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叶惜无话可说,只能拍两下爪子,由衷地赞道:“对。可是他的过去,连警察也查不到吗?”
说话时,她看向张小牛,后者摊手:“至少眼下还查不出什么。”
“那他回到齐家后就没有与他有什么过密关系的女性?”这是顺着之前庄冽极的思路走下去的。
而这一点,同为豪门的庄冽极倒是可能给她答案。
“齐家人丁单薄,原本齐风有个哥哥,但因为与人飚车,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还有一个姐姐,是个女强人,在齐家公司很有影响力,而齐风这个被半路认回的私生子,一向不被齐老爷子认可,老头子宁愿最后把家产给孙女,也不愿意给他,不过到底是流着齐家的血,与其说是齐家让他认祖归宗,其实更是想让他尽快结婚留种。”
说到这的时候,他突然撇了下嘴,那一瞬间的神情让许叶惜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这时她想起来,他好像也是被半路认回去的,可是那天她见庄家的管家对他的态度十分的恭敬啊?
“所以,齐风十分怕他爸和爷爷,那天我说他爸找他,所以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赶紧去了。在齐家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放释,所以如果从最的之几年查的话,恐怕不可能有什么女性和他关系匪浅的了,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去问问他的未婚妻。”
“那人渣还有未婚妻?”许叶惜当时就怒了。
庄冽极却只是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齐家既然想让他尽快结婚生子,自然会给她安排未婚妻,只是对方似乎一直在拖着。”
“这姑娘有眼光。”许叶惜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小孩子还是不要太参与这种事,吃完了饭就回家睡觉吧,明天不是还得上课吗?”
张小牛挨个拍下两个的头,庄冽极推了推碗,表示自己吃饭了,而许叶惜却是不客气又抓起筷子,反刚才送来的那碗面条,又干下去半碗。
……………………
回到芳草园,许叶惜的脚步再次踌躇起来,她站在庄冽极所住的那幢楼下,迟迟不肯跟他上楼。
庄冽极站在电梯口看着她:“从前天起你就很怕我的样子,怎么?做了亏心事了?”
“怎么可能。”许叶惜炸毛地跳起来。
庄冽极这时候就笑得格外真切,似乎不止是嘴角微挑,连眉眼也有了动作:“那就跟我上来吧,难道是怕我对你做出什么?”
镜片眼漂亮的凤眼上下打量,自带勾魂特效,不过对惜命的许叶惜没啥大作用,她可不就是担心他对她做什么。
“就算想对你做什么,也不会在我自己的家,呵呵,放心,保证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消失。”
电梯门开,他几乎没有给许叶惜逃跑的机会,直接把人就给拖进了电梯。
而许叶惜已经完全被他那句神不知鬼不觉给吓傻了:“你……你……”
庄冽极的手突然用力,把她一把扯到跟前,两人的身体差点撞上去,她抬头,正好对上他微微低下来的头,此时近看这张脸,漂亮完美得近乎妖异了,既然是眼镜也挡不去他眼底那漆黑的,仿佛扭曲着黑雾的眼神。
“别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让人看着很碍眼,很想毁掉。多笑一点,愤怒一点也可以,就像你砸骂齐风那样,很可爱啊。”
他轻轻地掐了一下她脸颊的小肉,不重,可是明明带着一股亲昵味儿的动作,可许叶惜却只感觉像是有一条剧毒的蛇正盘在自己的身上,一双毒眼紧紧地盯着自己,只要敢动一下,就狠狠地把毒牙,扎入她的皮肤。
而且,这是什么要求啊?
“你……让我对你发怒?”我敢吗?这你都要毁掉我的说。
“嗯哼,放肆一点,没关系,我们是同学嘛,别忘了,我跟你告过白的,对于喜欢我的人,刚好我也挺喜欢的人,我一向比较宽容的。”
他松开了她,耸耸肩,笑得十分轻松。
许叶惜却轻松不起来:哥,喜欢你的不是我,真的。
电梯门开了,许叶惜再次被迫跟出走出电梯,庄冽极半拖半拽地把人带到了自己家,行礼就摆放在门口,她一大步上前,抓起行礼箱就要走:“那啥,谢谢你帮我把行礼带回来,我先走了哈。”
可一回身,门却已经被庄冽极关上,他家门里外都是密码,他这一关,她就走不了了。
“着什么急,身份证和学生证还没给你呢。”门关上了,庄冽极便也没有硬拉着人进来,自己率先走进客厅,把校服外套脱了,丢到了沙发上。
许叶惜进不是,跑也跑不了地,尴尬地站在门口。
庄冽极也没理她,径自上了楼,换了身衣服下来,见她还站在门口,故作惊讶道:“怎么还站在门口,进来坐呀。”
许叶惜快哭了,虽然他刚才说的有道理,他要弄死她,得神不知鬼不觉,不会选择在自己家,可是她还是怕啊。
“那个……时间不早了,你把证件给我,我走。”
庄冽极坐到了沙发上,奇怪地看她:“你往哪走?有地方可去吗?”
“我可以住宾馆,或者酒店,然后找时间自己租房子。”她记得原主手机里的余额还不少,至少租房子是够了,安定下来,再打工呗,都成年了,干嘛还要依靠别人的嗟食。
庄冽极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顺手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按亮,然后站起来朝着她走过来,一把夺下好手里的行礼箱,把人又给拖了进去。
“我劝你别费那事了,你的姨妈,也就是我的二婶婶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就爱在外人面前表现她的圣母情怀,估计明天就会一脸怜惜地把钥匙送回来,让你重新住进去的。”
从他的话中可以听了他对这个二婶的评价,许叶惜倒也没去深究他们庄家人的关系,她只是不屑地撇了下嘴:“我又不是他们她圣母的工具,我既然成年了,自然可以自己一个人住了。”
庄冽极就喜欢她这样的表情,感觉一叛逆起来的她,整个人都鲜活明亮了起来,就像是一团小小的火苗,在他漆黑的世界,就那么一下一下地跳跃着,不是很亮,偶尔还灭一下,但就是能给他指明一个心情明亮的方向。
“那你想的就太天真了,你以为你姨妈为什么在你父母出事后,那么积极地把你接回去?你的用处可不止是为了给她当表演圣母的道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