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什么要紧,淮扬王何苦折腾我这一趟?”叶清辞气不打一处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凛然开口。
耍她?
谢衍看把人给逗毛了,哂笑,忽然一伸手,将叶清辞纳入怀中。
他这动作猝不及防,叶清辞没有任何防备,等反应过来人已经靠在谢衍胸口,耳边是他规律沉稳的心跳声。
她脸轰的一下,红了个干干净净。
他这是……他这是做什么呢!
刚要犹豫挣扎不挣扎,耳边谢衍的声音低沉喑哑,犹如轻羽轻挠她耳廓。
“骗你的,清辞如此轻信于人,实在是让本王放心不下。”
石海抱着剑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一张脸闪过生无可恋。
自从遇见这位叶小姐,主子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如今这么肉麻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简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叶清辞脑袋嗡的一下炸开,满心满眼都是谢衍这句话在刷屏。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有心还是无意?
她仰头去看谢衍,想辨别他说这话的心思,可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线条利落的下颌线,至于脸,那是半点都看不清。
石海看了一眼西斜的圆月,不得不煞风景的出声提醒:“主子,咱们该走了。”
天亮之前还要赶到水患区,再耽搁下去若是延误了正事,圣上怪罪下来,他们可不好交代。
谢衍抱着叶清辞的手紧了紧,下一秒克制地松开,拿着自己的玉亲自挂在叶清辞的腰上。
“这几日,本王要去治理水患,顾不上你,若是有难,便拿着这玉去尚函轩的掌柜,他会帮你解决。”
叶清辞怔怔的拿着手上的玉,目送着谢衍翻身上马,等到人消失在视野里,她脑子才宕机重启。
尚函轩?找掌柜?
她眼里掀起惊涛骇浪,捏着玉佩的手发冷。
所以说尚函轩果真是谢衍的产业,怪不得尚函轩只是药堂,却在整个汴京无人敢惹,原来它背后的人是淮扬王。
如此机密的事,谢衍就这么告诉她了?他们两个只是合作关系,他真的对自己信任至此?就不怕她投靠对家反咬他一口?
叶清辞几乎是飘着回了瑜院,沈悠然早已不在屋内,只有春穗和秋莹二人在等她回来。
看她这副神色,春穗有些担心,连忙扶着她坐好又给倒了一杯热茶:“小姐,您怎么了?”
叶清辞喝了一口茶这才好受许多,但脑袋还是懵的:“没什么,可能是累着了,只觉得脚踩着天上的云,整个人落不到实处。”
她描述的太过玄幻,将春穗和秋莹给吓了个半死,不敢再过多问其中的细节,手忙脚乱服侍着她歇息。
第二日,叶清辞醒来,却没立即起身,双目直呆呆的盯着头顶上的帐子,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枚玉佩。
一觉醒来更觉得昨夜是梦,至今想到谢衍不仅抱了她,还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她就觉得自己出了幻觉。
那怎么会是谢衍?定是她得了臆症!
门外春穗敲了敲门,声音轻缓:“小姐,你醒了吗?萱堂那边传话,老太爷和沈大人沈夫人等着您用早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