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笙身上还穿着打球时穿的那套Polo衫配着白色休闲裤。
宝蓝色Polo衫修身紧贴着他的上半身,勾勒出他浑身结实紧致的胸膛和肌肉。
同色系的皮带扣在他劲腰间,将他倒三角的身材体现完美。
随着走动的姿势,牵动着的肌群组织呼之欲出。
孟今安双眸紧盯,似乎能穿透衣料看到他的内里。
肌肉偾张的肉体,浑身充斥着浓浓的荷尔蒙。
他分明是危险的猎人,同样也是她的猎物。
这种设定令她感到兴奋又紧张。
随着男人的步伐,孟今安被他逼到全身镜前,身子靠后,后背拉下拉链的位置皮肤紧贴着镜子。
她不由呼吸一滞,冰凉触感激起她浑身鸡皮,心脏扑通直跳。
身后除了冰冷镜面已经退无可退,狭小的空间里二人呼吸可闻。
“岑远笙,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她双眸圆瞪,眼含愠怒,出声警告他,实则也是在为自己壮胆,却不知竟带着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岑远笙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
整个身躯如一张金钟罩飞快扑到她跟前。
头顶的射灯被他严实遮挡。
她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中,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重重包裹。
他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和淡淡雪松隐香夹杂着烟草味道,纠缠后丝丝入鼻,令人酥软,无法正常思考。
男人伸手,滚烫手掌捉住她的手腕,用力压至身后的镜面上,微微生疼,她不由皱眉轻啧了一声。
他眸中闪过一丝戏谑,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瞬间俯身低头下来,像着急进食的狼。
他身子紧贴着她,脸颊压在她侧颈窝,高挺鼻梁陷入她皮肤里,炽热气息喷薄而出,坚硬短发如针扎般触及。
“Mr.Ma,是马伟明先生的更衣室对吗?”他在她颈窝里瓮声瓮气道。
她被他弄得微痒,甩了甩头企图摆脱未果。
转过脸去,迎上他极寒中带着狠戾猎杀的目光。
她了然那里面传递出来的讯息。
她有些急了。
害怕马伟明会回来发现岑远笙的存在,也担心翁敏随时过来听见动静。
她不抗拒跟他发生点什么,却清楚不能在这里。
“阿笙,你既然知道还敢进来,是不是疯了?”
她与他对视,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颤,如娇似嗔。
“我为什么不敢?我还敢在这里**!”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此刻的反应,继而转向她另一侧脖颈。
目光定定,盯着她细嫩皮肤下的淡青色静脉,想象着那里被咬破后鲜血淋漓的场面,兴奋便不由涌上心头。
昨晚那个男人也亲过她这里吗?
思及此,他眸中泛起幽冷寒光,不由张开薄唇,白齿落下,嵌入她的皮肉中。
他带着恼怒用力咬合,夹着咬牙切齿的恨。
是对她背叛和欺骗自己的惩罚。
明知道她哄自己的时候说出口的那些骚话当不得真。
可是见到她跟那个烂仔当街飙车拥吻的照片,今天又跟人一杆进洞,这着实令他生气。
“啊……疼……”
轻薄的皮肤承受不住尖锐切齿带来如刀背的钝感,仿佛嵌进了肉里,神经触动,疼痛感袭来。
孟今安忍不住叫出声来,眼泪亦跟着往下。
听到她的哭叫岑远笙没有松开,他很享受地闭上眼,继而改成嘬吮,久久不肯松开。
他要留下他的印记,在肉眼可见的地方,明目张胆地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孟今安没有制止他的动作,也根本没有力气制止。
脖间被他口鼻里的灼热气息烫到,不由一个激灵。
她垂下眼睫,被压制的双手手指紧攥,身下双腿微曲,就要抬腿踢他。
男人似乎早已察觉,膝盖微弯,轻易顶开她的,强势占领其中。
同时松开捉住她左手腕的右手,掀开阻挡,捉住她其中一只膝盖弯,用力抬高,环在自己腰际,与之紧密相贴合,将她牢牢桎梏在镜面无法动弹。
孟今安身后冰凉一片,身前却是紧实滚烫的胸膛。
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块被夹在三明治中间的奶酪,随着高温和受力,随时都能融化掉。
“岑远笙,你知道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
孟今安知道他不肯轻易放过,调整策略,呼吸微喘地发问。
岑远笙闻言稍稍直立身子,垂下眼睫,欣赏她那张憋到通红的艳丽小脸,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翕动的红唇。
“嗯?来做什么?勾搭新男人?找接盘侠?”他恶意反问,实则带着浓浓吃味却不自知。
孟今安胸口大幅度起伏,明知他是存心气自己还是忍不住心口发闷,随后又故作轻松地轻笑一声。
“阿笙,你知道吗?是你的好爸爸岑容州让我过来的,他说只要我搞定马伟明就会让我进岑氏集团内部,将来,我也有机会跟你平起平坐。”
岑远笙闻言手指用力,虎口紧掐着她的下巴,微微抬高,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嫣红柔软的唇瓣,眸色愈发幽暗,炽热气息随着粗重呼吸喷洒在她唇边,撩拨得孟今安身心俱痒。
“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想要讨好我?又或者觉得自己找到靠山了不再需要我护你周全翻脸不认人?”
“阿笙,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威胁,也不是讨好,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本就是同一类人,既然是同类,那么我们都能理解对方,对吗?”
孟今安声音软媚,带着娇喘地哄他,边说边舔舐他的手指。
她从他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野心。
那种野心是想要占领,至于占领什么她不清楚,或许想要的东西太多。
但她知道在岑远笙身上可以实现。
既然个个都想利用自己,为何不能允许自己有更好的跳板?
从张雪茹说让自己给岑远笙生个孩子开始,从岑容州说让自己搞定马伟明的合同就给她升职起,从方国志对自己的冷嘲热讽间……
她已然开始硬气,决定反击。
因为她受够了这些不断怂恿,虚情假意着逼她进深渊的罪魁祸首们。
她恨他们费尽心思将自己当成一块鱼肉般推来搡去,搓圆捏扁踩在脚底。
这比简雅汶的简单粗暴更令她无法释怀。
岑远笙停止摩挲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又很快恢复清明,嗤笑一声:“你知道我是哪一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