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宋禾禾和刘永海同时噤了声。
林简将电脑交还给同行助理。
一脸恨铁不成钢看了两人一眼。
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高级副总,“杨总,这件事您看要怎么处理?”
“宋禾禾包藏祸心陷害同事,这种人不配留在我们公司。
另外,她使用违禁药,意图促成他人迷 奸,这种行为已经犯法,直接移交警局吧。”
“至于刘永海,身为财务总监,公司重要部门的核心管理,居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即日起终止合作,予以开除,终身不得录用。同时取消公司为他及他家人在德国的一切福利,包括但不限于住宅、车辆、司机等!
至于有没有犯法,同样交给警局,由警方来判定!”
此话一出,两人顿时吓得开始哀嚎。
尤其是刘永海。
毕竟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才混到这个位置。
如果就这样被臻域开除,那往后他在行业内恐怕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杨总!不要啊!我是被连累被陷害的!是宋禾禾害我,我是无辜的!”
“无辜?难道你在房间里强迫他人与你发生关系,也是宋禾禾逼你的?!”
杨总一脚踹开刘永海抱住自己裤腿的手,“就你这种人,留在臻域简直是臻域的不幸!”
说完,他命人将两人连拖带拽的拉出房间。
直到两人的哀嚎彻底消失在走廊。
热闹的人群这才渐渐散去。
林简走到祝霜荔跟前,“霜荔,你还好吗?”
“还好,谢谢关心。”
“禾禾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是她自己包藏祸心在先,你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
祝霜荔安静点点头。
她怎么可能有负担?
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
事情告一段落,祝霜荔也没了留在酒会的兴致。
电梯下到一楼。
她刚要往大门口方向去,小林在身后叫住她:“霜荔!”
祝霜荔停住脚,回过头。
只见小林面色复杂站在不远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我......”小林犹豫半天,才鼓起莫大的勇气靠近,“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其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宋禾禾会对你下手?”
听见这话,祝霜荔神色僵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
她挑了挑眉,双手抱在胸前,“为什么这么说?”
“说实话,对于你说是出于谨慎换掉果汁杯,我是有些不相信的。
若真是谨慎,大不了不喝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进行调换?”
小林咽了咽口水,又道:“况且,若不是知道休息室里的事,你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好监控?
只是当时场面混乱,大家没有留心这个bug而已。”
祝霜荔好整以暇地看着小林,半天没有接话。
不得不说,小林是聪明的。
这么快就找出了这件事的漏洞。
见祝霜荔只是淡淡笑着没接话,小林壮着胆子上前,拉住祝霜荔的胳膊:
“霜荔,所以你是早就猜到宋禾禾会对你下手,你是故意将计就计的?”
祝霜荔眼眸悠悠转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坏事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不管是宋禾禾,还是刘永海。你说是吗?”
虽然没有直言。
但聪明如小林,还是从她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
“嗯,你说得对,做的坏事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就够了!”
祝霜荔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
“马上开始休长假了,有空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一个月后我们再见。”
“好,一个月后见!”
*
慕尼黑的四月,罕见地飘起了丝丝碎雨。
祝霜荔刚走出酒店大门,就感觉到阵阵湿冷。
令她意外的是,门口还停着那辆银顶迈巴赫,就好像一直没有离开过似的。
高掣推开车门,举着伞下车,来到霜荔跟前,“太太,上车吧。”
“谢谢。”
祝霜荔在他的护送下,躬身坐上后排车座。
充足的暖气立刻将她包裹。
“你怎么没先回庄园?”祝霜荔主动开口问。
“等你一起回去家。”靳寒枭将身边的毛毯裹在她身上,“事情还顺利?”
祝霜荔紧了紧身上的毛毯,方才那股湿冷总算压了下去。
她点点头,“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那就好。”
祝霜荔应了声嗯,“今晚谢谢你。”
“霜荔,任何时候,你都不需要对我说谢谢。”
简单一句话,却听得人心跳渐渐紊乱。
祝霜荔攥紧毛毯一角,抿了抿嘴,岔开这略显暧昧的话题,“我们是后天一早出发吗?”
“对。这次回去至少要待十天半个月。”靳寒枭转过头,“你姑姑那边我会安排人在画廊守着,不允许任何人近身伤害她。”
祝霜荔有些诧异。
要知道,她自己都没想到姑姑这件事。
反而是靳寒枭主动提起。
她顿时有些词穷,看着靳寒枭半天没吭声。
直到靳寒枭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长东西了。”
“没有。”祝霜荔摇摇头,“只是突然发现原来你这么体贴。”
靳寒枭唇角勾起,“那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祝霜荔被他的笑意感染,跟着弯了弯唇,只是没多久,她又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之前拜托你帮忙,将傅斯越和夏忆心尽快逼回国,如今怎么样了?”
毕竟自己周一就会回海城。
这对狗男女要是不在,大戏又如何上演呢?
“夏忆心早在你恢复记忆那天就已经匆忙回国。至于傅斯越,他今晚会登上回海城的飞机。”
祝霜荔下意识看了靳寒枭一眼。
这语气,胸有成竹。
甚至连傅斯越最晚什么时候登上飞机他都掐得那么准。
不过转念一想,面前的男人可是权势滔天的靳寒枭。
掌控一个人何时登机,对他来说的确易如反掌。
*
酒店豪华套房。
傅斯越一身白衬衣黑西裤,挺拔修长的身形立在落地窗前。
一只手抄在裤袋,另只手托着手机。
听着电话那端母亲的声音,他满面写着不耐烦。
“妈!我说了,我暂时不想回去,为什么你一定要逼我呢?”
二十分钟前,靳如意打来电话。
语气是少见的慌张。
说是叶琦澜联系她,告诉她靳寒枭已经知道他在慕尼黑的事了。
两家人本就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
加上十八年前那件事,靳寒枭自然是恨透了靳如意。
连带着傅斯越,也被他视为眼中钉。
若是仍然硬着头皮待在慕尼黑。
恐怕很快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斯越,你平时要怎么任性自我,我都不曾管你。但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靳寒枭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况且他常年盘踞德国,势力早已渗透。
他要是杀了你,就算抛尸荒野都不会有人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