！
干咳一声，叶清辞转移话题：“前些日子，书房，我无意间在书房外听到一句。”
“先贵妃之死，是允朝之罪，非天命之罪。”
谢衍袖笼里的手指微动，眸子深不见底。
叶清辞被他的眼神吓的微微一怔，咬了咬唇，又朝她行了一礼。
“清辞要说的便是这些，不再耽搁淮扬王，这便退下了。”
石海站在一旁，看着叶清辞离开，这才上前，离得近了，忽然被自家主子眼底暗无天日的幽色给震住，在原地停了停才迈步继续过来。
“主子，您怎么了？”
石海这一嗓子将谢衍惊醒，他偏头，看着叶清辞离开的方向，半晌才轻飘飘丢出三个字：“起风了。”
风？
石海仰头看向旁边的大槐树，上面的青叶半分未动。
哪来的风？
他收回视线，压下眼底的疑虑，静静的站在谢衍身后。
自己跟在谢衍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主子情绪波动这么大过，也不知道叶家姑娘究竟给主子说了什么。
谢衍不再多留，转身出了平南将军府。
而就在谢衍出府的一瞬间，躲在暗处的赵石也收回了视线，急匆匆的往书房过去。
“你当真瞧见了？”书房内，叶振南从凳子上起身，失态的往前倾了倾，紧紧盯着赵石。
“老爷，奴才瞧的清清楚楚，大小姐追上去与淮扬王说了些什么，淮扬王脸色大变，”赵石迟疑开口：“离得太远，奴才怕被淮扬王瞧见了，故而没听清大小姐究竟与淮扬王说了什么。”
叶振南脸色可怖，赵石跪在地下不敢直视。
这差事实在是让他叫苦不迭，谁不知淮扬王身边的石海是个有本事的？他也不敢凑太近，前脚淮扬王才将江姨娘和二小姐整治了一顿，他若是再被发现……
将军连江姨娘和二小姐都没护，怎么会护他一个奴才？
叶振南眼珠子不安的偏移，恨极：“那孽女还能跟谢衍说什么？无非是觉得碧芸和清灵受的罪过还不大，在给谢衍吹耳边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