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城内,飞檐留燕,正值沐春,骄阳似暖纱轻笼住街头巷尾的人们,有做生意的,有与三两好友酒楼续杯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不胜收的满足,对当前的生活很满意,更多的是对自己处在这繁华的兰陵城感到十分自豪。
浅濯与裴烔两人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在书院闲暇之余。均做儒生装扮模样,行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濯浅以往对这繁华的兰陵城只是略有耳闻,如今得见只觉得眼界更为宽阔了起来。
“嘿嘿,怎样,浅濯,这次偷偷跑下山来没错吧。”裴烔一脸自得的拍着浅濯的后背,一边肆意大笑,好似要将兰陵城的一切都要了解一番。
浅濯也的确被这等繁荣景象所震惊,久久不能缓过神来。浅濯出身平平,如今来到这繁华的兰陵城更似出身贫门的落魄书生,但是今朝有幸一睹此等景象,也不虚此行。
“裴兄,此地商旅频繁,沿途叫卖不绝于耳,各式各样的行铺都有,人人乐哉。果然,在皇恩浩荡的地方就是有别于其他远离的地方……”浅濯一本正经的洋洋大论起来,还没说完就被裴烔拉拉扯扯的打断了言语。
“浅濯弟,你看,烟柳画桥,船舫石桥,美姬侧畔,酒肆铺张,你就别讲这些书本上的策论了,这几天听夫子讲的耳朵都摸出茧子来了。”裴烔挥臂四周,随即目光紧紧盯在浅濯身上,等浅濯觉察到。
“如何?裴兄有何高论,是打算寻花问柳去呢,还是狂醉今宵呢?”浅濯看到裴烔那副有所预谋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找个地方快活一番了。
“知我者,浅濯也。”裴烔立马来了精神,“我更熟知兰陵城的上官慕白打听过了,他极力举荐一个名叫“碧海居”的酒楼,听说那里有一个非常别致的镇店之酒,来了兰陵城的人都要尝一尝,否则真是此生莫要留下巨大的遗憾啊!怎么样,浅濯对此酒是不是很感兴趣啊?”
裴烔一边拽着一脸不情愿的浅濯往大道的东面走去,随徒中一路问路人往“碧海居”的防卫在哪。
“碧海居”三个俊秀的草书镌刻在一幢装饰华美灵韵的阁楼门舫上。古香古色,酒香的醇冽沿途都在氤氲,让人们如醉方休,裴烔早就抑制不住要一脚迈入酒坊中,大声呼叫一生“小二,上酒”!
浅濯原本也还十分犹豫,是不是应该遵守山长开学立下的规矩,求学期间不能恣意沾染酒色,时刻要保持清醒。但一闻到如此爽烈纯甄的酒香,转念一想进去这等高雅的酒坊中观摩一番也没有打破山长立下的规矩,最重要的是冥冥之中,浅濯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烈的吸引力于这间酒楼中,竟苦苦思索一番不知为何。
两人结伴进入,小儿麻利的招呼过来“两位公子,是要咱们的楼上雅座呢还是这层听曲儿的座呢?”小儿满脸堆笑的说到。
“嗯?雅座吧,给我们找个清静雅致的房间,好久没和浅濯洽谈了,我们要好好叙叙旧呢!”裴烔看了一眼浅濯,想来浅濯喜好雅致,定不欢喜聒噪的地方。
小儿喜笑颜开的搓了搓手,随后做出指引的动作引导裴烔和浅濯上了二楼,然后把两人带到倒数第二间房间。