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你跟我一样,喜欢刺激危险的,不是吗?”
孟今安两排鸦羽上下煽动,眸中水润光泽,瞳仁晶亮,音如乳莺婉转灵动,带着挑逗的娇笑。
男人闻言眉眼微挑,手掌覆盖而上,狠捏一把臀肉,咬牙切齿道:“孟今安,我警告你别太自以为是!”
孟今安心中冷笑,她当然搞不清他是哪一类。
阴晴不定,冷血无情,暴戾变态,这些标签好像都符合岑远笙。
他哪里是人?分明是畜生。
她只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他亦能护自己周全。
当然,这需要条件。
他们之间保持关系的条件。
孟今安心如明镜,她不可能会奢望岑远笙爱上自己。
爱这个词在她的人生字典里太过奢侈,或者说是根本不存在。
小时候她见过父母的恩爱,她以为那是永恒的,然而现实给她上的人生课最生动刻骨。
她知道岑远笙对自己顶多就是兴趣。
是男人对女人的兴致。
是雄性征服、占领雌性的欲望,因为做过标记,便自动规划为自己的领土,不允许别人染指。
如若她连欲望和爱都分不清的话,那么就活该死在他岑远笙手中。
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
不如像张雪茹说的那样,给他好了!
孟今安收起片刻怔愣,主动踮起脚尖仰脖扬唇,贴上他的,起伏不定的气息微喘:“阿笙,难道你是因为小马总吃醋吗?哎呀,那只是逢场作戏的好嘛,人家心里只有你。”
岑远笙闻言眉心稍展,深谙这狐狸精又要开始表演。
那就陪她一起演。
“继续编!”他轻哼一声,语气尽带嘲讽。
“阿笙,既然都是玩玩,我们彼此不要越界好吗,你也不希望我阻挡你跟简小姐的好事对吗?”她指尖在他唇峰上描摹,挑眉睨他,同样讥讽。
“当然!”男人语气不虞。
孟今安不以为意,继续拱火:“阿笙,你想要的我能给你,可我想要的你不可能给我的对吗?”
“没错,我们之间只有交易!”
他心中怒火正盛,耐心全无,压下唇瓣狠狠覆盖下去。
孟今安配合地双手勾住他脖颈。
岑远笙托起她瘫软的腰肢,与她接吻的同时,沉沉黑眸望向镜中,那里耀眼一片。
缠绵间空气里温度不断攀升,事情走向逐渐失控。
“叩叩叩”
突兀的门板敲击声响起,如雷贯穿双耳。
闭眼后的感官着实灵敏,神经紧绷成弦。
他们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
“你的新凯子?”男人嘲弄出声。
“你不会真的在吃醋吧?”她盯着他的眼睛轻笑。
他眸中怒意正燃,按下她的后脑,更用力吻她。
孟今安的手机铃声急促响起。
他终于松开她,抵住她的额,粗粝指腹摩挲她的脸颊。
她双胫乏力,小手攀着他,几乎融成烂泥,伏在他怀里对他媚笑。
他盯着她嫣红的唇微微吞咽。
终离开半分伸手捡起台面上正在振铃四起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翁敏”。
他看向她,似征求她的意见。
孟今安对他点头,轻声道:“是我助理,来送衣服的。”
岑远笙轻笑,拇指划过界面,手机对准她示意她讲话。
屏幕蓝光照着孟今安的小脸。
她伸舌舔了舔波光潋滟的唇,两片浓密睫毛微颤,水润的眸子烘得泛红,浸润中透着晶亮。
她微微调整呼吸后轻轻喂了一声。
“安安姐,我来给你送衣服了,你方便开门吗?”
翁敏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伴随着丝丝电流,夹在他们之间,仿佛就在现场看着他们。
实际翁敏此刻就在一门之隔的外面走廊里,方才的敲门声就是她发出的。
听到翁敏的声音,孟今安和岑远笙内心同时涌过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像被人抓包,却又忍不住想要堕落。
孟今安抬眼看岑远笙的脸,眸中盈盈流动的水光像洒满了碎星,令人不自觉心醉到深陷。
男人低下头来,再次吻住她的唇,手掌罩上她的后脑,将她头顶绑带扯掉,马尾散落,五指穿插在如瀑的黑发间,愈发用力将其扣紧。
电话那端的翁敏立马反应过来,“安安……安安姐,我……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拜拜!”
孟今安快要喘不过气来,只能瞪着双眸任由他。
直到手机里传来挂断的忙音,她才反应过来。
“岑远……呜……”她小手推拒着他,发出幼兽般的低吟。
话音未完,破碎的声音又全数被他吞没。
身后贴上镜面,一片冰凉袭来……
半晌之后,岑远笙从马伟明的更衣室里出来。
吴振已经提早将他的衣物送到了另一间更衣室内,并发了信息给他。
岑远笙从前台经过,面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惬意,目不斜视地往另一边的更衣室走去。
他身上衣衫看起来稍有些褶皱,却丝毫不影响他衿贵气质。
几名身穿俱乐部工作服的年轻女孩正在交班,看到岑远笙走过,纷纷带着艳慕的眼神偷偷打量。
待他走远后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哇,这个男人好帅啊!”
“是啊是啊,不过我刚才看到他进了小马总的更衣室,这都半小时了才出来,你们说他会不会……”
“哈?如果是的话那不是白瞎这副好皮囊加身材。”
“咦惹,他这样的应该是*吧?”
“是*也不一定吧!”
“谁说进去里面就是那种关系,难道就不会是女人吗?”
“是哦,那小马总更衣室里难道藏了女人?”
“……”
几个女生围在一起掩嘴七嘴八舌地聊着八卦,越聊越起劲。
“你们在聊什么呢?”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那人是俱乐部的经理,见她们这般懈怠忍不住皱眉责骂。
几个女孩瞬间噤若寒蝉,疏散后站立成了一排。
孟今安在岑远笙离开后,将更衣室内清理了一番,现场收拾干净后才从里面出来。
她换上了翁敏送来的干净衣衫,换回了原来的职业套裙。
身上那条运动裙子已然无法再要,她顺手装进塑料袋里,一并放进翁敏拿来的环保袋中准备带走扔掉。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瓣红肿,双颊还有未褪尽的潮红,脖子上被岑远笙咬的位置已经现出明显带血渍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