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当年旧事今时祸 (下)
白小生2021-07-20 18:312,233

  第二百三十章 当年旧事今时祸 (下)

  若仅仅是因为政派不同,邱秉山故意在某些事情上针对他们,钟洲虽然不满其作为,但习惯了也能见招拆招,顺便坑回邱秉山。

  只是钟洲从来没有想过,邱秉山会想置他和林应弦于死地。

  让钟洲觉得更可气的是,他明明知道是邱秉山下的手,却苦于没有证据,不得不一次次放过邱秉山,只能生闷气。

  钟洲倒是比他看得开,也比他更通透,他很快就猜到了邱秉山要置他于死地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之前千醉楼的事,他记恨自己害他被贬罢。

  如此一来,三人在朝是政敌,在野是仇敌,关系一摊开,邱秉山也不装和善了,明里暗里没少针对过两人。

  原本邱秉山要对付的,可能只有林应弦一人,但因为钟洲这些年一直维护于他,邱秉山恨乌及乌,就顺便把钟洲也恨上了。

  时间一久,邱秉山大概也看明白了,直接对付林应弦,多半会被钟洲给当下,换言之,想要对付林应弦,就需要先解决掉钟洲。

  而青桐县一行,摆明了是一个对付钟洲的绝好机会。

  先不说钟洲身居御史台之位,行的是监察百官之责,司的是肃正纲纪之职,这些年来,朝中上下他得罪的人本就不少。

  而青桐县一行,山高皇帝远的,路上会遇上什么意外谁都不好说,想趁此时机对钟洲下手的,朝中本就不在少数。

  要说邱秉山不会趁机下手,钟洲打死都不信。

  只是,钟洲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邱秉山派的人会冲着余怀因去呢?

  晚风微凉,吹拂过钟洲鬓边的发丝,扬起脑后被发簪束起的一头青丝,月光照在钟洲身上,长身玉立,像是一株长在月光下的修竹。

  赵奢就站在他身后,背脊挺直,不发一言,身上的黑色劲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已经完全融入了黑暗当中。

  就在钟洲沉默的这当口,屋里老大夫已经替余怀因处理好伤口了,之前钟洲帮忙包扎的伤口,虽然暂时止住了血,但他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伤口处理的还是粗糙了点。

  老大夫转过身来,把沾了血的手伸入秦英打来的温水中,边清洗手上的血污边对一旁正给余怀因盖被子的亓晚书说:

  “今夜找人留在旁边看顾一下,只要烧退了下去,明早醒了就没大碍了。”说完用手边的干毛巾擦了擦手,从床榻边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收拾起自己的药箱来。

  亓晚书转过身来,看着老大夫,温言开口,说道:“若是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可否请老大夫今晚先在此住下吧,我怕我家少爷晚上会有什么意外……”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停了一下,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得了老大夫的回答,亓晚书放下心来,示意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秦川,秦川垂首,然后对老大夫做了个“请”的姿势,开口道:“老先生,请随我来。”

  老大夫背着自己的药箱跟着秦川向门外走去。

  秦英将床边的染血纱布和洗了伤口的温水清理好,向亓晚书略一颔首,便转身出门,房门刚被打开,钟洲就出现在了房门外,推门的手势还没收回去,应该是刚要推门进来。

  “主、主子。”秦英吓得都结巴了,反应过来后就要跪下行礼,被钟洲抬手制止了。

  钟洲:“免了,下去吧。”

  秦英低着头,道一声:“是。”然后侧立一旁,等钟洲进了屋,他才出门,顺便带上了房门。

  钟洲走进屋里,来到床榻边,看见亓晚书正坐在床边,他走上前,问:“相爷情况如何?”

  亓晚书闻言起身,拱手向钟洲行了礼,他刚才听见了钟洲和秦川在门外的声音,所以此时并不意外钟洲的到来,听见他问,亓晚书回答道:“情况不太好。”

  钟洲在床尾的矮凳上坐下,又示意亓晚书不用拘礼,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余怀因,不自觉蹙起了眉头。

  亓晚书坐在床头位置,见暖黄的烛光在余怀因的眼睛上摇摇晃晃,他贴心的把挂起来的床帐往下放了一点,好遮挡屋里烛光的直接照耀余怀因的眼睛。

  钟洲见他动作,正要开口说他细心、对丞相如此上心云云,就听见亓晚书先开了口,“钟大人是否已经知道,此次是京中哪位大人的手笔?”

  钟洲抬眸看他,眼里一闪而过一丝惊讶,但随后,他就释然了,欣赏般的看着亓晚书,说道:“亓先生果真聪慧非常。”

  亓晚书笑了笑,说:“钟大人过誉,不过是亓厌与钟大人想到一块去罢了。”

  山道上那一战过后,亓晚书很快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奢竟然不在他们的护卫中,可是看钟洲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发现赵奢不在的样子。

  那个时候起,亓晚书便知道,钟洲应该是派赵奢去追查那伙杀手了。

  钟洲道:“亓先生谦虚了。”

  他打趣道:“先生既然选择问我结果,便是知道赵护卫已经回来了,这总不能是先生和赵护卫想到一块去了罢。”

  亓晚书温和一笑,回答说:“不瞒钟大人,确如您所言。”

  见钟洲面露不解,亓晚书解释道:“赵护卫行事稳重,且一向以相爷为重,不管查没查到,为了相爷的安全着想,这个时候,他是一定会回来。”

  “就算是这样,可先生又是怎么知道,赵护卫就一定查到了幕后之人呢?”钟洲疑问。

  亓晚书道:“那伙杀手的目标,虽然是相爷,但很明显是受雇佣杀人,并非是专门培养的死士,既非死士,就不是完全没有缺口,有了缺口,赵护卫出手,则必有所得。

  而且刚才钟大人刚才进来的时候,我观大人眉头紧皱,看起来很是疑虑的样子,应该是已经从赵奢口中得知了此次的幕后黑手,否则,大人就不是疑虑,而是忧愁了。”

  钟洲听他说完,已是赞叹不已,他上下打量亓晚书一眼,语气是隐藏不住的钦佩,他道:“先生神思敏捷,钟洲实在佩服。”

  说着就要向他行礼表示钦佩。

  亓晚书哪里敢受,忙伸手阻止了钟洲,同时说道:“钟大人切莫如此,亓厌当不得大人如此相待……”

  怕钟洲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他忙绕回正题:“所以,到底是谁下的手,才令大人如此困扰?”

  钟洲闻言,也意识到自己跑题了,茫茫然“啊”了一声,想了想,把赵奢调查的结果告诉了亓晚书,“是邱秉山。我想不通的,邱秉山与我的仇怨更大,怎么会对相爷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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