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濯褪下鞋袜,将足浸泡在清凉舒爽的溪水中,内心也随着溪水一同徜徉。青红两条鲤鱼游曳围绕在浅濯的足踝,似乎还不愿离去。
“小家伙,你们认识我吗?”浅濯将手指浸入青鲤,似询问般的问道。虽然浅濯知道它们不会回答自己,可是浅濯依旧坚信万物有灵,他与这两条美丽的鲤鱼之间一定有某种羁绊,否则为何它们会依傍在自己身旁?
青色鲤鱼将湿润细腻的鱼鳞靠着浅濯白皙的指尖游曳自如,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浅濯被这景象也迷醉的晕晕乎乎,真想能够听懂鱼语,浅濯如是想。也不知怎么回事,浅濯愣是中了邪一般鬼使神差的趁着少潋,青澈两个人不注意时,一头扎进水里,激起扑通水响。
“少爷!”青澈眼疾手快,立马三两步便飞跃至浅濯浸足的河岸边,奈何一阵雪白的水花下面早已不见浅濯。
少潋闻声也匆忙赶来,看见浅濯不知所踪,便二话没说解下腰间的佩刀,连鞋袜都来不及脱掉就犹如过河马驹一般踏进浅水中。
“奇怪,这溪水不深,照理说应该淹不到少爷啊?”少潋淌着才刚刚及膝的水流,来回在河岸附近走着摸索了几遭,竟丝毫找不到浅濯。
青澈也觉得奇怪万分,但丢了少爷,两个人都十分焦急,却只能束手无策,现在连少爷的踪影都看不见又怎么知道少爷到底是否置身危险当中?
“该不会这里有水怪吧?”少潋疑神疑鬼的往溪水深处张望,顿时更觉得有些诡异,慌忙便回到岸上,对青澈说道。
“不会吧,这光天白日下,哪里的鬼这么凶狠,竟胆大把我们少爷强行掳走?”青澈反问少潋,双腿却不自觉的往河岸后面退了好几步。
“不会是那两条奇怪的大鲤鱼吧,颜色那么诡异的?”青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拍头对着少潋小声嘀咕到。
少潋弯腰拾起丢在地上佩刀,脱下鞋袜,卷起裤腿再次打算想溪水中走去。“我就知道,那两条鱼对少爷百般示好,一定另有所图。清澈你还记不记得得师傅以前讲的鱼精的故事?”
“记得!是鱼精把人抓去吃掉妄想修炼成仙的那个吧?”青澈看少潋要再次进水中,不禁捏紧掌心,为少潋担忧。
“噗!”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精神绷得紧紧的青澈,少潋二人几乎光速一般循声望去,正好看见浅濯从远处的河水里探出头来,鼻腔中呛出许多溪水。
“是少爷!”青澈立即绽开笑颜,连忙拔腿向浅濯的方向跑过去。此刻水中的少潋也欣然激动的在水里跑起来,竟都忘记了硌脚的卵石。
然而奇怪的是,无论青澈与少潋二人如何朝着浅濯所在的地方追赶却不知为何怎么都不靠近半分,甚至觉得浅濯离自己越来越远。
“是溪水在动,在奔腾,一定是那两个鱼精用了什么妖术要将少公子带走,青澈你快去取马来!”少浅挣扎着从快速流动的溪水中想要到岸上去,一边还大声吩咐岸上的青澈。谁知河水太急脚底一滑,少潋不慎被溪水卷起一同顺着浅濯的方向流去。
“少潋!”青澈一边对着被溪流冲走的少潋呐喊,一边吹起响哨召唤自己的马匹。自青澈停下脚步以来浅濯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现在谁知少潋也要被河水带走,青澈有种孤独无依的害怕,不知如何是好。
“河水的方向只有一条,只要顺着河流走就一定可以找到公子和少潋,再说少潋跟着公子一块儿一定不会让公子受伤害的,我还是赶快把事情通报给大少爷吧。”青澈匆忙地做了一番抉择便跨上马匹往回走去寻找正在丛林深处打猎的浅沅和临渊。
浅濯不知道在溪水中被漂游了多久,只知道身下软软的很清凉,夏日的凉泉真是最舒服了,骄阳当空细密的透过森林树叶间的缝隙中洒落在浅濯的面庞上,浅濯恬然自得地享受这番光景。
为何这溪水流动的这般欢腾?自己只是想听一听青鲤想对自己说的话,谁知一不留神就被带到了这里。
浅濯带着疑虑瞥向身下,不料看到细细的小鱼群密密麻麻的在自己身下,其中当然也包括那两条美丽的鲤鱼。原来不是溪流在动,是鱼儿再驼着自己游呢!这更然浅濯一阵欢喜,顿时更有飘飘然的自在感,丝毫不在意鱼儿要将自己带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