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疯了吗,许枝?”裴谦从来一向都是不露声色,没有什么能引起他情绪的波动。
除了我。
可是在我二十七岁的这一年,一切都变了。
我突然像个泼妇一样,我太憋屈了啊。
我的眼睛被泪水模糊着视线,我大声地质问着裴谦。
“她哭的时候你抱她,我哭的时候你跟我喊。你到底是谁的裴谦啊?”
“这个奶茶店你也带着她来?”
裴谦的表情看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沈青禾越发的冷峻。
“我就是我而已。她只是突然想起她爸爸,况且她妈妈跟你……”他忽然顿了顿,
语气又软了几分。
“她那爸爸就像没有一样,你也是,你为什么不体谅体谅她?”
他面色带着不悦,语气之中带着不解,眼中露出对我的鄙视。
像高中时期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又来了。
是啊,爸妈都不要我对不对,我是阴沟里的老鼠。
许枝的枝是老鼠的吱吗?
可真脏呀,天天去饭店帮忙,像只掉进油缸的老鼠。
小老鼠许吱吱,上灯台偷油吃。
可真够难闻的。
那时有挡在我面前的裴谦。
现在却什么也没了。
我仍然没有爸爸关心,没有妈妈疼爱。
我还失去了裴谦。
裴谦可怜沈青禾。
男人的可怜是爱的开始。
我输给沈青禾了。
也许是我的沉默让裴谦面色有些不耐。
“我从来没想到,许枝你会变成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他看也没看我一眼,轻轻地拉着一旁不停啜泣地沈青禾,从我的身边走过。
“晚上回家,我们好好谈谈。”
随之掉落的还有一个清脆的声音。
是戒指。
我用力地把那个困了我七年的戒指丢向了窗外。
我看着转过头看着我的裴谦。
我像只被困了许久的野兽,也像只丧家的犬。
“我不想听,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啊。”
裴谦,我真的接受不了,她要分我一半老公。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
我不是疯子。
我只是太痛苦啊。
我缓缓地蹲下,用力的抱紧自己,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臂之间。
我的心在呐喊。
裴谦你回来,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
你再多爱我一段时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