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风眯了眯眼,尖酸讽刺的说:“宫韵汐,你在我说完之后又开始埋花,这又是做给谁看呢?”
韵汐不理会他,兀自的做着,暖月在一旁看见自家公主竟然做这么有伤大雅的事情,着急的跺了跺脚说:“公主,你快起来啊,这样多有失公主的身份啊?!”
韵汐拍了拍手,将土踩实之后对暖月说:“这丢脸吗?一个公主整天就会自命清高、看人都低一等、装作高贵的那样才是公主吗?暖月,你觉得我是从前那样更像公主好呢?还是现在这样即便在你看来很不正常才好呢?”
暖月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当然更喜欢现在的公主。
虽然平时总是大大咧咧、随心所欲并没有什么公主的样子,但总是在细微处为他人想着对别人好的地方;相比起从前那般虽然公主礼仪的方面掌握的十分健全,但是从前的那个公主的性格她怎么也好感不起来。
即使从前的她不会说话,但每次让自己传达下去的命令却没有一个是为他人着想过的,有时候她都觉得公主怎么可以这么歹毒?
如果一定要选,那自己也许会更偏向现在的公主,即使她看起来丝毫没有公主的样子,但是一个人从内到外散发出的感觉让他人舒服,没有那些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规章制度去束缚着,也会让人很喜欢。
释风抢先一步,“宫韵汐,你这几个词形容的不就是你自己吗?不过找的形容词还真挺贴切啊,哈哈哈~”
暖月抿了抿嘴,看着释风在一旁冷眼看戏,嘲笑鄙夷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公主受了委屈。
走过去把韵汐裙角处沾着的灰轻轻拍去,说:“公主,你现在这样最好,那几个形容词在你身上一个都用不了。”
释风在一旁嘲讽道:“你这小丫头,是被色女骂傻了吗?我在帮你说话诶,你还傻不愣登的附和她?你是这么多年没被折磨够啊?”
韵汐淡淡瞥了一眼释风,“你要是真闲,去青楼里面当个清倌也是不错的,反正倾城园也不限制你们的自由,天天在这儿挖苦我,搞得跟后宫里面争风吃醋的娘们一样。你无不无聊?你时间大把大把,我还是很忙的……”
眼看着释风的脸色越来越黑,韵汐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有啊,以后别见我就打花,人家招你惹你了你没事把盛开的那么好的花朵打到地上让它们枯萎,你是手欠嘛还是怎么回事?要是因为我,我又没有求你过来见我,你看你见一次打一次,这倾城园的花花草草也是会疼的,最重要的是会要很多钱的……”
韵汐看着释风的脸色终于接近锅底的颜色了之后,慢慢闭上了嘴。
其实她还想说很多的,比如要有尊严的做人啦,不能因为有求于他人就卑躬屈膝啦;不能动不动就嘲笑鄙视别人拉,当然这里的别人是指她自己,当然韵汐不肯承认这一事实。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很多,但是为了保住一条小命来为将来的日子做打算,她还是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拉着暖月,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眼看着在释风闭上眼睛做深呼吸的时候,韵汐离他越来越远,在跨两步就是一个转弯,她就可以迅速没有任何被虐的迹象完整的离开的时候,那双泛着微微怒火的桃花眼竟然睁开了!
于是韵汐就听到身后一阵强风吹来,更像是武功高强的人身边的气流突然来袭,让韵汐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就感觉到后颈上一凉。
还没来得及感觉那是个什么东西,就听到暖月杀猪般的惨叫:“啊~!蜘蛛啊!”于是昏厥了过去。
然后韵汐听到了暖月的喊叫也害怕的晕了过去,释风走过来对着那张精致的脸上涂涂抹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平息了怒火,微笑着离去。
当然以上全凭释风个人的想象,与事实无关……
真实的情况是:暖月惨叫完了后,韵汐很淡定的将后颈的蜘蛛拿开,放在手心里仔细研究,然而刚刚大喊着‘害怕’的暖月也有些好奇凑了过去,于是主仆二人在那儿悉悉索索的讨论着:“诶你看,它的这个花纹颜色好靓啊。”“就是诶,那个腿上毛比其他蜘蛛都要长呢。”“它的头顶上黄点点排列的好像一个形状诶。”“你别说,看起来还真像……”
于是把晾在一边本来准备看好戏的释风弄傻眼了,怎么事实发生的情况和他预计会出现的情况截然相反呢?她们为什么不怕蜘蛛呢?
那可是落悠给他的蛛皇啊!他都不舍得给尘玦拿去看看研究研究,就违背落悠的话拿出爱吓韵汐了,可是为什么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为什么她们会不害怕啊~
韵汐知道是释风做的,换做从前的宫韵汐或许会害怕,但是她不怕。
大学毕竟那么多年都学的是医学专业,解剖动物尸体研究这是常做的事情,怎么害怕呢?她对这个只有浓厚的兴趣。
看着这只蜘蛛与从前她所见过的蜘蛛并不相同,色泽的亮丽程度,四只腿的强硬都与其他的蜘蛛有很大差别。
韵汐很想知道这是什么品种,但嘴巴却不肯服输:“喂,那个闲的没事可以去当清倌的,你这只蜘蛛哪儿来的,什么品种,产自哪里啊?”
其实看起来更像开玩笑的一句话,在本来就气氛的释风的心上现在更是像往上面浇了一桶油。
释风想起前面韵汐说的,‘清倌’?呵呵~她现在胆子居然大到敢拿他和清倌比了?
会说话了真不是一件好事,该让她过过从前又不会说话的那种日子了,要不然这倾城园也太聒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