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怎么样了?”他看到进来的人,问道。
颜如画将一张单子递给他,“你出去把上面的药一起抓三天的量回来,先给她服用看看能不能清退。”
“好。”
唐敬立即拿着单子,去外面开药。
回来之后,颜如画将药磨成粉,以开水调开,让唐敬喂给了沈星。
观察了一个早上之后,再度检查,终于发现,汞有清退的迹象,虽然还没有彻底清除,但也不至于再往五脏六腑再乱串。
再这样下去,就可以彻底从体内排出。
一连给沈星服药了三天,情况好转。
唐敬看到这个结果,如释重负的长舒了口气。
颜如画说道,“准备手术,得把受损的肾,肝处理一下。”
唐敬一听到这,知道要开刀,提醒道,“干妈,她怀孕了,注意点孩子。”
颜如画立即喜笑颜开,期待的问道,“是你的不?”
“不是!”唐敬平静道,“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没出息!”颜如画有丝唾弃,“一看你小子就是单相思。”
唐敬抿了抿唇,没有回话。
颜如画说,“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不要打麻药。”
“不。”唐敬本能的摇头,“这样她会痛的。”
“废话!”
唐敬望着她,突然祈求道,“干妈,我知道您有一种无副作用的麻药,就给她用吧。”
“臭小子……”颜如画有些心虚,说道,“那个药,我得留着。”
“留给谁?”
“还没想清楚,反正,我不会用在她的身上。”既然不是她徒弟的女朋友,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下本?
唐敬握着她的手臂,就差要下跪了,“干妈……给她用吧。”
颜如画望着他,问道,“她对你很重要?”
“对。”
“靠,我就知道。”
从他那天抱着她进来,她就知道,这傻儿子!
唐敬说道,“她才怀孕一个多月,用麻药会有副作用的。”
如果不用的话,她肯定忍受不了那刀割的痛。
颜如画望着他,思忖了一会,说道,“给她用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您说。”
“留在利雅得陪我两年。”
“可我要出任务啊。”
况且,星儿治疗好,她是要离开的。
他一个人在没有她的地方,想想就已然是全身无助……
“你出任务就出啊,出完就回来。”
唐敬双手紧握成拳,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她昏迷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让他一定不要伤害她的孩子的画面。
他睁开眼,终是妥协,道,“好,我答应您。”
颜如画说,“去给我准备需要的东西。”
手术过后,唐敬望着病床上安静熟睡的人儿,突然在想,是值得的……他用两年的时间留下来陪干妈,只要她的身体能好起来,就是值得的。
——
陈卡卡那天晚上一下班,就着手去办沈星的交代的事。
监控没被黑,过去查看的时候,一到指定的那个时间点,立即就看到了。
只见那人全副武装,身材臃肿,但看着那轻盈的步伐……臃肿?估计是人为填充的。
他开的那辆车,也是改装的。
她花巨资让自己的朋友去调查,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查无此人。
陈卡卡怒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查无此人?
第二天,估摸着沈星差不多到利雅得了,她打电话过去想和她说说这件事,却是唐敬接的电话,不过,知道她没事,而且身边还有唐医生,她就没那么担心。
她犹豫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无奈只能将这个视频发送给陆墨深,附言:陆总,我知道星儿的事你已经不关心,但我这边已经查不到任何东西了,看在星儿和你当过夫妻的份上,麻烦帮忙查一下。
这件事事关重大,星儿一般不会这么记仇,但是她记下了,那她就得替她处理。
陆墨深收到这封邮件,打开一看,瞳孔狠狠的颤了颤。
该死的,又是哪个想死的人敢动她?
他望着视频里她那孤助无援的模样,心刺痛起来。
紧握着手机,条件反射的想要打电话过去问一下,她现在怎么样了?
可是,他好不容易逼到她离婚……
最终,他还是压抑下那个想法,让人调查了这个视频。
当天下午,就接到了迟御的电话,“总裁,人找到了。”
陆墨深的眼里霎时覆上了阴鸷,凉薄的唇勾起了一抹冷到诡异的笑,“留活口,把他绑到老地方。”
老地方……
迟御心一颤,没来由的为这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捏了一把冷汗。
上一次被总裁带去老地方的人,死得极惨。
陆墨深开车过去,来到了一间地下机关。
一进去,就看到了被铐在电击座上的男人。
他走过去,冷血的出声,“说,为什么要动她?”
那男人抬起倔强的眸,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陆墨深抬眸望向站在电击座旁边的下属,那人立即会意,按下了开关。
“啊,啊……”
凄惨的叫声响彻了整个房子。
可过后,那男人还是没有要说出口的迹象。
陆墨深说,“加大一倍!”
旁边的下属立即加大了一倍的电压,按下去。
比刚刚更惨更悲痛的叫声,再度响了起来。
陆墨深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慢条斯理的走到旁边。
一锅旺火,烧着一个通红的烙铁。
他拿起了烙铁,不紧不慢的吹了吹热气,“还不说是么?”
那人全身冒着冷汗,整个人虚脱不已,望着他眼里的东西,惊慌害怕得全身僵硬。
陆墨深缓缓的走过去,扯开他的衣服,露出那瘦弱的胸膛。
火红的烙铁在他的心脏前晃了晃。
还未接触,那男人就已经感受到了如熔炉般的热气。
陆墨深捕抓到他眼里的犹豫,冷笑一声,“说出来,免你死。”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哆嗦支吾,语言能力已经有些丧失,“我,我是被人指使的,她绑架我家里人威胁我……”
“是么?”陆墨深手里的烙铁,还是在他的胸膛上徘徊,“谁指使你的?”
那人一想到家人的安危,再度紧闭着嘴,不肯再出声。
陆墨深眸光一暗,手往前一压,通红的烙铁就直直烙上了他的胸膛处,一大片肉,立即被烫坏烫熟。
“啊……”
惨叫声才延续两秒,就昏了过去。
陆墨深说,“弄醒!”
一盆带冰的冷水立即从他头上浇灌而下。
霎时间,整个房间充斥着肉焦了的味道。
男人浑浑噩噩的醒过来,看到眼前如阎王的人,不等陆墨深开口,他哆嗦的说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