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说和不说的区别
白小生2021-07-20 13:272,215

  第六百九十九章 说和不说的区别

  赵奢走到代越身边,和他说了几句什么,又回头指了指被两个禁军看着的亓晚书,神情难看,不用听也知道,他是在说那瓶毒药的事。

  代越闻言,也回头瞥了亓晚书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却很冷,目光如刀,好似能直接把人劈死。

  亓晚书冲他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许是考虑到那药要是随意丢弃,会误害了拾到它的人,所以代越让赵奢把那药先收了起来,就如亓晚书所预想的那样。

  若非考虑到这一点,按照代越的性子,一定会那药给丢了。

  反之,要是亓晚书如实告诉他,这是自己给余怀因配的外伤药,只怕,这药当场就会被代越洒掉,绝不会让他被余怀因看见。

  余怀因不知道这些,他接着又和亓晚书聊了几句,然后就走了,并不是不愿意多留一会儿,而是事到如今,他和亓晚书,的确没什么好聊的。

  久待,反而尴尬。

  和之前一样,马车先停下,等余怀因上了前面的大马车,众人才继续赶路。

  只不过在上车后,突然想起亓晚书说的那瓶伤药的事,余怀因转过头来,掀起车帘衣角,问前面驾车的赵奢,说:“亓晚书是不是有一瓶药,在你那儿?”

  赵奢不知道余怀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后点头,回答说:“是。”

  说完又想起自己问亓晚书这是什么,亓晚书说这是无药可解的剧毒时,那脸上的笑意,在他看来,那就是一个充满邪恶的笑。

  然后他严肃的偏了一下头,用余光瞥了余怀因一眼,没等余怀因说把药给自己,他就开口道:“相爷,那是毒药,皇上让属下暂时保管,等回了京,再让太医验验成分。”

  “……”余怀因哽了一下,他并不知道亓晚书为了在代越的眼皮子底下保住这瓶伤药,还玩了一出瞒天过海,此刻听到赵奢这般义正言辞的说那是毒药,他实在没忍住,问:“谁说那是毒药?”

  赵奢理所应当的回答道:“自然是亓晚书自己说的。”

  是毒药或是伤药,其实并不难分辨,只要找个懂药理的人来,稍微分辨一下,就能知道,代越并未分辨过那药;

  而赵奢,一是吃了不懂药理的亏,二是自知道亓晚书试图颠覆西乾江山后,就对曾经的亓管家不再有好感,关于亓晚书的事情,他也就不自觉带上了偏见。

  所以对于赵奢而言,那药是毒药的托词,比是伤药这个真相,更能让他相信。

  余怀因倒是不觉得亓晚书会骗自己,毕竟这种事情,一查就知道,亓晚书没必要用这种法子,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扶额道:“不用了,你直接给我吧。”

  赵奢惊道:“那怎么行?这要是您一不小心误食,皇上会砍了属下的头的。”

  余怀因:“……”

  您觉得我是有多傻,才会在明知那是“毒药”的情况下,还误食?

  余怀因还要继续劝说,就听见马车里传出代越的声音来,“赵奢,给他。”

  赵奢没想到代越也这样说,一脸惊吓,忙道:“皇上!”

  “朕说给他。”代越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有没有生气。

  赵奢一下子便如霜打了的茄子,瞥一眼跟前的余怀因,然后不情愿的把在怀里的小瓷瓶拿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蹭上,他还用了手帕把药瓶包裹住。

  “相爷可得千万小心。”赵奢嘱咐道。

  余怀因接过那药来,点点头,“嗯嗯嗯,会的。”然后放下车帘,转身进车厢去了。

  代越似乎一直没动过,见余怀因踮着脚往自己这边走,他顿了一下,到底没舍得硬下心肠对人不管不顾,在心里叹一声,然后起身上前。

  恰在此时,马车一边的车轮不慎碾进一个凹坑,引起一阵颠簸,余怀因一下没站稳,身体失去平衡,甚至都来不及抓住一个什么东西稳住身形,就直直的往一旁倒去。

  那短短的一瞬间,余怀因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脑袋磕在结实梆|硬的坐塌边角后鲜血直流的画面,吓得他忙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剧痛。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他跌进了一个既柔软又结实的地方,后脑被一只大手托住,就在他怔愣间,一股草木香钻进鼻子。

  代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语气温柔道:“有磕到哪儿吗?”

  余怀因闻声,睁开眼睛,看见代越那张放大的俊颜,大概是有过经验了,这一次他没觉得意外,反而在看见代越的时候,有一个“果然如此”的念头。

  意外倒是不意外了,但尴尬还是尴尬的,毕竟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倒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但凡余怀因脸皮再薄一点,估计就要现场表演一个火烧云了。

  余怀因忙从代越怀里站起,扶着一旁的车壁站稳,低下头,别开脸去,不敢和代越直视,小声道:“没、没有。”顿了一下,又说:“谢谢。”

  代越本能的就要说别谢,但一看余怀因红红的耳垂,他一顿,随即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轻轻“嗯”一声,说没事。

  “……先坐下吧。”代越道。

  余怀因点点头,就着自己扶着的车壁,在坐塌上坐下,代越也跟着在他身边坐下,然后他扭头看一眼身边的余怀因,犹豫了一下,问道:“和亓晚书聊了什么?”

  “……也没什么。”突然被问起,余怀因顿了一顿,然后如实回答说:“随意聊了聊,劝他放下仇恨,别和您作对。”

  代越闻言,略一挑眉,也不觉意外,只道:“那他是怎么回答的?”

  余怀因看他一眼,然后道:“皇上明知故问。他要是能这么轻易就被我说服,您早就让我去说服他了,何必等到现在。”

  代越也不反驳,他看着余怀因,道:“那于相不也是明知说了没用,还坚持说吗?”

  余怀因摇摇头,说:“那不一样。”

  代越不觉得这有什么不一样,他道:“没什么不一样的。非要说有区别,也只是我不会去做没有用的事情。”

  余怀因一时语塞,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代越解释,或者说,他不知道该不该向代越解释,思考片刻后,他缓慢的开口,说:

  “是,您不会做没有用的事情,我也承认,在说服亓晚书这件事上,无论是您的不作为,还是我的作为,都一样,但我说的不一样,不是指亓晚书,而是我自己。”

  见代越不解的看着自己。

  余怀因接着道:“我说了,和我没说,这就是区别。”

继续阅读:第七百章 恭喜我达成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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