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叶惜心事重重地回到,从电梯上到顶楼,这里的房子是一梯一户的,所以一般上来后就一个人都没有,可是今天,她却在门口意外地看到有人。
庄然今天的打扮和昨天又不一样,一身的打扮和昨天不一样,昨天的她看起来偈个性感的小妖精,但今天这一身白色的连衣洋装,一看便是出身贵门的千金小姐。
当看到许叶惜拖着书包,走出电梯时,她的长腿往停在旁边的行礼霜用力一踢:“从今天开始,你没资格再住这里了,给我滚出去。”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化,许叶惜呆了呆,跟着就暴怒了:“这是我家,凭什么我不能住这里?你老几啊?”
庄然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敢跟自己吼,踩着高跟鞋就过来,抬手就要像以前那般要打人,结果手臂还没挥起来,就被许叶惜给抓住了手腕,把人甩了开去:“干什么你?”
庄然瞪大了眼睛,原本还算漂亮的五官因为震惊而扭曲:“你敢打我?”
许叶惜惊呆了,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她今天才算是真正的见识到。
“我这叫自卫,怎么就打你了?你身上有伤吗?”许叶惜白了她一眼,今天她已经够烦的了。
庄然简直不敢相信,以前在自己面前像条狗一样舔着的人竟然敢对自己这样的态度,当下怒极反笑:“听说庄冽极今天在学校跟你告白了?你不会以为靠上了他,你还真能麻雀成凤凰吧?”
许叶惜的眼睛狐疑地转头看她:“你还在我身边安排眼线?”这是有多变态啊?
“哼,用得着吗?你在学校的所做所为谁不知道呢,当初你勾引庄冽极不遂,被他狠狠拒绝,就诬赖他偷看你换衣服,还到处宣扬他为了追你送你东西,谁不知道那是假的,大家不过是在后面偷偷笑你,你还自以为报了仇,你以为今天庄冽跟你告白是真的啊?也不过是耍你而已。”
许叶惜对庄然的嘲讽听而不闻,若有所思地想:原身这智商好像比她还不够用的样子,这狗血手段都能用上。
“耍就耍呗,反正我也没同意,他也没甩到,而且就我以前那种小手段,在表姐你面前哪够论啊,他就算要报复回去,也不会找我吧。”她拉起自己的行礼,以眼尾扫了庄然一眼,就要开门进屋。
结果钥匙根本放不进去,庄然这时在身后冷笑了一声:“这房子是我爸妈的,现在和你可没有半点关系,锁我已经让你换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说完,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叶惜,等着她哭着求自己,结果许叶惜连半点犹豫也没有,直接把钥匙甩到了她身上,拖着行礼箱就走。
庄然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个态度,当下就气得跳了起来:“许叶惜,你这样忤逆我,我会让你后悔的,绝对!”
结果,许叶惜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直接走出了电梯。
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昨夜在外流浪了一晚,怎么就成了杀人犯。
被带上警车的时候,她还一脸的懵逼。
市局的刑侦科和城乡交结处的派出所不一样,而普通的询问室和审讯室更不一样。
漆黑的小屋,四面墙壁,逼仄的空间,无形中给人心理上的压力,许叶惜知道,某一面墙的背后肯定还有人在看着自己,但她顾不得看不到的了,面前这个面容冷肃的刑警,就吓得小腿发麻了。
这和心不心虚没关,她一个普通小老百姓,莫名其妙地就被带到刑侦科的审讯室,不怂才怪呢。
今天早上,她一上学,就发觉了学校的异样,到了上课时间,老师们也不来上课,学生们个个交头接耳,等差不多早晨第一节自习结束,她已经被学生们之间传的消息给雷麻了。
齐风居然死了?就死在他的画室!
这死的时间点儿可真是巧,她不由自主地朝着庄冽极看过去,后者竟然也在看她,对她露出了一抹莫测高兴的微笑,吓得她连忙转过了头,心里一阵乱套,她这是任务还没开始,就失败了的节奏?
她直觉地拿出电话,点开蠢蛋插件儿,上面的任务的进度条竟然还闪了几下,然后她竟然看到了一直处于假死状态的蠢蛋给她留了言:任务目标已死,请查出他的死因,以补偿,若是查不到,任务彻底失败。
啧!这是让她当福尔摩斯?
于是,她想要给这个蠢蛋插件儿留个言,结果发现,之前还可以打字的地方,居然已经没有了,这是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了呗?
正在她因为这个蠢蛋插件要暴躁摔手机的时候,突然教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个高大冷酷的男人走进来,目光在教室巡视了一圈,跟着便锁在了她的脸上:“许叶惜,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卜冷,现有几个有关案件的问题要问你,请你出来一趟。”
说完,他便先走了出去,许叶惜愣了一下,也没多想,就在全班同学的瞩目下出了教室,结果她刚走到那位卜姓警官面前,对方就拿出了手铐,同时说道:“许叶惜,现我们怀疑你与一起恶性杀人案有关,请你跟我到市局走一趟吧。”
话说完,手铐也到了许叶惜的手腕上,她还懵逼着,直到对方把一件薄外套放到了她被拷起的两手中间,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没杀人啊?”
对方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有什么话,到警局再说吧。”
市局,审讯室。
卜冷看着坐在自己面前蔫蔫的女生,微微皱了下眉,在主观上,他不认为这个女孩儿能用那么残忍的方法杀人,可是客观上的证据,却全部都指向了她。
“姓名,年龄,性别。”在一旁坐记录的女警员,公事公办地说道。
“许叶惜,十八岁,女。”许叶惜蔫耷地回答问题,然后又追加了一句:“警官,我真没杀人。”
“杀没杀自有证据定论。”卜冷换上了工作时的铁面,一双眼睛像是藏着一台铡刀,盯着许叶惜:“昨天美术课你与齐风有过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