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性心脏病……”沈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整个人都颤抖着,欲要哭出来,极力忍耐着,“阿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检查清楚了吗?”
她只感觉到世界都崩塌了。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会这样?
“刚刚她只睡了一会就醒了,哭闹了一整个晚上,哭到最后呼吸有些不顺畅,脸色发青,我和干妈带她去医院检查,才发现的。”
沈星瞬间窒息,心脏抽痛起来,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撕心裂肺的抽泣道,“为什么会这样?之前做孕检,明明都很健康的。”
念念是满月了才出生的,也不算是早产儿,她和陆墨深的家族,也并没有这个病史,怎么她的女儿,偏偏得了这个病。
“不哭……”
唐敬安慰道,“看看等下干妈怎么说。”
沈星哭得歇斯底里,声音沙哑悲痛,“怎么办,阿敬,我该怎么办,如果她一直这样,我也活不下去了……”
“没事的,”听到她的哭声,他的心也跟着窒息起来,道,“会治好的。”
沈星说道,“我现在回去。”
她立即从床上起来,开始收拾行李。
唐敬问,“你的事完成了吗?慢慢来,你现在回来,也只能干着急。”
“哪怕是干着急,我也要看着她。”沈星吸了吸鼻子,说道,“我先收拾行李了,阿敬,如果有什么别的情况,立即告诉我。”
“好。”
沈星挂掉电话,泪水还是不停的往下掉,她视线模糊的胡乱将衣服塞进了行李箱。
陈卡卡睡得半梦半醒,突然听到了歇斯底里的哭声。
她马上就认出是沈星的哭声,心一紧,立即就赶了过来,敲门,“星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卡卡。”
沈星走过去打开门,一把拥着她,刚止住的泪水就像是开了伐的水龙头,停也停不下来,断断续续道,“阿敬,阿敬说,念念……有,先天性心脏病。”
“什么?”
陈卡卡的脑子嗡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检查错了?你和陆墨深都没有这个病史,怎么念念会这样?”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沈星迷茫的摇着头,“我只知道,我要见她,我现在就要回去。”
“好,我陪你一起去。”
沈星点了点头。
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两人立即前往了国际机场。
这个点还没有直飞利雅得的票,只能买了中途站,再转机。
——
早上七点多,陆墨深的生物钟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闻到了浓烈的香水味。
他蹙了蹙眉,刚动了下,腰上霎时就多了一只纤细的手臂。
“哥哥,”韩雅茜从身后抱着他,眷恋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陆墨深顿了下,头痛欲裂的回想起昨晚凌乱模糊的画面。
该死的,量到底有多重,什么时候他的房间里多了个女人他竟然不知道!!
他一把将腰上的手狠狠甩开,从床上起来。
待看到床上的女人竟然是韩雅茜,他的眼里霎时就覆上了阴鸷,“找死么?连我都敢算计?”
“不是的……”韩雅茜一副委屈无辜模样,“是陆老爷子让我过来的。”
“滚!”
“哥哥…”
“别逼我打女人!”
韩雅茜咬了咬唇,只能起床穿衣服。
穿戴好欲要离开,陆墨深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盯着她出声,“你说,是老头子让你过来的?”
“嗯,不然我怎么进的了你的房间?”
“他给你的利益是什么。”
“他说,我陪你睡了,就可以嫁给你。”
陆墨深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娶你?”
韩雅茜尽量装出了一副无辜天真的模样,“陆爷爷说,他会让你娶我的。”
陆墨深眯着幽深的眸望着她。
如果这样让她离开,无疑上了陆崇的勾。
他要是不从,这件事,难免会曝光而造成丑闻,乐丰建设就会受影响。
那他的计划还怎么进行?
倒不如,将计就计!
反正,他也懒得再应付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我可以娶你。”陆墨深说。
“什,什么?”
韩雅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双眸绽放出激动的光芒。
怎么会那么容易,他就娶她了?
幸福会不会来得太突然了?
陆墨深冷戾的望着她,说道,“老头子开给你的条件,是要我娶你,然后,让你调查我的一切给他?掌控我?”
韩雅茜点了点头,“是的。”
这确实是陆崇给她的利益。
可她表面上虽然是为了陆家少奶奶的位置,实际上,她另有别的计划……
陆墨深冷笑一声,“如果你想我娶你,往后我让你传递给他什么信息你就给他什么信息,别给我耍什么心机,被我发现,你的下场会比你姐姐还惨。”
韩雅茜无辜的点了点头,装出一副天真到灿烂的模样,“哥哥,你的意思是,让我做碟中谍吗?”
陆墨深盯着她,“你可以这么认为,但你需要知道的是,我和你的婚姻连利益都算不上,只是一个交易。”
“我明白了,哥哥。”韩雅茜点了点头。
反正,她懒得去理会这两爷孙去斗得鱼死网破。
只要她能接近他,她的目的就达到了第一步。
“很好。”
陆墨深颇为满意的冷然一笑,道,“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等他再度找你就行了。”
韩雅茜眨了眨眼,“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会娶我?不会只是糊弄我离开的吧。”
陆墨深嗤笑,“你觉得我要想让你离开,至于费这个神?”
“好吧,那我相信你就是了。”
韩雅茜盯着他,说道,“哥哥,你能不能陪我吃饭?”
他的眼神霎时就冷若冰霜,“滚!”
韩雅茜噘着嘴,拿着包包,扭扭捏捏的离开。
陆墨深靠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闭上了眼睛。
昨晚的女人真的是她?
可他为什么感觉,是沈星?
陆墨深睁开眼,嗤笑一声,她远在利雅得,又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