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钟则不辨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浅濯俊秀的脸庞上露出坚毅的神色,将这句话一字一顿的铿锵有力的吐出,惹得金旻天也不得不停止找茬,转身侧目是谁胆敢强出风头。
“呵,堂堂兰陵府衙的公子竟不懂这般道理吗?今日学堂上竟争先恐后地与同窗们抢早饭,这可真是令人咋舌,引人侧目啊!”浅濯全然无视金旻天目带凶色,怒视着自己,自顾自的搬出孟老夫子来讽刺他。
“你算个什么货色,你配和我说话吗?”金旻天第一次被人当众这般羞辱心中甚是不爽,原本还是饥肠辘辘的现在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凶蛮的劲儿,一步踏到身形消瘦的浅濯面前,试图蛮横的用左手把浅濯按压到地砖上,好好给他一个教训。
说时迟,那时快,金旻天的手刚碰触到浅濯的衣衫,狡诈的一笑,却还没使上劲儿,对面那人身形矫健的避开了,只还剩簇飘逸的黑发遗留在半空中,但也很快随着那人移开了。
“可恶!”金旻天马上调整了方位,一双敏锐的瞳孔似虎豹企图捕或属于自己的猎物般的眼神凶恶又带着几分玩弄的意味,半眯着对上浅濯那对燃烧的桃瓣眼眸。
“山长来了,山长终于来了,快饿死了”。在旁边饥肠辘辘的学子们本来十分紧张的
正看这两个人的较量,听到不知道谁说的山长来了,便又开始嘈杂起来,怒气冲冲的要求吃早饭。
“金旻天,浅濯,你们两个随我出来,佑天你给学生们打饭。”一个苍老却带着遒劲的声音在浅濯身后响起,浅濯便立即转身过去,不再看金旻天,只是寻找山长的身影。在即将一步跨出学堂时,突然有人拉住自己,是裴烔。
“浅濯,我真是没看出来啊,看你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这么,,额,怎么说,就是很厉害。”裴烔结结巴巴的拉住浅濯卯足了劲儿的夸赞,“不过刚才还真是让我为你捏了把冷汗呢,毕竟他是兰陵府衙的公子,
金贵弹丸,人人宠他,得罪了他总是不好的。”裴烔便扯着濯浅的衣袖便侧目努嘴朝着同样一脸不屑盯着他们两人的金旻天。
“好了,我就是看不惯有人恃强凌弱,没有什么厉害的,就算他是府衙的儿子又怎么样,我们这里是学堂,我相信山长,有教无类。”
裴烔随着浅濯和金旻天随着山长来到学堂附近的“静修亭”,四周丛林葱茏,倚山坡之俯瞰,可以极目西面的风光。
裴烔和浅濯两人相视一笑,步伐轻松的迈进学堂,席地而坐的同学窃窃私语开始讨论金旻天会受到什么惩罚,有人甚至捂嘴窃笑。都是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的人,浅濯看到这幅景象后心底偷偷地想。
“好了,两位同学请速速归座,我们继续上课。”年轻清脆的男老师的声音在嘈杂的学堂中响起,格外清晰,大家迅速安静下来。
好不容易挨完早间所有的课,裴烔迫不及待的拉着浅濯往外走。“裴兄,什么事儿啊,这般着急?”浅濯一脸不解,一路都在询问裴烔,可是裴烔只是神秘兮兮的做了一个噤的手势,并不和他解释什么。不过浅濯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没办法,反正整个下午都没有课了,就和裴烔出去玩玩儿吧。
两人几乎是一路狂奔跑出了学院的大门,下了山,最后来到了繁华的兰陵城的中心。
“哈哈,总算出来了,这几天把我憋坏了,”裴烔插着腰大笑,两人站在市集里,络绎不绝的各色人,在这繁华宽敞的街头来来往往,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