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了个马蛋啊,你以为我是你啊?
心里草泥马奔腾,但对于真相的渴求,还是让许叶惜忍着苦胆水吐出来的危险,又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
“他身中十几刀,但身上的刀口却只有两三处,其他的都在下体,而且……”
她捂着嘴,忍着要再次吐的冲动,指着屏幕上的一点:“被切掉了……这个做法很有针对性啊,联想一下他平时的爱好,凶手会不会是他以前伤害过的人?”
许冽极抬眼看她,对于她的敏锐表现出十分的惊讶:“许叶惜,你还真是让人惊喜不断。”
“嗯?”刚吐完,肚子好像又饿了,可是看着这照片真是吃不下了。
“没什么。”庄冽极收起他意味莫没的笑,继续说道:“如果按你这种猜测,你的嫌疑又增加了。”
“我的确是有动机,可是没有做案时间啊,而且我不觉和这样的人渣值得我赔掉自己的一生,他的血沾到我手上,我还嫌脏呢。”
说到这,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激动地抓着小板凳,坐到他跟前:“不管什么原因,你要知道,杀人是最不划算的事情,有什么事儿咱不能用法律解决呢,干嘛非得自己双手染血,多脏。”
灵机一动,如果现在他还没有杀过人,趁现在感化他,是不是以后她就要吧一劳永逸地完成任务了?
可庄冽极这时却只是看着她轻轻地呵笑了一声,说:“是吗?”
两个字,淡得几乎听不到多少声音,可是许叶惜却听出了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不屑。
许叶惜还想再说,却被他冷淡地退开了一些距离,重新回到主题上:“我得到的资料显示,案发现场并不凌乱,不像有人打斗的痕迹,而那张平时齐风用于休息的单人床找验到了齐风自己的**,他死之前应该与人有过性行为。”
许叶惜呆呆地听着他所说的资料,本想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突然一记灵光闪现,硬生生地掐断了她的思路,她惊异地问:“你怎么得到那些资料的?那难道不应该保密吗?还有这照片?”
这时门又开了,张小牛又端了一碗面,放到了她面前:“哦,我给他的。”
“那你又是……”
“小牛哥是市局的顾问,这次案件齐家施家,要尽速破案,市局就给了小牛哥一份资料,想听听他的意见。”
这下许叶惜明白了,可是这样——
“你这样违反规定的知道不?他不止是编外人员,还是高中生,看这么血腥的东西容易出心理问题的。”许叶惜严格说来,已经二十多岁,刚过十八岁生日的庄冽极其实还算孩子,最重要的是,要是因为他总是接触这些东西,最终成为一个恶魔,谁负责啊?
张小牛没想到她这么激动,愣愣地看庄冽极,好像是在求救,庄冽极其实也挺意外的,但他表现得却相对更加的冷静,他只是微笑着,淡淡地说了一句:“与你有关吗?”
许叶惜激动到沸腾的情绪突然被冻结,呆呆地看他浅笑,却凉薄的脸,憋屈地扁嘴:“没关系。”
张小牛和庄冽极很早便认识了,可是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敢说自己了解这个小孩儿,只是他的印象中,这孩子很小的时候就懂得看人脸色,他在大家面前,永远都是大家想看到的样子,几乎称之谓完美,只除了多年前发生那件事之时。
他第一次看庄冽极对人如此的冷脸,不由好奇看许叶惜,很漂亮可爱的女孩儿,长得甜甜软软,是那种让男生一眼便可以产生好感的类型,此时看她委屈地扁嘴,连他都有些不忍心,坐下来亲自给她解释。
“小极很聪明,有时候我遇到些想不通的,往往他能一语中的,其实能当这个顾问,也有他的一半功劳在呢,至于这个……”
他指了指血腥的图片,说道:“他应该是因为案件牵扯到你,想要帮你,所以市局那边把我找了过去后,他过来向我打听,放心,平时不给他看这么可怕的东西的。”
他这么一说,许叶惜更不好意思了:“不是,我不是针对你,就是……”
就是啥,她也不好说,最后只能抓抓后脑勺,又扫了一眼庄冽极,最后,干脆顺着刚地庄冽极的分析,问张小牛:“那小牛哥哥,警方那边应该也查了和齐风有关系的女性吧?没有可疑的人吗?”
张小牛被这哥小牛哥哥叫得特别舒坦,但也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小丫头对破案也有兴趣?”
“嘿,是有那么一点,毕竟这次案件我差点就成了顶锅侠,总想看看到底哪个变态竟然让我当背锅侠,偏选齐风跟我有冲突之后动手。”
本来只是想找个能参与案件的借口,可说到最后,还真有点生气了。
庄冽极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格外明亮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每回一看到她这样情绪鲜明的眼睛,他似乎心情就会好上一点。
于是,他亲自给了她答案:“齐风于三年前认祖归宗,他现在的学历和经历都是齐家利用手段重新改的,至于他有什么样的过去,为什么齐家很怕别人知道,恐怕只有他自己和过去认识他的人知道了。”
他这句话回答得很奇怪,她明明问的是齐风和哪些女性有关,可是他却提及了齐风的过去,莫不是他和齐风的恩怨不是现在,而是过去?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控制不住手指蜷缩了起来,虽然尽量控制自己的神情,却还是被庄冽极看出了破绽:“你有话要问我?”
手蓦地握紧拳头,她干笑道:“也……也不是什么问题,就是好奇,你……你的语气好像和齐风过去认识似的。”
说完,她紧张地观察庄冽极,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可他却只是失然一笑,两手摊了摊:“这不难想到啊,世界著名圣鲁亚美术学院毕业,在校期间更是举办了多次画展,在艺术界倍受好评,但这些经历全部在国外,当他回国后,没有开过一次画展,更没有作品问世。来到我们学校后,从他手底下出来的作品,在我看来,还不如我哥高中时画的作品,这样名不配位,可想而知,这些经历都是齐家后来为他渡的金,为什么把金渡得这么夸张,无非就是他的过去太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