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回来……”
石海推门,一眨眼就被眼前的场面吓得,瞬间把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口。
叶小姐在桶里情有可原,可主子怎么掉桶里去了?
最最最离谱的是……叶小姐和主子怎么都在这木桶里?!
而且他刚刚要是没看错的话,主子那个姿势,是把叶小姐给劈晕了吧?
“滚出去!”
谢衍面容清俊,此时眉宇间的黑色挥之不去,印堂发黑,戾气十足。
石海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主子这么大火气?当即吓的不敢放肆,立正关门一气呵成。
对着门面壁了三秒,身后宋芝冬的声音传了过来。
“石侍卫,怎么了?”
石海怔怔回头,他肤色较黑,如今站在院子里,跟夜色几乎融为一体。
“宋神医……”他平素向来口拙,如今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宋芝冬面色怪异起来,瞥了一眼石海,又瞥了一眼门的方向,瞬间眼里闪过了然:“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我这就回尚函轩……”
她刚背着药箱转身,身后忽然传来开门声,谢衍身上只着一身白色中衣,冷着脸:“宋神医这是要往哪去?病人还在里面等着呢。”
病人?
宋芝冬又看了一眼旁边木纳的石海,后者僵直了身子,叫苦不迭。
宋神医这是想到哪去了?完了完了,这下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谢衍做了个请的姿势,宋芝冬进了门。
床上叶清辞整个人如同烫红了的虾子,颜色煞是好看。
宋芝冬坐在床边,伸手把脉,良久忽然皱了眉头:“豆蔻?能熬到这个程度,叶小姐也算坚韧。”
“可有解?”
谢衍站在宋芝冬的身后,语气不辨喜怒。
宋芝冬收回手,清秀的眉眼半垂:“男女交合,自是能解。”
“宋神医怎么也学会开玩笑了?”谢衍语气平静,可尾音勾出的余韵讽刺,显然是没多少耐心。
他问的是这个解法吗?
宋芝冬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沉不住气,笑了笑,不再绕圈子:“若是不用这个法子,那就只能放血了,就是得受点苦。”
她从药箱里掏出一个针灸包,抽出来一根细长的银针,又瞥了一眼谢衍:“您确定不选前者?毕竟,您和叶小姐早已经在陛下面前过了明道,离夫妻只差一步大婚。”
她印象里,淮扬王和叶小姐似乎也不是墨守成规的那一类人吧?
谢衍垂着眼睑,神色清冷严谨,半晌掀了掀眼皮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宋神医今日话似乎特别多……”
宋芝冬被他警告的眼神看的心一颤,只能默默收了自己撮合的心思。
淮扬王一如既往的脾气差,还真是不解风情,怪不得这么久了也没将这位叶小姐给娶回来府上当淮扬王妃。
宋芝冬将针扎在了叶清辞虎口,不多久,叶清辞悠悠转醒,看到宋芝冬,眸子还迷茫着,下一秒看到宋芝冬身后的谢衍,霎时间脸上染上薄怒,石海站在门口都听到了她的磨牙声。
狠狠的打了个冷战,石海深深的看了自家主子的背影一眼。
从恒亲王府里出来,叶小姐都没这么咬牙切齿过,自家主子果然不是寻常人,瞧瞧把叶小姐给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